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若是有這般機緣,我等自是不勝欣喜,可這道人一向性情古怪,不會輕易收人為徒,何況公子此時周身的玄脈,也被盡數封住,或許是醉道人想要提點你一二。”
白蛇似乎體會到了道人用意,但更多的還是眼神之中的取舍。
小昭親昵的纏住少年,表麵上妹妹才是古怪精靈,天真無邪的一人,實際上貂靈早就看出了自己的姐姐的心思,才會如此用行動暗示,秦濤也體會到了,身為修士能力的重要性,而浩劫將至,若是執著力量,本身就是心魔隱患所在。
“也難怪,他們都說修仙乃是逆天而行,的確如此,世人本就有七情六欲,百般痛苦,若是逃離舍棄,終究還是要麵對本心,小昭,你無需擔心,你的姐姐不會輕易傷害我的。”
不過匆忙的照麵,就發生了諸多變故,秦濤一方麵體會這種微妙變化,一方麵何嚐不是警惕在心,凡事都藏有玄機,隻是千百萬劫其一,方能凝聚奧妙所在。
一件看似瑣碎的小事,若是刻意多想,未必能聯想到世間大命運所在,但若是可以真正觀察入微,浩然所想,冥心所向,便算是能真正做到超然其間了。
“更何況這裏的店主,應該就是你們的那位姐妹了。”
道人,隻是一張牌,所有人都不是棋子,但勝似棋子,隻是身為自己手中的籌碼,搜尋對自己有利,和渴望看到的變數,定數,如今秦濤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窮則思變,並非是自己妥協,而是心念浩大,從秦家的絕學,乃至自己從前厭惡偏見的法門,都可以逐漸坦然麵對,終於走向了一種平和,卻不乏鬥誌的心境。
“心境通明……果然不俗,不愧是白妹妹看上的人,這位小哥,你既然身居妖族血脈,為何還要相信人族的說辭,他們說我們乃是不入流的左道,可我們妖族終究困在了內心的嗔恨之上,可人族之中,覺悟甚低之人,也不及我們妖族。”
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秦濤未見其人,隻從這句話中,就聽出了胸懷天下,浩然的意味,此人身份不知,但多半是對天下局勢乃至勢力了如指掌,竟然看的如此透徹,人類修士之所以歧視妖族,隻是因為人類出過聖人較多。
換句話說就是一個地方區域出過很多名人,名牌大學生,甚至是頂尖企業家,政客,但不代表這個地方,一定人傑地靈,相反很可能正是因為窮山惡水,才會誕生如此特異之人。
而剩下的人,很可能心胸古怪,為人無常,刁鑽狹隘之輩居多,若是如此看來,妖族和人族之間矛盾,的確不隻是曆史積累而來了,可謂源遠流長。
“你的意思是,你並不讚成我修這道人的法?”
法則在上,神將廣威,秦濤看到了自己手中凝練雛形的道法元功,乃是那醉道人留下,雖然給人一種稀鬆平常的感覺,但隻是那道殘影給人的震撼,就堪稱過目難忘了。
“非也,公子聰慧,定然能明白其中含義,若是修不得,你身邊的兩位小妖精,早就魂飛魄散了,隻可惜,得法不傳功,到底還是一場空呢,這道人哪怕如今貶為居士,到底還是道門中人,如今能做到不歧視你,已是底線了。”
站在吧台的女子,正是白蛇口中的閨蜜,身穿素衣,氣場卻無比時尚,且額頭上有一縷藍發,輪廓也酷似波斯人,身材豐滿飽和,卻絲毫不顯得魅惑,反倒是讓人覺得不可靠近。
“看來,你應該也從那道人處得到了一些修行法門,不過這些都和我無關,你們修什麼,練什麼,悟什麼,到底還是自己的事。”
歸去來兮,自我分明,秦濤抬頭看了一眼舞池中的男女,打扮分明還是少數民族的烙印,朱羽銀冠,根據這裏的習俗,女子出嫁前後,都是要佩戴各種飾品,所以此地的女子,都被認為是賠錢貨,這種說法也讓少年聽著頗為不適。
“可我還是覺得,道派修士,應該不全都是這般模樣,恐怕其中還有隱情。”
萬事萬物,未必就如表麵所示,秦濤明白這裏隻是改造之後的景點,表麵上酒吧,到底還是靠少數民族的風情來吸引顧客,發展所致,對和錯,不該他來評說。
但,道中之事,自然和他有關,如今道人不辭而別,定是有所隱瞞,包括神秘的妖靈店主,眉宇之間也帶著對秦濤的擔憂和輕視。
“白妹妹,這趟若是出了差錯,你可就白尋了一位如意郎君了,現如今當差的小哥,也未必有他這樣一表人才,我看他一身運勢還算不俗,和你也算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