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雨去英國,楚圓一邊抱怨國際長途電話費貴,一邊不間斷的兩天一個電話地打,一打就是半小時,如果不是林暮雨提醒該掛電話,她還要戀戀不舍好長時間。
大多數時間是林暮雨傾聽,楚圓抱怨,比如導演又拍戲拍到大半夜不放人,老師上的專業課越來越難懂,也越來越催眠。
林暮雨偶爾也會說一些英國的事情,比如英國人要過馬路,隻要去按一下行人的紅綠燈,也不等紅燈變綠就走,也不知道這按一下走什麼用。
最後總結出來,文藝氣息濃烈的國家,規定不能約束行為,藝術家就是在這種無拘無束的環境下成長出來的。
林暮雨不在身邊的日子,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同,該吃吃,該玩玩,隻是楚圓的一群室友覺得少了個人請吃飯,日子沒林暮雨在的時候過的那麼舒坦了,為此沒有少騙楚圓請客吃飯。
娛樂圈這個地方,男人總是比女人吃香,楚圓雖然混跡江湖好多年,也算是混的不錯,但對比同時出道的蘇洛,就差多了,蘇洛的外表在這個圈子裏,占了非常大的優勢。想到蘇洛,楚圓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看到過他了。
坐在楚心悠的辦公室裏,楚圓毫無淑女形象地癱坐在沙發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眼睛舒服地眯成一條縫,嘴巴不雅地張大打了一個大大的嗬欠。
楚心悠看不過去地用手擰上楚圓的大腿,“你好歹也是個公眾人物,能不能注意點形象?”
“這是你辦公室,誰看得到啊?”楚圓毫不在意地換個坐姿,問:“姐,你最近見過蘇洛沒?”
楚心悠沒好氣的翻個白眼,哪有平時優雅大方的形象。
“你現在才想到蘇洛,人家哪像你,三天打漁兩天曬網,蘇洛現在可是大明星,通告多的不得了,現在在鄰市拍戲呢。”
“鄰市?正好我這幾天的片子要去那裏出外景,我有空去找他。”
“要不是林暮雨那小子去了英國你能想起人家蘇洛,枉費人家蘇洛每次看到我都問你最近近況。”
被楚心悠說得楚圓鬧了個大紅臉,“姐,你瞎說什麼呢?蘇洛是我朋友,關心是應該的。”
“是是是。”楚心悠調笑自家妹妹也夠了,繼續變回那個優雅的女強人形象。
從公司出來,無聊的走在馬路上,已經把自己做愛斯基摩人打扮的楚圓,還是冷得直哆嗦,她雖然一年四季溫度都偏高,但還是特別的怕冷,冬天總是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林暮雨如果在身邊,都會像機器貓一樣從包裏翻出裝有熱水的保暖杯或者暖寶寶。又是絨線帽,又是厚重的羽絨服,還戴副大框眼鏡,楚圓這個裝扮走路上也不怕被人認出來。
星期四晚上,陸姐帶著楚圓去鄰市的影視中心,楚圓最近接了一部古裝片,要在那裏開拍,正好學校也開始放寒假,楚圓估算一下,整個寒假都要耗在這裏,她都不記得自己到底有幾個寒暑假沒有好好放過了。
這個影視中心也是個旅遊景點,拍戲還得清場,接戲多的演員都可能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都在這裏度過,楚圓也來過幾次,但影視中心現在基本拍古裝和曆史劇多,楚圓正好這種劇接觸最少,所以非常慶幸不用在這個幾年如一日的地方度過自己的青蔥歲月。
剛到影視中心,劇組先放行休息一天,陸姐把楚圓在劇組安排的賓館入住好,楚圓就迫不及待地拉著陸姐直奔蘇洛的拍攝地點,這可是她事前就在堂姐那裏做好功課的。
大老遠的地方,一群小女生穿著印有蘇洛卡通頭像的外套,興奮地圍觀,其中還有一個女生維持秩序,讓其他女生不要大聲尖叫影響裏麵人拍戲。
楚圓小心翼翼地繞過這些小女生的視線範圍,在陸姐的帶領下直奔蘇洛的化妝間,不管怎麼說,拍完戲他總是要回化妝間的。
坐在椅子上玩手機,看著手機屏幕亮了暗,暗了再亮,楚圓足足盯著手機屏幕十分鍾之久,才放棄似的任手機待機不再按亮,實在太無聊了,楚圓無聊地歎息著,手機屏幕看得她眼睛發酸,坐在椅子上打起瞌睡,陸姐坐在一邊看著好笑,拿著本雜誌隨手翻看。
運氣不錯的是,在楚圓完全失去意識前,拍戲順利的蘇洛回到化妝間,聽見聲音的楚圓眯起有點張不開的眼睛,看向來人。
看見楚圓,蘇洛說不驚喜是騙人的,真的太久不見,甚是思念。
可惜這想念的話語說出來卻不是這麼個味道,“我怎麼每次看到你你都在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