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說的好聽,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你怎麼不回來,一死你就回來了,該不會是想圖謀老爺子留下的這點家產吧?”女人神色不善的衝皇甫寒城叫道,手中的包包抓的更緊了。
錢一飛看著皇甫寒城父母這幅麵對仇人的樣子,實在無法想象,皇甫寒城會是他們親生的。
看著女人叫囂的模樣,皇甫寒城冷冷的說道:“我什麼都不要。”
“切,你說不要我們就信嗎?爺爺你也看了,趕緊走吧,反正家產我們一分錢也不會給你的。”女人一臉的不耐煩。
皇甫寒城實在沒心情跟這樣的人糾纏下去,索性一言不發,默默的站在棺材邊看著爺爺,他想多陪陪爺爺,說不定這會兒爺爺的靈魂正在這裏徘徊,他們祖孫還可以多待一會兒。
“誒,我說弟妹啊,寒城也許久沒回來了,他都說是看看老爺子,你就讓他看看吧,也算是了了老爺子的一個心願。”皇甫寒城的伯伯出口勸道。
“哼!大哥,你真相信他不圖家產麼?咱們好不容易將賠償款爭取下來了,他就來了,哪裏有這麼巧的事情啊?”女人冷哼一聲,斜眼看著皇甫寒城。
聞言,皇甫寒城伯伯的臉色立馬變了,睜大眼睛狠狠瞪了女人一眼,男人也著急回頭瞪了女人一下,馬上接口道:“說什麼?不知道就別瞎說。”
見兩個男人都在瞪自己,女人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一時心急說出了賠償款的事情,急忙解釋道:“不是,不是,就是家產,我一著急說錯了。”
皇甫寒城聽了他們的話,心裏頓時起疑,本來他見那個女人一直緊緊抱著一個包包就覺得有些奇怪了,此刻他們又說起賠償款什麼的,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你剛剛說的什麼意思?”皇甫寒城眼中閃爍著淩厲的寒光,看向那個女人。
“哎呀,寒城,你別多心了,這個賠償款是我們那片有房子要拆遷給的,跟你沒關係的。”皇甫寒城的伯伯急忙掩飾道。
“恩,對……對,就是這樣。”女人急忙點頭稱是,神色慌張的樣子一看就知道真相不是這樣,隻是這些人不說,皇甫寒城也沒辦法,隻好閉口不言。
經過這個小插曲,皇甫寒城的父母也不再多言,直接走進了臥室裏麵,還將房門給關上了,過了好半天才走了出來,卻沒有多說什麼,直接無視了皇甫寒城的存在,去院子裏麵跟幫忙的人交代事情去了。
時間慢慢的過去,一直到晚上,皇甫寒城整個下午都待在棺材邊,沉默不語,錢一飛坐在客廳的門口處,觀察著院子裏麵的這些人。
皇甫寒城的父親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從他跟別人的攀談便可看出一二,同時他也是一個利益熏心的人,對於金錢看的特別重。
大概他們也知道了皇甫寒城一夜之間一無所有的事情,都擔心皇甫寒城是回來分老爺子的家產,所以看皇甫寒城的眼神都特別的警惕。
以前爺孫倆相依為命的時候,基本都是入不敷出,這些親戚也沒有幫忙的,皇甫寒城出去上大學以後,爺爺也是獨自一人生活,倒是不愁吃喝,後來掙錢了,皇甫寒城每個月都會給爺爺彙一筆錢,少的時候幾千,多的時候上萬。
老爺子一個人基本花銷非常少,這些錢就慢慢存了起來,加起來有幾十萬之多。老爺子的兩個兒子雖然不孝,可也知道老爺子生前存了不少錢,所以,在老爺子死了之後,他們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為的就是這些家產。
說到底這些人也都是皇甫寒城給爺爺的,他們卻爭先恐後的來繼承這筆錢,皇甫寒城對於錢根本不在乎,在他眼裏,這些鑽進錢眼裏麵的人已經喪失了人性,隻是一群被錢控製的冷血動物。
皇甫寒城老家的習俗,晚上需要子女守靈,皇甫寒城見時間也不早了,便默默的跟爺爺告別一聲,和錢一飛一起離開了這裏。
“這就是我的父母。”皇甫寒城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嘲的笑道。
“看開點,寒城,生活總是要繼續下去的。”錢一飛拍了拍皇甫寒城的肩膀安慰道。
一路沉默的走著,一抬眼,錢一飛看到一家還開著門的小飯館,便拉著皇甫寒城走了進去,“人是鐵飯是鋼,不管怎樣都要先填飽肚子在說,走吧,吃點東西去。”
“恩。”皇甫寒城點了點頭,隨後走進了小飯館。
“兩位帥哥,快請坐!”錢一飛和皇甫寒城剛走進店裏麵,便出來一個中年人熱情的招呼道。
錢一飛和皇甫寒城找到一個座位坐了下來,皇甫寒城不是很餓,也沒有想吃的東西,錢一飛便隨便點了幾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