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沫沫知道池楠是打定主意要為難自己,不回答的話說不定池楠又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沫沫沉思片刻後,說道:“吉他是我比較喜歡的一種,其他的樂器我也很喜歡,隻是經濟條件有限,我沒辦法都去買來學,就算是這把吉他也是我當初暑假打工掙錢去買的,而且我覺得學的多不如學的精,隻會彈吉他也是一樣的。”
沫沫說的不卑不亢,而且也是事實,並沒有什麼不符的地方,可池楠卻還是從這句話中挑出了毛病。
“你媽媽都生病了,你家的經濟條件也不好,對於你這樣的家庭來說,吉他應該算是一種奢侈品了吧?為什麼你打工賺來的錢不用來給你媽媽治病,而是去買吉他了呢?難道對你來說一把吉他比你媽媽還要重要嗎?”池楠針鋒相對的問道。
“那個時候媽媽還沒有生病,而且我買吉他是因為我的個人興趣愛好,媽媽也是支持我的,這是我用自己的雙手賺來的錢,我並不覺得買吉他有什麼過錯。”沫沫坦然說道。
沫沫從小就很喜歡唱歌,沒事的時候自己就總是哼哼著唱歌,即使條件很艱苦,沫沫也總是用歌聲激勵著自己,聽到沫沫的歌聲,她的母親也會非常的高興,總是被沫沫這種樂觀的精神所感染。
後來沫沫上高中了,在繁忙的學習之餘沫沫一直沒有斷了唱歌的念頭,這是除了學習之外,沫沫最喜歡的一件事了。
偶然的機會沫沫在一家吉他店打工,漸漸的喜歡上彈吉他,自彈自唱便成了沫沫最大的心願,於是在那個暑假,沫沫一天都沒閑著,工作兩個月將掙來的錢買了一把吉他。
這件事母親也是非常支持她的,畢竟家裏的條件一直都很清苦,沫沫唯一的愛好就是唱歌,她的母親自然也會支持沫沫的決定。
就是這樣一件普通的小事卻成了池楠針對沫沫的把柄,有意將沫沫乖巧可人的形象塑造成一個自私的孩子,隻顧自己不顧生病母親的自私形象。
雖說沫沫已經澄清,可印象一旦形成,要徹底去除也是有些難度的,更何況池楠並沒有就此放過沫沫的意思,似乎故意要為難沫沫到底,將她的形象徹底搞壞。
表麵上看,池楠的問題並沒有顯得太過分,可話語中卻是暗藏機鋒,每一句都是針對沫沫的,每天在娛樂圈摸爬滾打的人,說話的藝術也是很有水平的,知道怎樣才能操縱輿論的導向,怎樣才能引起觀眾的共鳴,從而製造出更多的話題,這也是池楠連離個婚都可以讓自己身價倍漲的原因。
沫沫根本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池楠會這樣對自己,按說都是選手評委應該一視同仁,可池楠偏偏就隻是為難她,還製造了這麼多坑讓沫沫跳,明顯就是故意而為之。
錢一飛坐在台下,自然也聽出了池楠話中對沫沫的為難,心中頓時不爽,神色陰沉的看向何翔宇問道:“翔宇,這女人是你安排的評委嗎?”
“不是。”何翔宇此時也有些坐不住了,這個池楠明顯就是在針對沫沫,稍微明眼的人都能看的出來,“這些評委我沒有插手,都是電視台裏麵自己安排的,可事先我都跟電視台的人打過招呼了,怎麼這個池楠還敢這樣公然為難沫沫,真是不給我麵子,一會兒我找她問問。”
“哼!池楠?不錯啊,竟然連我妹妹都敢刁難。”錢一飛眯著眼睛看向台上的池楠,身上散發出一陣冷意。
“一飛。”向夢菲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錢一飛身上的冷意,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錢一飛的手臂,輕聲說道:“想要修心的話就先學會控製你自己的情緒,憤怒可以,但是不要總表現在臉上,這樣一來,別人很容易揣摩出你的心思。”
“哦,知道了。”錢一飛悶悶的說道,隨後頓悟一般,對向夢菲說道:“你的意思是不要表現出來,背地裏麵搞他就是了,恩……確實,這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額……”向夢菲有些無語的看向錢一飛,這話這麼說也是沒錯的,隻是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
舞台上,從沫沫演唱結束,洛絲絲一直都站在沫沫的身邊等著評委點評完,然後播報下一位選手的信息,而洛絲絲跟池楠麵對麵的站著,以洛絲絲那精明的頭腦一下子就覺察出池楠是故意這樣做的,這讓洛絲絲的心裏很是不爽。
洛絲絲也是一個普通工人家庭的出身,對於沫沫這樣的身世洛絲絲很是同情,兩人之間也很有共鳴感,再加上沫沫的歌唱的非常好聽,洛絲絲很喜歡她,也有意幫沫沫解圍。
就在池楠還打算問其他尷尬的問題之時,洛絲絲適當的上前一步,笑著搶說道:“這一切似乎都是冥冥注定一般,沫沫喜歡唱歌所以買了吉他,又因為買了吉他所以才想到要參加我們的比賽,正因為參加了比賽,沫沫才遇到了一位可以幫她媽媽治病的人,難道這一切不是天意嗎?我想這會是一個非常勵誌感人的故事,好了,接下來我們有請下一位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