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要講道理,阿二是自衛,殺了東子,活該!”黑道人的親信們不甘示弱,與武植的親信們針鋒相對,雙方又吵鬧起來。
“好了!”武植吼了一聲,兩夥人又安靜下來。
武植強壓著怒火,說道:“這件事就這麼結了吧。”
武植的親信們急了,說道:“大爺,東子可是陪同您從虎園一直逃到這裏,為了讓您吃口飽飯,東子他吃草根啃樹皮,您......”
武植叫道:“不要再說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武植的親信們心有不甘,看著黑道人和他的黨羽,恨得咬牙切齒。
武植抬頭看著黑道人,說道:“黑子,你以後要嚴格約束你的人。”
黑道人擺出一副恭順的樣子,說道:“是,大元帥,這次是我管教不嚴,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阿二被拖下去抽鞭子關禁閉,人群漸漸散去,武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整整一天也沒出門。第二天一早,武植對外宣稱自己生病了。
聽說武植病了,眾親信都來看望,隻見武植坐在床上,愁眉不展。
“你們來了,”武植抬頭看了看眾親信,說道:“鐵柱,你把門關上,去外麵守著。”
眾親信看著武植,感覺氣氛有些凝重,陳經濟首先開口說道:“爹爹,您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武植說道:“我哪裏都不舒服。”
陳經濟說道:“我把郎中叫來,給您瞧瞧。”
武植氣呼呼地說道:“哪個郎中也治不好我的病。”
眾人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唐禦說道:“大爺,這裏沒有外人,您說吧,怎麼樣才能讓你心裏痛快?”
屋子裏的這些人都是跟隨武植從虎園逃過來的,石正峰也在其中。
武植掃視眾人一番,說道:“我怎麼樣心裏才能痛快,你們想不出來嗎?”
一個親信心直口快,叫道:“殺了黑道人!”
武植看著那親信,眼睛裏露出讚賞的目光。
唐禦說道:“大爺,黑道人武藝高強,精通法術,而且他在龍園經營多年,根深蒂固,要殺他,得從長計議。”
武植說道:“等不及了,今天你們沒看到黑道人那副樣子嗎,再過幾天,我們不動手,恐怕他就要對我們動手了。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親信們早就對黑道人恨得牙根直癢癢,他們壓低了聲音,抑製著內心的興奮之情,說道:“對,先下手為強,除掉黑道人!”
“不知大爺要怎麼除掉他?”唐禦問道。
武植的臉上露出猙獰之色,說道:“我和黑道人認識幾十年了,對他還算有一點了解。他修煉邪術,每到十五月圓之夜,他都要閉關靜坐,那時候他是最虛弱最容易對付的時候。明天就是十五,咱們明天晚上就動手,殺了黑道人,清除他的黨羽!”
唐禦等人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情,石正峰和陳經濟也裝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自從到了龍園之後,唐禦他們這些武植親信一直受到黑道人一派的打壓,現在,他們終於要翻身了,除掉黑道人及其黨羽,當家做主,掌管整個龍園。
武植、唐禦他們想著除掉黑道人,依靠龍園當家做主,石正峰和陳經濟則想著趕緊逃出龍園,遠離這是非之地。
走出武植的房間,陳經濟見左右無人,便湊到了石正峰的身邊,說道:“咱們什麼時候走啊?”
石正峰答應送陳經濟去洛陽,陳經濟現在是盯住了石正峰。本來,石正峰想把陳經濟送到秦國去,但是,石正峰仔細一想,陳經濟是武植販毒集團裏的骨幹,是受到秦國通緝的罪犯,去了秦國麻煩很多,幹脆把他送到洛陽去。
石正峰說道:“咱們明天晚上走。”
陳經濟說道:“明天晚上矮子他們就要動手了,咱們那時候走還來得及嗎?”
以前,陳經濟管武植叫爹爹,現在,陳經濟要走了,要和武家劃清界線了,武植從爹爹一下子變成了矮子。
石正峰說道:“你看看四周。”
陳經濟看了一眼,問道:“怎麼了?”
石正峰說道:“現在這裏守衛森嚴,咱們倆要跑,跑出去不到一裏地就得被人發現,我倒是無所謂,千軍萬馬也能殺出去,你能行嗎?”
陳經濟啞口無言。
“明天晚上天黑之後你來找我,”石正峰說了一句,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