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有祖訓,家族內部人不能自相殘殺,你剛出手明顯就是想要我的性命,這件事咱們沒完,我一定會告訴錢老的。”年輕人緩過勁來,從地上掙紮著爬了起來,指著錢一飛憤怒的叫囂道。
“隨你便,要說就說全了,你剛才說的話我可都聽見了。”錢一飛不屑的瞥了年輕人一眼,淡淡的說道。
“我說什麼了?”年輕人愣了一下,經過這番變故他剛才說了什麼一時之間還真給忘記了,年輕人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頓時臉色變了變,在錢一飛過來之前他確實說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話語。
“那不過就是開玩笑的。”年輕人硬著頭皮辯解道:“誰還沒個開玩笑的時候,要是都跟你這麼認真的話那世界不亂套了嗎?大家說是吧?”年輕人自知自己也理虧,急於尋求周圍人的輿論支持。
“說的也是!”
“對,開玩笑沒必要這麼認真的。”周圍人見狀也紛紛附和道,畢竟錢一飛是剛回歸錢家的人,在錢家這些人的眼裏分量還不足夠。
錢一飛冷冷的瞥了瞥周圍的那些人的醜惡嘴臉,心裏不覺得一陣惡心,可他們畢竟還是錢家人,錢一飛也不能像對待普通人那般去無視這些人的存在,可同樣的,錢一飛也不是一個會吃虧的人。
“喂!你平時看來很喜歡吃糞啊!”錢一飛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恩?你什麼意思?”年輕人微微皺了皺眉頭,神色不善的問道。
“嘴巴臭啊!能臭成這樣肯定是每頓都吃屎,不然能有這效果?”錢一飛不屑的說道。
“你!”年輕人憤然指著錢一飛,剛想破口大罵,卻被錢一飛一個凜然的眼神給瞪回去了,錢一飛幽幽的說道:“怎麼?開個玩笑而已,這就受不了了?”
這下年輕人才回過神來,原來錢一飛就是在耍弄他,讓他自己啞口無言。
周圍眾人也都愣了一下,看著錢一飛那滿含戲謔的眼神,眾人的臉色不自然的變了變,也不再多說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啊?誰敢欺負我家二虎?”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大院的外麵傳了進來,那嚴厲的聲音讓錢一飛渾身都很不舒服。
“奶奶!您來了!”年輕人在聽見這個老人的聲音時臉上頓時一喜,立馬裝出一副委屈不已的模樣,衝著那個老人就跑了過去。
錢一飛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看上去七十多歲的老婦人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幸好有人扶著,不然真怕老婦人下一步就摔倒了。
這個老婦人正是錢一飛他們來的時候,在錢老院子裏麵遇見的其中一個,而且是那個看上去十分冷漠,對錢一飛等人存有敵意的那個。
當時錢一飛並不知道這兩個老婦人是誰,後來詢問了向夢菲這才了解,這兩個老婦人都是錢老的姐姐,在錢家有著舉足輕重的位置,就連錢老對她們也會敬上三分。
脾氣好一些的老婦人是錢德森的母親錢芙蓉,親近錢老這一派,自然也知道錢老的心思,所以對錢一飛等人的態度比較溫和。
而那個一看脾氣就很壞的老婦人則是錢大齊的母親錢春喜,錢大齊一直有成為錢家族長的野心,其母親自然也是同一條心,在看到錢一飛和他父母的時候肯定是心懷不滿,心裏指不定都恨死半路進入錢家的錢一飛等人。
雖然這兩人都是錢老的姐姐,可錢春喜向來心高氣傲,尤其是他兒子錢大齊現在又是齊幫的老大,勢力遍布好幾個省市,在錢家來說也是勢力最大的一條分支。
錢老膝下無子,本來這錢家族長的位置十有八九就是錢大齊的,這也是錢家眾多分支所認可的,可沒想到錢老現在突然要讓錢一飛做錢家的繼承人,這讓眾分支都十分的不甘心,尤其是錢大齊這個分支。
十年前趕走了錢淩楓,十年後又冒出來個錢一飛,這一家人還真是陰魂不散,不管是錢大齊還是錢春喜,他們此刻的心裏對錢一飛一家早已恨之入骨。
此刻錢一飛不過剛來錢家,還未與錢家的人正式見麵便給了錢春喜這條分支一個下馬威,這怎能不讓錢春喜憤怒?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二虎,你的脖子怎麼一片淤青?”錢春喜皺著眉頭看向那個年輕人問道。
“奶奶,這小子剛剛差點殺了我!這就是證據!”名叫錢二虎的年輕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似得,急忙打小報告。
聞言,錢春喜臉色更加陰沉了,她眯著眼睛看向錢一飛,眼神之中那種陰狠甚至比一個男人都要狠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