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牛大致取出來的是子彈,子彈進入人體後因為速度太快,在進入人體瞬間彈頭會變成餅狀。
王璐知道發生什麼了,之前的果然是槍聲!
大約半個小時後,就有人用端著一盤子煮好的針端了過來,緊跟著又有人拿著一些長頭發走了過來,頭發上還冒著水汽,顯然也是在熱水煮過或者洗過。
隻見牛大致在取完彈頭後,立刻摸起盤子裏的針,之後穿上頭發絲,居然就這麼對傷口進行縫合!
因為之前看過牛大致給關婠縫合傷口,所以王璐並不懷疑牛大致的能力。
很快傷口縫合好了,牛大致這才對王璐說道,“讓二狗和大花陪你一趟,馱著你離開這裏,咱們的車就在外麵聽停著,你開車去一趟最近的縣城,到醫院裏要一些抗生素的藥,還有止疼片!
蒼秧的傷口很深而且還是開放式的,感染是肯定的,需要大量的抗生素,盡量快去快回!”
王璐沒有拒絕的理由,所以當她騎在狗熊背上,由東北虎護駕,向山林外跑的時候,她突然覺得這一切很不真實。
她就像是在做夢一樣,一切都是那樣的虛幻!
因為為了保證王璐能夠坐穩,也為了能讓二狗跑起來,二狗的身上被裝上了馬鞍。
這一刻熊奔跑在山林裏,老虎在一邊跟著跑,這一幕如果被人看見,肯定會非常震驚的。
不過有了它們的配合,王璐用了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公路邊,警車還停在那裏,王璐直接鑽入警車裏,一路狂奔而去!
王璐拿著買了的藥回到斷龍溝的時候,東方已經魚肚白了,天眼看就要亮了。
可是牛大致一直陪在蒼秧身邊,一眼看到王璐回來,立刻就搶過藥,開始配藥準備給蒼秧掛點滴了。
喝了口水之後,王璐這才發現,胡茂林不在這裏,不過她很快就被牛大致正在做的事情給吸引了。
因為牛大致正在個蒼秧紮針,普通人掛點滴,不管傷的再重也隻會掛一瓶,打完之後換就是了。
可是牛大致在蒼秧的雙腳個各紮了一針,又在蒼秧的左手上紮了一針,同時在蒼秧的身上掛了三瓶點滴,並且牛大致一隻手給蒼秧把脈,一隻手不斷的調整著點滴的速度。
就在這個過程中,天色已經亮了,這個時候幾個黃臉老人走了進來,滿臉的褶皺帶出了農民的那種憨厚。
為首的黃臉漢子一進門就說道,“其他人都去抓人了,現在就我們幾個能跑的了,放心老祖宗的命最重要,我們就跑死也要把老祖宗送出去!”
老祖宗?是在說蒼秧嗎?
可是蒼秧這麼年輕,為什麼這些五十多歲的人要叫她老祖宗?
雖然有疑問,但是王璐沒有說話,牛大致頂著黑眼圈,抬頭看了看天,突然說了一句,“上路,爺爺估計已經到了!”
“我們也去!”胡強突然跳了出來,拉著齊雅的手。
不過外婆卻突然喝到,“去什麼去,你們兩個小崽子什麼都不會,去了就是添亂。讓孫媳婦和小天去!老祖宗的命是大,不是兒戲!”
牛大致拍了拍胡強的肩膀,然後看了王璐一眼,此刻那些黃臉老人已經抬著蒼秧走出了院子。
王璐依舊騎在二狗背上,牛大致徒步跟在擔架邊,就在這初升的朝陽下,這群人穿行在山林中。
兩個小時多一點,他們到了公路邊,當在那裏等待的救護車上的醫生看到他們的時候,都非常吃驚。
不過看到傷者身上掛的吊瓶數量,立刻就有個帶著金絲眼鏡的醫生衝了過去,喊道,“胡鬧,這樣輸液的會出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