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皇甫寒城現在應該全身無力,意識漸漸喪失才對,可皇甫寒城卻依舊神色淡定,在白毛出手的下一秒就可以穩準狠的將軍刺紮進白毛的脖子裏麵,白毛甚至在臨死的那一刻都懷疑,皇甫寒城真的是人嗎?
如果白毛不是因為皇甫寒城身中一刀而放鬆了警惕,相信皇甫寒城這一刀也未必可以一擊即中。
白毛臨死心中都在抗議,皇甫寒城這樣的簡直太非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隻是白毛的抗議再也無法讓人知道,黑豹手下排名第四的一員大將白毛就這麼匆匆的出場,五分鍾都不到的時間裏,進而匆匆退場,隻有他自己才知道死的有多鬱悶。
親眼看到白毛咽氣,皇甫寒城的臉色瞬間刷白,那把長刀紮住的位置不斷的湧出鮮血來,沿著詭異的刀身緩緩的低落在地上。
皇甫寒城倒吸了一口冷氣,剛才他隻不過是一直在隱忍腹部的疼痛,隻為了那最後的一擊,如果讓疼痛感全身蔓延的話,很可能皇甫寒城會跟普通人一樣變得全身無力,根本沒辦法做到一擊即中,此刻躺在地上的也就是皇甫寒城了。
一般人是絕不會有皇甫寒城這樣的耐力,身中一刀竟然還可以隱忍,忽略掉腹部傳來的劇痛,世界上都沒幾個人可以做到這般,如此說來的話,白毛死的也不算憋屈,因為他首先選中皇甫寒城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如果白毛首先選中的是趙大海或者熊奇,說不定這個時候他已經得手回家睡覺了,可不幸的是他首選目標是皇甫寒城,這個有著非人耐力的高冷城主。
在感受到劇痛的一瞬間,皇甫寒城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緩緩的倒下,他掙紮著從兜裏拿出手機,打給了趙大海。
“寒城,怎麼這個點打來電話,該不會是大半夜想我了吧?”趙大海戲謔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了過來。
“快來我家,我被刺傷了,十分鍾不到我就死定了。”皇甫寒城雙手微微顫抖著,臉色慘白的像白紙一般,強忍著劇痛將這句話說完,皇甫寒城身上最後的一絲力氣也耗盡,雙眼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我靠!等著我啊!”趙大海著急的叫道,隻是手機裏麵卻再也沒有響應,趙大海急了,身上隻穿著一條短褲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跑去,開車直奔皇甫寒城家。
錢一飛回到監獄裏麵,學習和娛樂都已經結束,犯人們都回到了牢房,獄警帶著錢一飛回到了他的牢房,季昆侖不知道在鼓搗什麼,錢一飛呆呆的走進牢房,坐在了自己的木板床上。
從接見室出來,錢一飛的腦子裏麵都是林馨兒的身影,那略顯蒼白的臉龐和充滿關切的眼神,在錢一飛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錢一飛感覺的到,林馨兒對他已經不單單是陌生人的那種感覺,那關切著急的眼神和知道這個消息後直奔而來監獄的這種行為,都說明林馨兒對他是有感覺的,隻是因為沒有恢複之前的記憶,所以還有一些矜持。
錢一飛想著林馨兒,真恨不得立馬就可以出去抱著她,讓她不再著急不再擔心,用懷抱讓她感覺到安全感,隻是錢一飛現在還不能走,他在監獄裏麵還有重要的任務,就這樣離開的話恐怕錢老那邊也不好處理。
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在大局麵前,錢一飛隻能暫時先將兒女私情放到一邊。
“馨兒!”向夢菲路上車子開的飛快,可還是用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達重刑監獄。
林馨兒抬頭看去,見向夢菲將車子停在了監獄前麵,便直接走過去上了副駕駛。
“夢菲,又麻煩你了。”林馨兒笑著說道。
“這是什麼話,我們之間不需要說麻煩。”向夢菲淡淡的笑了笑,“什麼時候來的。”
“今天上午過來的。”林馨兒說道,小臉微微有些蒼白,上午坐車過來到今天一直奔波找關係來重刑監獄,這一天下來體力消耗了不少。
“哎,你說你,來之前怎麼也不跟我說下呢。”向夢菲有些心疼的看了看臉色蒼白的林馨兒,她和錢一飛之間感情的點滴向夢菲都看在眼裏,著實很不容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一飛每天都會將你的房間打掃一下,他一個大男人從來不做家務的,可是對你的房間卻格外的在意。”
“是麼?”林馨兒臉上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我都不知道原來他也是個很細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