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我也是剛從裏麵出來的,聽你剛才話的意思,對我們這些裏頭出來的人很有意見啊?”錢一飛轉頭看向病床上的年輕人,笑眯眯的說道。
“這……不是這樣的,看來其中有什麼誤會啊。”年輕人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誤會?什麼誤會呢?剛才我在這裏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進監獄的人不一定就是人渣,在外麵呆著的也不一定就是好人,就像你這樣的,也算是社會敗類了,比人渣還不如。”說著,錢一飛笑眯眯的走到年輕人近前,伸手在他的臉上拍了幾下,年輕人一聲未吭,也沒有反抗,極力的隱忍著,此時角色對換的感覺讓年輕人心裏一陣鬱悶。
“昆侖哥,你看到了嗎?這小子不過就是個比人渣還不如的敗類,對於這種人絕對不能一味的忍讓,那樣隻會讓他得寸進尺,就這樣的敗類,難道你沒有信心可以對付的了嗎?”錢一飛轉頭對季昆侖說道。
季昆侖看著之前辱罵自己的年輕人,這次沒有再反駁錢一飛的話,隻是尷尬的笑了笑,隨後無力的坐在了病床上。
“其實……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的,大哥你誤會了。”年輕人略帶討好的語氣對錢一飛說道,希望他不計前嫌放過自己,現在角色是真正的對調過來,此時的年輕人變成了剛剛一直隱忍未發的季昆侖,隻不過這一次是年輕人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哦?可我聽著就是那個意思,你想說我理解有問題?還是覺得我智商不夠用啊?”錢一飛不屑的輕笑道。
“這……不是的,我沒這麼說。”年輕人的臉色略微有些不好看,擺明了錢一飛這是在戲弄他,就跟貓玩老鼠一般不斷的調戲。
“你明明就是這個意思啊!人渣都不如的敗類,就連智商都是硬傷,我真是替你捉急啊!”錢一飛眼神中帶著戲謔的目光,神色玩味的笑道。
“我……這……”年輕人急得臉色通紅,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這種侮辱年輕人還是第一次感受到,滋味著實不好受,想要反擊可又懼怕這些彪形大漢,可不反擊的話這股悶氣就憋在胸口裏麵,憋的年輕人喘不上氣來。
年輕人心裏大罵自己的這幫小弟,關鍵時刻也不知道跑去哪裏浪了,就算是有事,看到他打電話也應該趕緊回來了啊!
“這什麼這,我不過才說幾句而已,怎麼就憋的你話都不會說了,嘖嘖……敗類就是敗類啊,隻會欺負比自己弱小的人,有本事你張狂一個給我看看啊!”錢一飛淡淡的笑道。
年輕人的雙拳猛地攥了起來,錢一飛的話終於點燃了他內心的憤怒,從未受過這樣悶氣的年輕人再也人受不了錢一飛的這種辱罵,當即反擊道:“你別囂張啊,我的人馬上就來了!”
“哦?你的人什麼時候來啊?我還想見識下跟你這個敗類一起同流合汙的人都是什麼德行。”錢一飛不屑的笑道。
“小子,你說的該不會是剛剛門口的那幾個小黃毛青年吧?”趙大海這時插嘴問了一句。
年輕人愣了一下,他的小弟倒是個個都染了黃毛的,可這個神色猙獰的大漢怎麼知道,難道他們在外麵碰過麵了?
“哼!那就是我兄弟,別以為隻有幾個啊,外麵我還有很多兄弟呢!”年輕人掩飾住內心的不安,裝出一副強勢的模樣叫囂道。
“哦,要是他們的話你就不用等了,已經被我們的人給扔出去了,搞了一堆黃毛小子在這邊多影響醫院風貌啊!”趙大海一臉嫌棄的說道,就好像扔出去的是幾隻小貓小狗一般簡單。
“扔……扔出去了?”年輕人頓時愣住了,他手下的小弟有七八個人,他在病房裏麵一點聲響都沒聽見,就這麼被這些黑衣人悄無聲息的扔出去了?
錢一飛讚賞的看了趙大海一眼,笑著說道:“做得好,大海,以後這種紮堆的小黃毛就不能讓他們來醫院,病人都得嚇跑不少,咱們的收益少了找誰要呢?”
“是,飛哥,我會跟底下人交代的。”趙大海點了點頭說道。
“咱們?收益?底下人?”年輕人雖然已經蒙圈了,可還是抓住了錢一飛和趙大海對話中的重點詞,這種說法明顯像是一個社團,或者是幫派,而那個收益的意思豈不是說這個醫院收益也有他們的一部分?
年輕人的心中像是翻起驚濤駭浪一般,這次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碰上硬茬子了,通過這簡單的對話,年輕人就知道這幫人絕對不好惹,說不定就是某個大幫派裏麵的人,自己那幾個小弟不過就是小打小鬧嚇唬人的,真正來了也沒戰鬥力,都是被虐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