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德彬要讓樊清泉當巴王,樊清泉急得抓心撓肝,太後卻坐在那裏穩如泰山。
太後沉思良久,對寇德彬說道:“清泉要當巴王,就得當有實權的巴王,不能做你們蜀國的傀儡,既受了窩囊氣,還要挨巴國百姓的罵。”
寇德彬笑了一下,說道:“太後多慮了,逍遙君當巴王,肯定是乾綱獨斷,我們蜀國絕不會控製逍遙君。”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太後問道:“那你們蜀國推清泉上位,為了什麼?”
寇德彬說道:“為了我們蜀巴兩國的友誼。”
太後說道:“寇將軍,我想開誠布公和你討論問題,你不要敷衍我。”
“老太後精明,”寇德彬笑了起來,掩飾尷尬,說道:“逍遙君當上巴王之後,為了我們蜀巴兩國的友誼,我們王上想和逍遙君簽訂一些條約。”
寇德彬終於說實話了,太後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來,這些條約肯定是不平等條約。
太後說道:“巴國的國土是老祖宗傳下來的,一寸也不能讓給外人。”
寇德彬說道:“我們蜀國地域遼闊,不要巴國的土地。”
“那你們要什麼?”太後問道。
寇德彬說道:“我們要錢和權。”
太後皺起了眉頭,“這錢是多少錢?這權又是什麼權?”
寇德彬說道:“這次我們蜀國大軍出動,人吃馬喂,消耗了很多錢糧,這些錢糧得麻煩巴國給報銷。”
太後攤開雙手,說道:“巴國是窮國,很多老百姓溫飽尚未達到,哪有錢給蜀國報銷軍費?”
寇德彬麵帶微笑,說道:“太後別激動,巴國的情況我們蜀王也知道,蜀王不會把巴國人逼得沒有活路。巴國沒有錢,無法一次性報銷軍費,可以分期付款嘛。”
太後喘了幾口粗氣,說道:“你們說要權,是什麼權?”
寇德彬說道:“這些事得等逍遙君當上了巴王之後,兩國細細商議。不過有一點請太後放心,我們蜀國絕不會占據巴國一寸土地。”
不割地是太後的下限,太後看著寇德彬,默不作聲,樊清泉急得坐立不安,說道:“母後,現在巴國處於危難之際,兒身為王族不能坐視不理,不管前方是刀山也好,火海也罷,為了巴國的百姓們,兒也要勇往直前,當這個巴王。”
樊清泉說得大義凜然,寇德彬看著樊清泉那副樣子,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沒笑。
“母後,別猶豫了,”樊清泉急得要發瘋。
太後看了看寇德彬,問道:“寇將軍覺得什麼時候讓清泉登基比較合適?”
寇德彬壓抑著內心的興奮,說道:“現在巴國一盤散沙,逍遙君登基當然是越早越好,明天我就吩咐他們去準備。”
寇德彬正說著話,突然,嘩啦一聲,屋頂漏出了一個大洞,石正峰從天而降,落在了寇德彬、太後、樊清泉的麵前。
石正峰揚起手臂,向寇德彬射出了魚腸劍,寇德彬慌忙躲閃,胸口被劃出了一道血痕,跌倒在地,驚慌叫喊:“來人呐,來人呐!”
寇德彬是個武者,石正峰一時之間殺不死他,便衝著太後叫道:“太後,您不能讓逍遙君做千古罪人!”
樊清泉知道石正峰和樊芝泉是一夥的,石正峰肯定是反對自己當巴王的。
奶奶的,一塊肥肉都到老子的嘴邊了,你還想把它奪走!
樊清泉瞪著石正峰,怒不可遏,衝著外麵叫道:“來人呐,有刺客,有刺客!”
門外的蜀軍士兵聽到叫喊聲,立刻提著刀槍衝了進來。石正峰抓起了花架上的一個花盆,朝士兵們砸了過去,幾個士兵慘叫著,被打倒在了門邊。石正峰又抓起了花架,衝上去一通亂打,把那些又黑又小的蜀軍士兵打得頭破血流。
石正峰回身叫道:“太後,我來救您,請跟我走!”
樊清泉本來是個膽小的人,聽說石正峰要帶走太後,他瞪起了眼睛,護在了太後的身前,叫道:“不許你傷害母後!”
樊清泉從小就受到太後的溺愛,天長日久,他對太後產生了一種依賴感,登基稱王這種大事,沒有太後在身邊照應,樊清泉心裏沒有底。
石正峰說道:“逍遙君,蜀國人是在利用你,你不能上當呀。”
樊清泉左右看了看,抓起了一隻茶杯,攥在手裏,衝著石正峰叫道:“滾開,趕緊滾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石正峰見說不通太後、樊清泉,便想把他們母子倆強行帶走,猛地衝上前去。樊清泉壯起了膽子,將手裏的茶杯狠狠地砸向了石正峰。石正峰有真氣護體,茶杯打在石正峰的額頭上彈開了,連個印記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