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當陽光照入店鋪內，牛大致的身周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出了璀璨的金色，將整個房間都映射的熠熠生輝。
不過當牛大致睜開眼睛的瞬間，這一切都消失了，這裏依舊是那個普通的紋身店。
何小芸醒了，一個人乖巧的跑進洗手間裏洗漱，六歲的孩子能夠做到這樣，在牛大致的眼裏已經是很不錯了。
這個時候門口出現了一個十二三的少年，不過從他的眼睛裏，牛大致可以看出那種不屬於少年人的沉穩。
起身打開店門，少年看著牛大致笑著，“十幾年不見了，你還真變了不少，如果不是你的氣息，我真不敢相信是你！”
牛大致聞言愣住了，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而少年進了店裏很隨意的找了地方坐下，說道，“我爸是柯東！”
牛大致聞言迷惑起來，“柯東？哪個柯東？”
“東北老林子裏的柯東？”少年這麼說著，“我叫柯海。”
牛大致不有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說道，“幹爹？”
柯海聞言撇了撇嘴，罵道，“什麼幹爹？我現在是柯海，現在我該叫你一聲牛叔叔了！”
氣氛有些尷尬，而牛大致的心裏卻很是激動，魃千年而化嬰，當年千鬼在斬龍穀裏化嬰後，牛鴻海的靈魂就轉生在這個嬰兒體內了。
現在嬰兒長大了，成了十幾歲的少年，成了此刻的柯海。
“我這次是來這裏進貨的，興安嶺現在成了特級國家保護區了，伐木這種事情不讓做了。不過這裏好木材不少，老爸讓我跟他過來進貨。
今天沒事兒，自己從酒店裏出來轉悠，就感覺到了你的氣息。
你……這十幾年還好嗎？”
這個時候何小芸從衛生間裏出來，“爸，我洗好了！”
柯海聞言看了過去，何小芸也看到了他，氣氛再次陷入尷尬中。
然後柯海笑了，“孩子都這麼大了，你……”
“不是……”牛大致想要解釋，可是這其中的事情太過複雜，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柯海疑惑的看著牛大致，“不是什麼？”
“沒事……”牛大致還是放棄了解釋。
而何小芸默默的回到了臥室裏關上了門，牛大致回頭看了一眼，輕聲的說道，“這孩子很怕見陌生人的！”
柯海微微一笑，說道，“留個聯係方式，回頭有什麼事情，也好聯係你！”
牛大致看著外麵剛升起的太陽，輕聲說道，“你應該來這裏很多天了，之所以現在見我，是不是要走了！”
柯海笑了，“能不能不要這樣，有些時候實話很傷感情的。哦對了，你大舅胡宜山……”
牛大致聞言猛然轉過了頭，吃驚的看著柯海，“你找到他了？”
柯海微微點頭說道，“是啊！找到了，不過人廢了。我聽說十幾年前，南越國毀於一次核爆，好像他就在那裏。
……別這麼看著我，這是教科書上說的，我還在上學！
當時你大舅是不是就在那裏？”
牛大致回想當年的事情微微點頭，說道，“是啊！就在那裏！不過他的命玉沒碎，我們知道他還活著，隻可惜沒找到他！”
柯海聞言搖頭苦笑著說道，“他的腿沒了，命還在！就在這橫江港討飯為生，我前幾天在逛街的時候碰到了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他是斷龍溝的，大家都是東北老林子出來的，我跟我爸商量了一下，準備帶他回去。”
牛大致感激的看著柯海，目光看向窗外，心中唏噓，“當年他下山離開人宗，沒多久就發生了核爆，之後就也沒了消息。家裏的人無時無刻不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