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山聽到這裏很不解,“既然犯罪嫌疑人於某跟兒子的合作如此默契,可為什麼要出手殺自己的兒子呢?要知道虎毒不食子啊!”
牛大致笑了,“這裏麵應該有更深入的問題,這就要看債主是誰了!如果債主的能力強,於某被逼急了。跟兒子要錢的話,兒子夫妻手裏的信用卡幾乎都是空的,所以那一百多萬是他們手裏的本錢,一旦拿去還債他們手裏等於是沒錢。
而人在生死麵前,如果……”
牛大致說道這裏,臉色冷了下來,“看來這個案子,跟我們的案子接上頭了!”
韓青山更是不解了,於是問道,“為什麼?”
牛大致說道,“幾年前,靠賭博欠下一千萬外債應該是不可能的,而這一千萬的外債更像是生意突然失敗而出現的。而幾年前什麼事情可以涉及到千萬的資金。
所以我們反推他坐牢的原因,販毒和賭博……千萬的外債……
這些是不是就對上了呢?
可問題是,這些外債是誰的?”
韓青山聞言稍稍思索了一下,很篤定的說道,“這個於某外號老五,他的錢應該欠的是老六的。在大連的道上老六是比較有錢的,他後來還入股了鼎盛……”
牛大致笑而不語,侯建軍吃驚不已,韓青山的眼睛逐漸瞪大了。
“這麼多年了,我一直以為這個老六已經改邪歸正了,辦了這個鼎盛外貿出口公司後,他還每年都捐善款……”
侯建軍這個時候將一份資料交到了韓青山的手裏,同時把韓青山身邊的包奕凡的視線擋住。
當韓青山看了資料的內容後,不由驚呼了一聲,“一噸……那麼多!還不是曆年來繳獲的總和,僅僅一次就……”
韓青山的後背冒汗了,難道說自己老了老了,還要栽個大跟頭嗎?
“兒子,去!跟三隊的人說一聲,先把於老五控製起來……不能讓他跑了……”韓青山說著又看向了牛大致,“咱們繼續!”
牛大致卻笑了,“已經沒必要繼續了,其實下麵的都是猜測了,如何下藥讓夫妻兩人同時喝下,如何讓車子自己燃燒起來的!這一切都需要進一步的審問,以及在車輛殘骸中尋找更多的證據!”
說道這裏牛大致想起,當時在車子的後座發先的那個球狀的不明物體,於是說道,“現在那輛車在哪兒?我要去看看!”
韓青山不解的問道,“你就這麼肯定……這個老頭會殺子奪財!”
牛大致笑了,“於某不一定殺人,殺人的不是於某,安眠藥是為了獲得支票,而殺人的應該另有其人!三十三萬,如果拿給那個叫老劉的債主,應該可以換來一段時間的安寧。所以他不至於殺子,因為他已經殺了自己的孫女了!
當天孩子的母親執意要送孩子去幼兒園,這裏也是一個疑點,不過這個疑點應該能在於老五的身上解開!”
“扒灰!不是吧!這老頭……”突然莫少林這麼說了一句。
侯建軍聞言不由皺眉,順著這句話就說道,“不至於吧!”
牛大致笑著說道,“如果是為了報複呢?如果於小庸有外遇,而妻子想要報複於小庸,這一條比較順理成章……女人的想法有些時候是很可怕的!丈夫跟別的女人好上了,那麼她就跟丈夫的父親好,如果能夠逼得丈夫的母親離婚,她就能轉正……然後成為丈夫的後媽!”
噗……
坐在一邊正喝水的包奕凡一口水噴了出來,他是既緊張又詫異,還覺得這一切荒誕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