戰鵬好歹也是地下世界的一代梟雄,驍龍幫的元老之一,喪禮辦得也非常體麵而隆重。
西郊區的坪山之下,是一片墓碑,Z市內稍微有點威望之人的墓碑一般都立在這裏,墓碑的前麵是一大片平坦的草地,以供來人進行吊唁。
草地上擺滿了花圈,在墓地的入口處擺放著一座台子,上麵放著一張桌子,兩邊是黑白色的布簾,中間放著一張戰鵬的黑白照片。
今天是陰天,天氣陰沉沉霧蒙蒙的,讓人感覺十分的壓抑,饒是如此,來參加喪禮的人也來了很多,綠色的草地上站滿了身穿黑色西裝的人,打眼一看,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
錢一飛三人將車子停在外圍,隨後下車,趙大海從車後麵將花圈拿了下來,三人走到驍龍幫的接待處,各領取了一隻白色玫瑰花,插在西裝的上麵口袋裏。
三人緩緩的向著戰鵬的靈位前走去,這條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路走去,錢一飛看到了不少Z市的名人,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的都有,這些人看著都很麵熟,雖然叫不上來名字,但是錢一飛知道他們都是Z市的一些大小人物,看來戰鵬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
在這條通道的兩邊各站著兩排彪形大漢,耳朵上戴著無線耳機,他們一看就是驍龍幫裏的人,負責維持現場的秩序。
不遠處,戰沐林身穿一身白服,身邊站著的是他的妻子和兒女,還有一些人應該是戰沐林家裏的親戚,一眾人都是一臉悲傷而凝重的神情,所有來人鞠躬之後,戰沐林一家都會謝禮。
錢一飛三人進來的時候非常低調,都是白襯衫黑色西服,今天場合比較莊重,錢一飛特地戴了一副墨鏡,本來認識他的人就不多,這樣一來,在人群中幾乎沒有人上來打招呼,幾人顯得再普通不過了。
因為來參加喪禮的人特別多,所以送行的人都排成了一條長龍,錢一飛三人也不搞特殊,安靜的站在長龍後麵等待著。這條隊伍上的人基本都是一些小幫派的老大,還有一些跟驍龍幫有交情的小官。員,真正有身份和背景的大佬都是直接進入裏麵,根本不用排隊。
等了一會兒之後,隊伍才緩緩的前進了幾步,天色越是愈發的陰沉起來,突然之間下起了蒙蒙小雨,驍龍幫的人似乎對此也有所準備,兩邊的驍龍幫手下紛紛拿出雨傘發給在場的眾人。
黑色的雨傘,黑色的衣服,在加上陰沉的天氣,戰鵬的喪禮顯得更加莊嚴肅穆了。
“哎,戰老爺子奮戰一生建立了驍龍幫,臨終卻還是沒辦法看到天合幫的覆滅。”趙大海有所感悟的歎息道。
錢一飛神色凝重的看著不遠處戰鵬的相片,緩緩的開口道:“並不是所有的梟雄都可以完成一生的心願,含恨而終之人比比皆是,隻希望我們可以完成戰老爺子未完的心願吧。”
“我們?飛哥,我們真的可以嗎?”趙大海有些質疑的問道,天合幫的強悍這兩天就可以完全看出來了,隻用了兩天的時間便將驍龍幫打的頭都抬不起來,地盤也在短短時間內就被搶占了三分之一。
“沒有不可能的事情,隻有做不成事情的人,天合幫並沒有強悍到不能打敗的地步,我相信黑豹的勢力會在我手裏終結。”錢一飛眼望遠方,深有感觸的說道。
“飛哥,你這輩子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一直未開口說話的皇甫寒城突然開口問道。
“最想做的?”錢一飛沉思片刻,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其實我最想做的就是找一個小島隱居起來,帶上父母老婆兄弟,大家一起吃喝玩樂,多自在。”
“哈哈……這也是我做想做的,男人嘛,無非就是抽煙喝酒有兄弟,睡覺有女人,這一輩子也足矣。”趙大海大笑道。
“切,少學我。”錢一飛笑著說道。
“誒,飛哥,你不能因為咱倆目標一樣就說我學你啊,是男人都是這麼想的呢?你說是吧?寒城?”趙大海對皇甫寒城說道。
“呃……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最想做的是什麼。”皇甫寒城一臉深沉的說道。
“哈哈……寒城,那以後咱們就為一個目標努力吧。”錢一飛笑著說道。
“但願有那麼一天。”皇甫寒城苦笑一聲,不再說話。
隊伍前麵站著的一個男人似乎聽到了錢一飛等人的談話,不由得轉身看去,一眼便看到了趙大海,男人立馬摘下墨鏡,一臉討好的對趙大海說道:“哎呦,趙哥,是您啊,我這會兒都沒注意到,你們四海幫現在可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啊,聽說前段時間把謝二愣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