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賭局之中,永遠別想著能翻本,你隻會輸的更多,很多賭博賭到家破人亡的賭徒就是這樣的心理。
果不其然,在之後的幾局之中,年輕人雖然有時會贏,但是輸的次數更多,往往壓大額的時候會輸,小額的時候就會贏,年輕人被欲念衝昏了頭腦,一個勁的往上壓,根本就沒想那麼多。
直到最後,年輕人從兜裏再也掏不出錢來,這時才發現,自己身上帶的一千多塊錢都輸光了。
“哎,年輕人,你就是不聽勸,我就說是剛才那張牌吧,你不信,這不又輸了。”站在錢一飛旁邊的中年人嘮叨了幾句,潛移默化的讓年輕人感覺這是自己的原因。
年輕人懊惱的歎了口氣,看著空空的口袋,年輕人又很不甘心,想了想後問道:“我拿東西賭可以吧?”
“什麼東西?不值錢的東西我可不賭。”瘦小男人淡淡的說道。
年輕人猶豫了一下,隨後從口袋裏麵拿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說道:“就是這個東西。”
眾人都循聲往那個物件看去,一個不規則形狀的東西,上麵雕刻著一隻動物,眾人皆是不以為然,這東西看上去再普通不過了,應該不值錢。
就在眾人皆嗤之以鼻的時候,錢一飛的瞳孔卻是猛然收縮,年輕人拿出的這件東西竟然就是上麵的人也在尋找的骨牌,看來錢一飛跟骨牌冥冥之中有一種聯係,偶然情況下已經被他找到四塊了。
年輕人摸著桌子上的骨牌,一副不舍的模樣,對瘦小男人說道:“這個東西可是我祖輩一直傳承下來的,也是老物件了,我就用這件東西跟你賭一千元。”
瘦小男人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東西,一臉鄙夷的神情,不屑的說道:“年輕人,你這東西哪裏來的我不管,可看這樣子根本不值一千,你可別跟我開玩笑了。”
“這……要不八百?好吧?五百也行。”年輕人賭急了眼,不斷的自己往下壓價。
“二百,最多了,要壓就壓,不壓就走,。”瘦小男人不耐煩的說道。
“行!那就二百,我壓了。”說著,年輕人將骨牌放了上去。
結果一局定輸贏,年輕人毫無懸念的又輸了,錢一飛站在一邊微微歎了口氣,這個年輕人也真夠敗家的,居然把家傳的東西都拿出來賭,還真是典型的賭徒心理。
有了這麼一個教訓也好,以後這個年輕人想必也不會在接近這種詐騙團夥了。
“年輕人,還有錢玩麼?沒錢就讓開了啊,其他人還有要玩的。”瘦小男人見年輕人一直坐在位置上發呆不肯離開,說不得出口驅趕道。
“我……哎……”年輕人想出言反駁,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隻能深深的歎了口氣,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他已經身無分文,今天剛發的一千多工資都已經輸完了,看著瘦小男人勢力的模樣,年輕人隻能憤憤的走開了。
瘦小男人見年輕人神色不善的離開,遂即對人群中的一個男人使了個眼色,那個男人點了點頭,隨後跟上了那個年輕人,他需要去確認下這個年輕人有沒有報警什麼的。
不得不說,這個詐騙團夥算是很專業的了,瘦小男人手法夠專業,能蒙騙一眾的看客,表演也都專業,每一步都演的恰到好處,身在人群中的那些托,不僅要負責烘托現場的氣氛,還要不斷的慫恿一些年輕人上去玩,並且不時的說幾句風涼話擾亂視線,最後還有收尾的工作,就是盯著這些輸光的人不要報警。
可以說,他們這個詐騙團夥各司其職,手段也非常成熟,也怪不得他們能在這個農貿市場待這麼久。這個農貿市場是Z市最大的一個,每天的人流量都很多,而且大都是一些中低層的人,手裏有些錢,但是又想賺更多的錢,在這裏擺這種詐騙的攤位每天的收入最少幾千。
看了看周圍的圍觀的人群,瘦小男人開始數錢,數完之後就要收拾攤位準備離開。
這些詐騙的團夥還有一個更精明的地方,那就是他們懂得適可而止,剛剛那個年輕人已經輸了一千多,為了不引起眾人的懷疑,他們一般都是見好就收,差不多的話就走了。
“等下,老板,我覺得挺有意思的,也想玩玩。”錢一飛見瘦小男人要走,便適時的出聲說道。
“恩?小夥子,你確定要玩嗎?剛才那個年輕人可是全輸光了啊。”瘦小男人故作好心的說道:“我這可是鬼手,一般人是跟不上的。”
錢一飛不屑的瞥了瘦小男人一眼,心裏暗罵道:“切,跟老子玩激將法,簡直太不自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