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興也知道目前革命軍最大的問題便是戰力不強以及軍令不統一,即便有南華提供的武器,一時還形不成戰力,加上訓練並不如北洋軍,隻能憑借人數優勢來填。但是各部又不肯精誠合作,可見存了異樣的心思,有的對革命沒信心,如張景良黎元洪之流,有的想爭權奪利,這成了大問題。
居正是清楚南華軍隊情況的,對漢口的鄂軍、湘軍與川軍戰力很是擔憂,有了大批重火力之後,才略心安,但也不好說黃興並無軍事韜略,隻能從旁補救。
“驕兵悍將不殺不足以正軍紀,不足以壯軍威,我看要殺,尤其是那幾個不聽從命令的,眼下還沒有名目,就看他們北洋軍來了肯不肯出力,不肯出力那是沒話講的。”
居正冷聲說道,眼下湖北與湖南截然不同,湖南革命黨人聲勢不如立憲派,但湖北全部被革命黨人所掌握,立憲派並不敢明目張膽的搶奪權力。
如今正是革命軍展示軍威的時候,要是能打勝這場仗,那麼武漢便永為革命之中心,穩固非常,不然,革命力量必然要受重大打擊,影響大局。
可以說如今武漢關係到整個革命形勢的發展,舉足輕重,不能掉以輕心。
居正這幾天帶著幾名與川軍同來的軍官在各個軍營奔走,試圖全麵摸透這些軍隊的實力以及訓練程度,想臨陣磨槍。
這幾個軍官都是南華軍校出來的,有過練兵與帶兵的經驗,由於展露了軍事才能,便成了參謀部的一分子,日夜出謀劃策,布置漢口防務,並且調研主動進攻的可能。
黃興是力主主動進攻的,但是居正等人不同意,認為目前革命軍隻宜堅守,並且加緊訓練,形成戰力。
“君觀革命軍能戰否?湘軍驍勇,但軍械不夠先進,川軍倒是見過血的,但人數太少才三千多人,當不得主力,而鄂軍,人數雖多,但能戰者少。”
“依我,便加緊將三軍統合,交流長處,又能拉近關係,將來作戰互為呼應,也是好事,參謀部的幾位軍官學自南華的防禦戰正好先試試手,他們靠這個對付過洋鬼子,我們拿來用,看北洋軍吃不吃虧。”
居正很有些不明白,熊克武與熊成基南下後,溫生才又在川西南遍練了一個師,兵員全部是當初在攀枝花挖礦造路的勞工與各地哥老會中人,尤其那些勞工,幾年下來,個個養的精壯,又都學了些文化,半年不到便有了大變化,假以時日又是一支強軍,如今這支軍隊由喬欲寰親自拿在手裏,自己好說歹說,沒肯拉出四川援鄂,讓他氣得半死,跟李秉衡發了幾次電報告狀。
李秉衡實在可憐,又要跟官僚資產階級鬥,又要跟列強鬥,還要防著敵視他的革命黨人,防著在四川等地有軍閥誕生的苗子。
在四川的那個師秘密訓練,但是在湖南獨立後第二日出兵川南,不僅占了自流井,而且將敘府等川南土地納入掌控。
自流井是往年四川最為重要的財富之地——此地區的鹽稅,曆來是四川最為重要的賦稅收入來源。以1911年的比重來看,鹽稅占全川常年賦稅的三分一以上,而川南鹽稅又占了總鹽稅的近九成比例。
不過這幾年在川南以及重慶等地已經初步的發展起工業基礎,這些大多是逃稅工業,也就是說,這些工廠礦場的稅收是收的,但是都統一撥到在四川編練的軍隊中去了。
除了之前撥給熊克武等軍隊,現在還在繼續供養喬欲寰的那個師,這在別的省份是不太可能的,但四川就行。
四川各地的哥老會橫行,地方上麵幫派勢力有著很強的控製力,溫生才在的時候不僅將想參加革命軍隊謀個出身的招入軍隊,而且還拉入各家工廠礦場,最主要的是剿。
凡是為禍地方的,剿滅他們是不容求饒的,到時候四川不能亂,兵匪一家的壞風氣也不能開。
尹昌衡這個人物是四川軍閥的始祖,不得不除,所以喬欲寰與程潛保持密切聯係的同時,也在暗中監視這位癡不癡怪不怪的神經兮兮尹科長,哦,不,陸軍小學尹校長,哦,不,袍哥公口“大漢公”的總舵把子尹袍哥。
有了溫生才坐鎮攀枝花,喬欲寰忙便可以放心的在川西與川南做手腳,這半個四川基本已經被他徹底掌控,便是重慶,也牢牢地掌握在手中,隻是由於李秉衡的命令,才沒有讓他們與新軍第十七鎮同時舉事,響應武漢起義。
自流井與內江等地被占領後,趙爾豐連忙讓朱慶瀾帶著編了一個協的新軍第十七鎮出征川南,再不打擊這股割據土匪,隻怕要鬧到成都來,這革命黨本來就蠢蠢欲動,到時候內外呼應,事情可就不妙了。
不過事情果然是大大的不妙的,新軍第十七鎮除了總參謀官程潛,大部分的軍官都被喬欲寰拉攏,讓他們去對付那支全部南華產軍械的部隊,純屬找死。
隻有趙爾豐一個人被蒙在鼓裏,而且,他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