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致喝口茶,白了一眼紀雲令,笑了,“沒看出來啊!你對曆史還理解的挺透!”
紀雲令翻看著手裏的資料,微微搖頭,“777,這貨死了二十年了,到現在還沒人敢領這個代號,唉!”
說著紀雲令走到了牛大致麵前,將一份文件扔到牛大致麵前,“簽名,十個手指印,然後十個腳趾印”
牛大致聞言看看自己手,右看看自己的腳,罵道,“不要這麼變態吧!全都要啊!”
紀雲令咧嘴嘿嘿一笑,“我支付寶的付款密碼是我的腳趾指紋,你懂什麼!有一天你要是被人碎屍了,隻要有手指和腳趾,我們就能確認你的身份!”
“滾蛋!”牛大致氣呼呼的罵道,“你怎麼不被人碎屍!還有,犯罪的手法多種多樣,如果犯罪嫌疑人,切下自己的手指,跟受害者的屍體混在一塊怎麼辦?”
紀雲令笑了,“你是不是傻!不還有DNA嗎?”
牛大致也笑了,“我不傻,幾年前,就在上京,就有這麼一個案子,孿生兄弟爭女人,哥哥把弟弟給殺了,還碎屍了。
然後哥哥的一隻手指就混在弟弟的屍體裏,而弟弟的左手不見了。
同時報案人是哥哥,而他左手也不見了,被人砍下來了。
他報案說,他看到有人殺人碎屍,想要阻止的時候,被罪犯砍下了左手,扔進了絞肉機裏。
他說沒錯,他弟弟的屍體,有一部分是在絞肉機裏被打碎的。
而且凶手把屍體打了很多遍,以至於那部分屍體成了肉泥。
當警察到了現場,發現他的時候,屍體就在裏麵,沒有拋屍。
而雙胞胎的哥哥,給自己進行了簡單包紮後,暈倒在了現場外的馬路邊。
失血很多,但是活下來了。
後來警察查了很長時間,現場沒有發現第三個人的痕跡,現場也沒有發現那個所謂的殺人犯。
當時這案子眼看就要掛起來了。
你知道我們怎麼發現了紕漏嗎?”
紀雲令聞言琢磨了一下,“同卵雙胞胎的DNA信息是相同的,除了指紋外幾乎沒什麼生物特種不同的。而且雙胞胎就算結婚後,雙方生下的孩子,如果打亂的檢查DNA也是無法區分父親是誰的。
同樣的雙胞胎女性也是如此……
但這也不是一定,有些同卵雙胞胎也是有區別的!”
牛大致笑了,“你很聰明!也的確知道的不少,不過你不知道的是,警察發現的紕漏不是這些。是現場的證據,現場證據中,沒有第三個人留下的痕跡,哪怕是指紋,或者是腳印、以及衣服摩擦物體時,留下的編織物殘留!
這些都沒有,這第三個人就像是個隱形人!
但是這樣你信嗎?”
紀雲令皺眉思考,然後搖頭,“不信!”
“對啊!警察也不信,道理很簡單,因為隻要有這個人,他肯定會留下痕跡。警察是幹什麼的?
就是為了處理這種案子的,當沒有第三個人的痕跡後,就已經確定現場沒有第三個人了。
但是雙胞胎的老大是報案者,而且再次之前雙胞胎老大,和弟弟沒有任何矛盾,兄弟感情很好?
看似沒用動機,那麼警察也不能隨便傳訊!
可是普通人殺人之後,心理肯定有波動,畢竟不是每個人天生就是屠夫的。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還是殺的他至親的人,那麼他會不會做惡夢呢?
顯然這是肯定的,但是報警記錄說明,他目睹了弟弟被殺,還看到了第三個人。
很多人都覺得哥哥不可能殺人,因為報警電話就是個邏輯陷阱。
讓很多人本能以為哥哥不是殺人凶手,但是我們回到證據上……
然後再來看這段報警電話的錄音,因此結果就很明顯了。
首先後半句被證明是假的,那麼身為報案人的哥哥,怎麼目睹殺人過程的?
很簡單,能夠目睹殺人過程的,現場又沒有第三個人,那就是……”
“是凶手本人!”紀雲令突然插嘴,喊道。
牛大致咧嘴笑了,喝了口茶,然後給紀雲令倒上,又給自己倒上,繼續說道,“對啊!所以哥哥報案的時候,基本上等於是認罪了。
但是我們普通人的邏輯是,報案人不可能是凶手!
所以所有人就掉進了這個坑裏,最後這個案子是我簽了生死狀,一意孤行審問的雙胞胎哥哥,然後他就這麼交代了。
手是他自己砍下來的,為的就是迷惑警察,因為他知道,即便是碎屍了,最後還是要被人發現的。
而這個時間隻不過是早晚的事情,並且作為哥哥怎麼可能發現弟弟失蹤後不報案呢?
所以……他索性演了出苦肉計,而碎屍隻不過是掩人耳目,剁掉自己的手扔進絞肉機裏,是為了銷毀證據。
因為刀口可以讓我們判斷出,這手到底是自己的砍的,還是別人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