尕……古怪的聲音,刺耳而詭異,洞徹到先機的秦濤迅速展開了自己的能量,出於本能的站在了第一前線。
“退後!這不是你們可以插手的戰鬥級別,擦亮眼睛看好了,偃甲裏還有很多蟲子,果然你和苗疆也有一些關係,之前被幹掉的那個白嶽,說不定還是你的晚輩呢。”
場麵異常尖銳,卻談不上劍拔弩張,隻因為老怪的表現出奇的反常,仿佛看透了下一招秦濤的攻勢,一舉一動都古怪無比,這份冷靜倒是和自己的猙獰軀體完全不符合了。
“沒錯,這是我們寨內嫡傳的金玉蠱,看上去就像是美玉一樣無暇,完美,當初老夫得到的時候也不忍心吞服掉,隻是為了苟且偷生,大丈夫也沒什麼不可為的。”
老怪似乎是嘲諷,又像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感歎,從容不迫間,好像秦濤這些人反而才是邪門歪道,該被人過街喊打。
“至於那個小鬼,的確是和我有一些遠房關係,隻是正如你所見,為了苟活下去,本尊也算是無所不用,如今就用武人的方式來結束這一場風波好了,我們雙方互相各出五人,當然也可以重複出場。”
畫麵如此諷刺,身為野獸一般的身軀,竟然和自己笑著談條件,秦濤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隻不過鑒於老夫如今年事已高,還是需要權衡一下才是。”
高深莫測,這樣形容自己的對手或許不算準確,秦濤才意識到自己果然是和一個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鬥智鬥勇,這一點上自己肯定是吃虧的,哪怕對方真的愚鈍不堪,也應該摸透了遊戲規則才是。
“等等,我好像沒有義務,一定要和你談條件吧,老家夥,雖然你也可能是和妖族有關的人,隻是我現在情報渠道已經完全確定,根本不需要求任何人了,隻要靠我自己就可以知道所有事,你的價值已經毫無存在感。”
如果說上一秒的顧慮,還因為腦海中存在於活捉的打算,這一刻秦濤完全放棄了這種猜想,就算是單挑還是打擂台也好,這種老掉牙的形式到底還是有所圖謀,這老狐狸終於還是露出了自己的真麵目。
“不錯,本尊明白你能耐不小,也看到了你的手段,相信未來一天,海城肯定會有你的一塊立足之地,隻是如今你們想必已經做好了前往京城的準備,哪裏可是也有一些本尊的人,談不上找你們的麻煩,不過談條件的資本,本尊還是有自信的。”
雙方從劍拔弩張,逐漸變為了席地而坐,而老怪的真容也逐漸展現,如果說不考慮緩慢變換的妖族特征,嚴格說還是有一點風流氣息的,當年想必也是一號人物,起碼氣質之上很少有同輩人可比擬,一代宗師之外,還有真小人的毒辣和狠意。
“說吧,直接一點,我們都是明白人,既然做到了這個地步,誰也不是傻子,我想你精心布局,肯定不隻是想要拿走大陣的好處這麼簡單,否則以你土遁的這種能力,想必早就得手了。”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秦濤回想起許多著名的修士時代,上天入地,海中馳騁者都不在少數,如今自己見識到的,不過是一點邊角料罷了,根本不值一提,唯有不斷牽動出的能量支脈乃至主脈所在,才是關鍵。
“哼哼,果然英雄出少年,老夫雖然很不希望白道,起碼是和白道交好的人,有你這樣的好苗子存在,隻是如今也無可厚非,既然秦家下夠了血本,當年放出去的債,也是時候應該拿回來一點利息了。”
如此準確的口吻,簡直和年齡不符合,而不斷深入的對話,更是讓整個環境都陷入了一種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知道嗎,如果不是沒把握的話,其實我完全相信我應該考慮你的條件,比試也不是壞事,隻是我現在突然改變主意了,一起上吧,既然解決掉這個老怪也可能被你們趁虛而入,我也不想做虎落平陽的梟雄。”
無奈,秦濤如今的感受最為深刻,看來當年的事情老怪也是知道一些了,隻是針對於定天珠,他的興趣已經完全轉變,如果說沒有明確的突破,自己直接改變思路策略好了,既然這件事吸引了如此眾多的家族和人,那麼研究出其本質,是否才是意義所在。
換句話說,隻要是找到一些其中緣由,知道為什麼其中附帶如此巨大的魔力,可以讓一個家族都被迫出現內訌,甚至是如此的慘劇,可以知道為什麼當年自己的堂弟如此殘忍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