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屍？”牛大致陰沉的臉上露出一絲驚疑，因為他想到一件事情。
在很多年前，牛大致和牛鴻海曾經一起出過一個案子，那次牛鴻海受傷了，還中了屍毒。
當時蒼秧和苟道士聯手幫他鎮壓了屍毒，之後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但是後來苟道士跟牛大致提起過，說牛鴻海如果死了肯定會變成僵屍，而且是非常棘手的那種。
苟道士說，“人活著的時候有多要強，死後如果化為僵屍就有多棘手。如果有一天你幹爹給你打電話，讓你趕快過去，那就證明他的大限到了，他需要你過去鎮壓他。
那個時候，你千萬不要手軟！”
牛大致最開始以為是苟道士開玩笑，所以半信半疑的聽了聽，就這麼過去了。
而那一年牛鴻海才四十歲，剛到中年的他，怎麼可能會死呢？
但是現在想來，張海明這話似乎也說明了什麼！
難道說牛鴻海感覺到大限將至，所以故意一個人到了恒泰商業大廈的頂樓，為的就是他死後變成僵屍的時候，不會因為失去人性而造成他人傷亡！
很有這種可能！
但是牛鴻海怎麼也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居然有人想要他死，但是牛鴻海的時間不多了，最終沒能等到牛大致來。
於是屍變後的牛鴻海，就被張明還和錢鑫磊聯手推下了恒泰商業大廈。
死了……
不……這是新生……
牛大致的心很亂，同時他看向千鬼，隻是一個念頭，千鬼就消失了。
而牛大致繼續盯著張海明，問道，“師承何派，怎麼能判斷出對方是僵屍的？”
“我的師傅……是昆侖派的……咳咳……”張海明咳嗽的厲害，大口大口的血吐出，疼的他呲牙咧嘴了。
良久後，他才繼續說道，“我師傅說過，他不能到地麵上來，說什麼……這一界的天劫不容他，隻要他出現在地麵上，肯定會遭雷劈的。
所以，自打我記事兒起，師傅就生活在井裏！
解釋一下……我家是山西省介休市張壁村，村子下麵就是北朝時期遺留的地道，將全村家家戶戶串聯起來不說，也通向村子裏的水井。
我師傅就生活在地道裏，小時候我調皮掉進水井裏，是我師傅救了我。
後來家人是在地道裏找到的我，之後我一有功夫就鑽到地道裏找師傅玩。
這中情況一直到我初中畢業，我談了個對象，想結婚的時候，卻發現這個臭娘們居然跟其他人相好。
於是我一怒之下直接衝到他們家裏，用我師傅交給我的奪魂之法，讓他們家的人自相殘殺……”
說道這裏張海明嘿嘿的笑了，“你知道嗎？我讓那個臭娘們活到最後，操控她的身子在我麵前跳舞，當時的她全身塗滿了血，全身紅彤彤的可好看了。
於是我就沒忍住……
唉……如果不是我沒忍住，或許警察不會發現我。
因為完事後，她是自殺的……”
牛大致聞言不由一愣，有些吃驚的說道，“張壁村滅門案……這個案子的凶手最後認定的時候，好像就是你殺的這個人經手的！”
張海明愣住了，這一刻他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眼睛裏帶著別樣的神采，良久後他笑了，笑的前仰後合，笑的死去活來。
笑的口噴鮮血，笑的無比暢快……
“哈哈……這就是天道循環，報應不傻吧！如果不是我初中同學在警隊裏當協警，聽說警察要來我家抓我，立刻就給我通風報信了。當時我就鑽入了地道裏找師傅，最後師傅給了七張土遁符，才讓我離開了那裏！
唉……十幾年了，我有些想師傅了！”
聽著張海明的話，牛大致不解的問道，“難道你不想你的父母嗎？”
“他們……嗬嗬……他們不是我的親生父母，我是他們花了五千塊買回來的！我為什麼要想他們……”
牛大致再次皺眉，看著張海明，此刻他心中的殺意早就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種說不清的感覺。
“你不想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嗎？”牛大致問出了這句話。
張海明笑了，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牛大致，“衣錦還鄉，錦衣夜行。隻有這樣我才會去見他們，但是我現在是什麼，殺人犯……身上背著這麼多條人命……
我找他們去……是給他們盡孝啊……還是給他們添堵啊……
我可不是那種沒有人性的殺人狂魔……我雖然是拿錢殺人的殺手，但我也是有底線的！”
牛大致沉默沒多說什麼，百僵此刻卻突然問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知道你師傅還活著？”
張海明笑了，“哈哈……我怎麼知道？我也不知道啊！但我就是想回去看看，因為我師傅說過，他在地道裏待了千多年，不過當年我離開的時候他說過，好像就在今年他就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