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懷仁倒下了,胸口中了一刀,不過鍾玉樓沒拔下刀,而是留在了他身上。
因為鍾玉樓很討厭血濺到自己身上,他雖然是殺手但卻是處女座的,有種另類的對血的潔癖。
但是不拔出刀,出血量就會很少,胸口的肌肉擠壓下,以及心髒的收縮下,出血會在某種程度上被止住,然後出血量會急劇減少。
所以紀懷仁一時半會兒的還死不了,這與影視劇裏的表現不一樣,所以想要人死的快,在刀刺入人的心髒後,握住刀把擰一下,這樣可以擴大傷口的創麵,同時也會造成大量的出血,最主要的是心髒會遭受破壞性的損傷。
但是鍾玉樓沒這麼做,所以他就隻能麵對這個倔強的老頭,再次以那種非常神聖英勇的姿態,做出了他捍衛自己愛情的舉動,擋在了蒼秧的病床前。
鍾玉樓覺得心裏有一萬隻草、泥馬跑過,他不想拔刀,更不想弄出個什麼傷口,讓血噴濺出來。
一記手刀,紀懷仁暈了過去,躺在地上的他,胸口開始不斷的出血,刀被血壓擠出了胸口,一段血柱噴濺出來,弄髒了鍾玉樓的鞋子!
鍾玉樓看了一眼,他很想罵人!
現在他麵對自己的目標隻有一步之遙,而且他隻需要拔下那根呼吸管,然後就可以靜靜的觀看目標死亡的過程了。
其實鍾玉樓很不明白,AK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當時突然出手,對方幾乎沒有任何防備,並且連防彈衣都沒有。
在這種距離下的AK就是一把電鋸,橫掃過後是可以把人打成兩截的。
可是這個擋下了幾乎所有子彈的女人,現在居然正躺在這裏,在呼吸機的幫助下活了下來。
這讓鍾玉樓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時,也對蒼秧有了些許的興趣。
因為他能感覺到,蒼秧看到自己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是,“你還是老樣子?”
但是鍾玉樓從來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與這樣年輕的女人有過接觸,而且那句“你還是老樣子”,感覺好像認識自己好多年了一樣。
他管不了那麼多了,血就血吧!髒就髒吧!
鍾玉樓一把扯斷了那根呼吸管,然後他就這麼站在牆角,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回想這次大陸的經曆,先是五台山意外的遇到了蒼秧,然後又跟著蒼秧很幸運的見到了苟道士,再然後兩人居然帶著他進入了東北的興安嶺森林。
多好的殺人機會,濃密的原始山林,不可能有任何的目擊證人,尤其是自己的目標一點也沒有設防……
動手!
殺了他們……
於是開槍……
可是當一梭子子彈打完,挨了十多槍的人居然沒死,反倒是突然衝出兩隻大的不像話的狐狸,與野獸的一番糾纏後,沒有等到解決對手的機會,反而被更多的動物圍住。
然後一群扛著槍的農民出現,於是交火……
更可笑的是,他這個國際著名殺手,槍械上堪稱絕對好手的家夥,居然沒有打傷對麵的人,而對麵的獵槍也沒什麼準頭,隔著百多米相互的放了幾十槍,雙方居然都沒受傷。
不過他們把人救走了,然後沒有機會的鍾玉樓開始逃跑,卻一路上被各種小動物騷擾……
最後他覺得自己就是被那條大蟒給抓住的,而且他始終覺得那個山溝溝裏的每個人都會操控動物。
不過一切都結束了,大陸的那群所謂國安的人就是笨蛋,居然敢隻讓自己帶著手銬上車,而且不把自己的頭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