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瞬時紅了個遍,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為什麼我覺得他根本就是故意的?這個早上還口口聲聲說女孩子名聲多重要的家夥,現在卻當著蘇謹的麵說出這種話來,我轉過頭看了一眼蘇謹,他果然瞪著一雙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而項源,已經沒事人一樣的走開了。
“江宜,為什麼你的耳釘會在他的枕頭上?”蘇謹看著我,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我抓了抓頭發,“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這件事說來話長,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謹沉默的看著我,好一會兒之後,才笑道:“嗯,當然不是那樣的了。我相信你。”
我鬆了一口氣,笑道,“那就好。”
“因為我喜歡你。”他說著,孤注一擲的抓著我的手,“如果不是那樣,那我還有機會爭取嗎?”
“蘇謹…”看著他執著的眼神,我的心情有些複雜。他如此突如其來的表白,是為了什麼,我不是不懂。也許我對待項源的不同,隻有我自己以為是秘密罷了。身邊的人,早就或多或少的瞧出了端倪。而蘇謹,也許隻是想在事態還沒有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做一次努力。可是,即使我和項源什麼也沒有,我也沒有辦法接受他了,“對不起,我…我們隻能是好朋友。”
他愣了一下,“那你喜歡他?”
“我不知道。”我失落的低下頭,“也許是吧。”
“好吧。不過我不會放棄的。”他說著,故作輕鬆的拉住我的胳膊:“走吧,去吃飯。”
那頓飯或許是我和蘇謹認識以來吃得最困難的一餐,尷尬、拘謹,完全沒有了往日的融洽。受不了這樣的氛圍,吃完飯我說我要回去休息一下,不管他答不答應,飛快的跑出了飯店。
走到拐彎的地方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他還站在飯店的門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那種姿勢應該是受傷的樣子吧,不知道為什麼,我就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我摔破了的手心,很疼,卻不願也不敢奢望項源能夠看見能夠心疼我一分,喜歡一個人竟然是這麼卑微的一種心情,而我們卻無力掙脫。
第二天放學後,我才在周起遊生日後第一次見到他們那幾個家夥。想起還放在我書包裏的護腕,顧不得邊上一臉納悶的嘉寧,我急匆匆的追上去一把拉住周起遊,“喂!”
“喲,小學妹,找哥哥什麼事?”周起遊痞兮兮的雙手插在褲兜裏,身子微微向後仰著,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這個,本來是你生日那天準備送你的,結果我可能喝多了,就忘了。”
他接過去認真的看了一眼,塞進口袋裏,笑道:“沒事兒,我不是說了不用送禮嗎,不過還是謝謝你了。”
“那沒事我走了。”朝他們幾個點點頭,正準備過去和嘉寧彙合,周起遊忽然在我背後喊道:“等一下。”
我納悶的站在原地,看著他跑過去,低頭輕聲問道:“那天晚上如願以償了沒?”
我當然知道他說的那天晚上是哪天晚上,瞬間臉紅如血,忍不住嗔罵道:“說什麼呀,我們什麼都沒有。”
“真的假的啊?”周起遊不相信的說:“真沒有?”
“真的沒有!”我急了,“我還沒問你們呢,為什麼我會…我會和他在一起。”
“喲,你這問的可就奇怪了!”周起遊表情誇張的說,“本來我們唱完歌,發現你睡著了,是打算送你回去的,對,秦牧說送你回去。可是你倒好,哭著喊著要項源,人家都走到門口了,硬是被你喊回來了。”
“我?喊他?”為什麼我不知道?!!!
“對啊!秦牧那小子可被你傷透了心了,差點沒和項源打起來!”見我瞪著雙眼,這家夥才笑道:“開玩笑開玩笑。不過我倒是奇怪了,項源既然願意接過你這個爛攤子,背這麼遠的路把你背回來,居然什麼都沒幹,哎呀,真讓我佩服。”
“背回來?”我暗暗算著從ktv到學校門口的距離,腦門上暗暗的滴下一滴汗。這麼說,是我死活要賴著人家?想到這裏,心裏突然有些鬱悶,原來不是項源主動帶我回去的,果然是自作多情的我!居然還把別人罵了個狗血淋頭,江宜啊江宜,你以為你在他心裏算什麼呀?
這個認知讓我心裏十分不好受,雖然我從小被嬌慣得有些任性蠻橫,可是並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那天早上的一幕幕在我腦海裏回放,想起他被我大罵一頓還隱忍的說:“你趕緊走!”我就恨不得把自己拍死!不行,我應該向他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