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土著軍隊不僅將迫擊炮帶到了土耳其,還準備讓土耳其繼續大規模的購買迫擊炮,而不是昂貴又笨重的重炮,他們隻需要防守就可以,不需要攻城拔寨,有少量攻城炮與要塞炮作為震懾就可以。
這些土著軍隊雖然訓練不足,但是勝在悍不畏死,打仗不要命,而且作戰手段極其卑劣,從來不打正麵交戰,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動不動就玩夜襲,時不時地還偷襲,尤其是偷襲後勤補給基地。
他們遇到大股敵軍就一哄而散,跑得比誰都快,但遇上小股部隊則窮凶極惡的發起猛攻,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或者說不要臉的打法。
各種千奇百怪的招數從這些軍隊手中使出來,讓人匪夷所思,卻收到奇效。
巴爾幹同盟並不知道這些土著部隊是由南華的囚犯以及爪哇土著組成的,他們的各層軍官則大部分是亞齊等少數民族以及華人,這種奇怪的組合也形成了一定的戰鬥力。
作為囚犯,他們要麼在監獄裏接受非人的折磨,要麼到戰場上來折磨這些歐洲人,幾乎所有人都選擇了後者,而且,他們都能在這場戰爭之後獲得自由,可以選擇繼續當兵,或是回南洋,南華承認他們國民身份,這無疑是天大的恩賜。
他們屬於那片土地,曾經是那裏的主人,他們渴望成為那片土地的子民,哪怕是在南華的統治下。
他們渴望立功,因為一旦立功就代表著他們在退役後能夠成為特權階級,不但可以昂首挺胸,不再被奴役,而且還能改變自己以及家人的命運。
即便戰死,他們的家庭也因此受到恩惠,他們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他們是南華的國民,可以驕傲的活著,過著如同天堂般的生活,如果他們之前的生活是地獄的話。
這些不按牌理出牌的部隊很快就得到了土耳其蘇丹的青睞,甚至親自給他們的幾位指揮官頒發了勳章,給與了大筆的獎賞,是他們挽救了土耳其的頹勢,保留了一絲以勝促和的希望。
“這些無恥的爪哇猴子,就跟南華那個邪惡的國家一樣的無恥。他們怎麼能這麼做?巴爾幹應該得到自由,自由之光必須照耀巴爾幹,萬惡的邪教徒居然從南洋來到了巴爾幹戰場,是誰允許他們出現在這塊不該出現的土地上的?”
沙俄公使對南華這種明目張膽的出兵幫助土耳其的行為非常的憤慨,但是南華給他們的抗議回複更加的令人幾乎要暴跳如雷。
“南華的那幫外交官無不帶著令人毫無食欲的惡心表情,他們居然告訴我,這批土著軍隊受到了土耳其方麵的蠱惑,集體叛逃了,當然,由於管教不嚴,帶給巴爾幹同盟的麻煩,南華希望可以通過向巴爾幹同盟出售武器來彌補。無恥,我從愛斯基摩人到非洲黑人,從沒見過如此無恥的人類。”
庫朋斯齊的抱怨顯然並沒有讓朱爾典有所動容,作為中國通,他知道李秉衡是個異類,他毫不按照規矩來,向來都是喜歡出奇招怪招,卻讓人防不勝防,一個可怕的難纏對手。
康德攤著手,咬著煙鬥,口齒不清的說道:“那有什麼辦法呢?為了不讓這些土著暴動,南華動員了數十萬的土著軍隊,這就使得南華本土的軍隊被解放了出來,可以騰出手,不然,中國東北的那兩個主力師是從哪來的?聽說南華還將增派一個王牌師到東北。”
說著,斜著眼睛看著一直垂著頭沉思的日本公使,略帶著些戲虐,日本人陷入了兩難,德國在巴爾幹問題上越來越強硬,沙俄基本放棄了與日本聯合作戰的意圖,日本沒有把握單獨麵對瘋狂擴軍的中國,以及窮兵黷武的南華,
“說得也是,如果讓這數十萬的土著軍隊留在本土,始終是個禍害,讓他們到全世界充當炮灰,的確是那個瘋子才幹的出的事情。”
美國“署理公使”威理嘴角微微翹著,表情淡然地加了句:“聽說南華已經準備一旦在東北開戰,便動員百萬土著軍隊進入中國。”
他即將南下出任肖恩的副手,不過他也無可奈何,肖恩的背後是摩根財團,洛克菲勒也在背後支持他,因為美國的幾個財團都受李秉衡的影響很深。
山座元次郎冷笑道:“他們能進入中國,但能進入東北嗎?用船運嗎?別說百萬,就是千萬,這樣的炮灰部隊也不在大日本帝國的視野之內。”
朱爾典卻打斷了他的話,日本人慣有的狂妄顯然沒有給他足夠的尊敬,畢竟是新來的,不清楚目前在中國作為英國公使的他才是真正的幕後之王,“難道南華隻動員了這些土著軍隊嗎?別忘了,他們十五個主力師的整軍計劃仍然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他們可是難纏的對手,軍工體係不需要依賴外國,又有信仰與精神,不容小視。”
作為英國人,他是有發言權的,因為當年英國便吃了大虧,隻是對付布爾那一小撮有信仰有精神充滿著作戰欲望的軍隊,大英帝國便付出了兩萬本土陸軍的傷亡以及2.2億多英鎊的軍費。
“哼,他們難道不需要防衛本土嗎?他們的幾個大島彼此不連通,無疑需要大量兵力駐守,我看很難看到他們大規模的出現在中國戰場,不是嗎?威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