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的兩扇大門打開,月光映照下的天命郎緩緩而入,毒販們看著天命郎,一個個激動得渾身發抖,卻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響,生怕惹怒了石正峰,在這關鍵時刻被一劍擊殺。
石正峰拄著龍淵劍站了起來,說道:“天命郎,你還挺守信用的。”
天命郎的聲音帶著戲子一般的腔調,說道:“天命郎從來不會爽約,你很固執,非要讓天命郎親自來一趟。”
天命郎慢悠悠地朝石正峰走了過來,一個毒販沉不住氣,抓著牢房欄杆,衝著天命郎叫道:“天命郎,我是您忠實的信徒,快救我出去呀!”
天命郎沒吭聲,石正峰抽出了龍淵劍,看都沒看那毒販一眼,劍光一閃,隻見那毒販的喉嚨噴出血來,一臉愕然,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天命郎說道:“石正峰,你不是巴國人,為什麼非要來巴國攪和呢?”
石正峰說道:“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東西,製毒販毒,坑害世人,鏟除你們是替天行道。隻要是正義之士,不管是哪國人,都可以消滅你們。”
天命郎說道:“石正峰,你隻不過是個凡夫俗子,你是鬥不過天命郎的。”
石正峰冷笑一聲,說道:“鬥得過還是鬥不過,鬥了之後才能知道。”
天命郎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擺出高高在上的樣子,說道:“你們這些愚蠢的凡夫俗子,用一句你們的俗語來形容,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石正峰打量著天命郎,說道:“看來你這個家夥是自命不凡呀。”
天命郎說道:“天命郎不是凡人,而是仙人。”
石正峰笑了起來,說道:“仙人?哼,好一個仙人,說出這種話來,你不臊得慌嗎?”
自古以來,那些獨-夫民賊為了使自己的統治籠罩上神聖的光環,樂此不疲地編造神話故事,說自己是真龍天子,自己的權力是上天授予的,神聖不可侵犯,這個權力要隨著自己的血脈,千秋萬代傳下去。
這些臭不要臉的東西,你是真龍天子,你怎麼不喝露水活著,吃什麼糧食,吃什麼雞鴨魚肉、鮮果菜蔬?你是真龍天子,打你一拳你不疼?捅你一刀你不死?
天命郎看出了石正峰的心思,說道:“你們俗世中的那些王侯將相,在天命郎看來,就是草泥一般卑賤,俗不可耐,臭不可聞。”
天命郎抬起手掌,在鼻子前麵扇了扇。
石正峰皺起了眉頭,說道:“你他媽是個瘋子吧?”
天命郎說道:“你們這些低賤的人是理解不了天命郎的高貴,嗨,天命郎這是怎麼了,竟然和一個卑賤的凡俗之人浪費這麼多口舌。”
天命郎向牢房走去,石正峰舉起龍淵劍,擋在了天命郎的麵前,說道:“想要往前走,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天命郎看了石正峰一眼,張開手掌,憑空變出了一根金杖,金杖的一端是一隻怪鳥,正是天命郎每次殺人之後,用鮮血畫出的那隻怪鳥。
天命郎手持金杖朝石正峰打了過去,石正峰舉起龍淵劍招架。金杖打在了龍淵劍上麵,當的一聲,迸射出耀眼的金光,這金光像漣漪一樣,朝四周蕩開。
有幾個毒販扒著牢房欄杆,被金光漣漪擊中,慘叫著倒在了地上,重者七竅流血,輕者也是瞎了眼睛、聾了耳朵。
石正峰被震得向後退了幾步,冷冷地看著天命郎,這天命郎果然是個難纏的對手。
天命郎也在看著石正峰,說道:“作為一個凡夫俗子,你確實很厲害,不過在天命郎的麵前,你還沒有放肆的資本。”
石正峰和天命郎在牢房裏激戰起來,兩個人釋放出的真氣猶如洶湧的海浪一般,在牢房裏翻滾起來,將一間間牢房、一座座牆壁打得千瘡百孔,轟然倒塌。
毒販們縮在牢房角落裏,暗暗地為天命郎加油助威,但是,幾十個回合打下來,天命郎並沒有占到什麼便宜。
石正峰揚起衣袖,射出了魚腸劍,天命郎揮動金杖,打向那魚腸劍,石正峰趁機又使出了控火術、引水術,時而火龍咆哮,時而冰龍飛騰,毒販們在牢房裏,一會兒熱得要死,一會兒冷得要死,實實在在地品嚐了一次冰火兩重天的滋味。
這座大牢年久失修,經過石正峰、天命郎的一番激戰之後,搖搖欲墜,天命郎飛身而起,撞破了屋頂,飛到了夜空之中。
毒販們很是緊張,紛紛揚著頭,叫道:“天命郎,別走呀,快救我們出去呀!”
“給我站住!”石正峰吼了一聲,跟在天命郎的身後,也飛出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