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總,昨晚怎麼沒叫我就自己離開了呢,人家好擔心你啊——”
沒走兩步,女人嗲聲嗲氣的嬌噥入耳,景馨然不自覺停下腳步,不為‘張妖精’讓人掉一地雞皮疙瘩的膩味嗓音,而是她口中稱呼的男人。
“滾開!!”
轉身,正看見何耀司像甩布袋一樣甩開纏在他手臂上的女人,冰凍三尺的臉吐出不帶溫度的警告,修長雙腿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電梯。
“還不上去!”
經過她身邊時,他腳步未歇的在她耳邊拋下話後徑直走進電梯,按下按鈕等待,緊擰的眉頭布滿不耐。
“來了!”
她小跑著進入電梯,電梯門在‘張妖精’追過來之前闔上,阻隔了她追過來尖叫呼喊的一聲聲‘何總’、‘何總’。
唉,又是一筆風-流爛債。
“總裁,這是剛才張小姐讓我交給你的袖扣和紙條,昨晚……”
——你在她那裏過夜時留下的。
“昨晚?怎麼,你現在拿著這個東西是想質問我了?嗬,說說看,你是以什麼身份在質問我?”
他瞥了眼她手中的純金袖扣,高挑濃眉冷哼,譏誚的搶下她未出口的話,眼神陰鷙。
“質問?何總裁,我想你弄錯了,我根本不屑你的那些風-流爛賬,你究竟跟多少女人上-床,在不在我床-上的日子又流連在哪些女人的香閨,我不在乎!要是我在乎,我還能安生的在你身邊呆夠九年嗎?九年前的協議我牢記在心,也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份,您不必多心提醒!”
她被他語氣中的輕蔑和嘲弄激怒到,原本關懷的話轉而變得冷硬,他的誤解讓她連解釋都顯無力。
“你說什麼!”
他鐵青的臉色難看到極點,頤長身軀逼近她往角落縮的身子,大掌扭過她別開的臉,鷹眸危險的湊近她蒙上霧氣的眼。
“我說的不對嗎?我們之間隻是協議,而我也很好的做好了本分!我隻是你閑時的消遣,難道你還允許我為你爭風吃醋嗎?作為你豢養的情-人,我自認目前為止尚做的得體,你又何必語出尖酸?”
水眸回瞪他不善的目光,她雙拳緊握嗆聲回去。
夠了,是他自己出去尋歡作樂被女人纏,而她是無意被那位‘張妖精’選中替她傳送他偷-歡遺落下的東西給他,他憑什麼誤會她奚落她?
她比誰都清楚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
“Shit,今天你怎麼回事!過來,你逃那麼遠幹什麼?難道我還會在電梯裏吃了你?!”
何耀司對景馨然忽然生起的別扭脾氣甚感窩火,氣極的重重施力於她仰起的小巧下巴上,用行動告訴她他對她今天的倔強表現有多不滿。
可黑眸對上她淚水積蓄的紅通通雙眼後,那些含在嘴邊的惡毒話語竟被他生生咽下,這份憐惜讓他心情更糟。
他不該再縱容她的,他該給她些教訓,讓她記住有些話是不該也不能說的,比如契約,比如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