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下毒的是你,解毒的也是你。明明是害人之人,偏偏裝什麼好人?”一道尖利的聲音陡然響起,將眾人從那股醉人暗香中驚醒。
初語循聲覓人,將視線鎖定在那道粉色的身影之上。正是先前在山上的亭閣中遇到的女孩。此時,她正拿著一雙美麗的丹鳳眼,憤恨不已地瞪著自己,眼中似乎帶著鉤子。
她周圍的人,眼神不善,正狐疑地盯自己。那些眼神中,有著驚訝,疑問,懷疑,厭惡,甚至痛恨。這些有色的眼光,委實讓初語很不痛快。
她一邊旁若無人地收拾好針囊,一邊如同話家常般詢問李彥,“大高個,我且問你,你這臉上的傷疤是狼抓傷後留下的吧?”
躺在床上的李彥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那我再問你,你這傷疤,是不是一到陰雨天氣,就變得又硬又癢,且陰寒無比,使你如同墜入冰窖?”
李彥睜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卻又不得不信的震驚模樣。
“那就得了。你這中的是北方冰原之狼的狼毒。當時,處理這傷的大夫,隻跟你處理好了外傷,但遺留這毒。這毒,雖不能直接要人性命,但是,陰雨天氣裏卻讓人苦不堪言,長此以往,更是有損於壽元,屬於典型的寒毒。”
周圍的人一臉震驚。
初語繼續說道,“我的噬心毒,屬於熱毒。中此毒者,如同墜入地獄的烈焰之中,遭受焚身以及灼心之苦。如今,我以熱解寒,以毒攻毒,你臉上的狼毒,算是被我解了。而且,這難看的疤痕,不日之內,也會消除。而且還有更多的驚喜,在等著你噢。”
李彥神色複雜,條件反射地想要摸那疤痕,但手到半空中,又緩緩收回。
“我——”他突然說不出任何的話語,隻是眸光繁雜地望著那床頭邊的少年。
初語對他咧嘴一笑,對著他,俏皮地眨了眨眼。她的眼睛晶晶亮,似是有無數細碎的陽光在裏麵跳躍。
“小小年齡,就知道蠱惑人心,賣弄風騷!勾了一個,又一個,真是恬不知羞,不顧廉恥!”那尖利而刻薄的女聲再次響起。
初語眉頭一皺,扭頭看著那麵容扭曲,眼中幾乎要噴出火的女子,心中暗道:嫉妒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竟將一個活生生的美女黑化成如此醜陋的模樣!
正待出言諷刺,哪想手背陡然一暖,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覆蓋它的上麵。那手是健康的小麥色,指尖上有糙人的繭子,似乎染盡風霜,跟她白嫩如玉的小手構成了鮮明的對比。
“啪!”那人另一隻手揮出。掌風淩空而過,竟生生地打在那相隔五丈之遠的女子臉蛋上。
一屋子的人驚呆了。
一時,落地無聲,除了眾人那或輕或重的呼吸聲。
“呱噪!”拓跋珪吹吹自己的手掌,冷冷地說道。
“師兄,你打我,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打我?”那女子一臉不可置信,丹鳳眼中沁滿淚水,似是珍珠一般,一顆一顆地,撲簌簌地往下掉。
“她不是外人,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怎能如此無禮,如此放肆?”
一言落下,看似輕飄飄地,沒有任何的重量,但是,卻如一柄重錘,重重地擊在眾人心口。
一時間,雅雀無聲,連那女子的哽咽聲,似乎都被這句話給掐斷了。
拓跋珪環視了一圈,那冷冰冰的眼神裏,如同風刃,向眾人暴虐地削去。
嘩啦!
一屋子的人,除了躺著的病號,主刀的大夫,以及那風刃的主人外,都像是潮水般,刹那間退得一幹二淨!就連那流淚的美人,也被人強拉著,拖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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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勇敢地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用懼怕世俗,更不必害怕衰老,你可以優雅地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