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安悶了一鍋米飯,葷素搭配,做了四道菜,還熬了一碗湯,他笑嗬嗬地把飯菜端到了桌子上,招呼清夫人,“夫人,快過來吃飯吧。”
清夫人走到飯桌前,坐了下來,代安站在清夫人的身邊,垂手而立。
清夫人看了看代安,說道:“代安,你坐下來一起吃。”
代安說道:“夫人,您是主,我是仆,我怎麼能和您一起坐著吃飯呢。”
清夫人說道:“咱們共同經曆了這一番生死考驗,還提什麼主仆之分,再說了,代安我從來沒把你當做下人看待,在我的心目裏,你就是我的家人。”
“夫人,您您您......”代安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清夫人笑道:“代安,你一個大男人還哭呀?坐吧,坐吧。”
代安抹掉了眼淚,在清夫人的對麵坐了下來。清夫人拿起筷子,說道:“代安,咱們現在是逃難,你做這麼豐盛的一桌子飯菜。”
代安說道:“無論何時何地,我都不能怠慢了夫人,夫人,您稍等。”
代安起身去了角落裏,過了一會兒,捧來了一個大壇子,打開壇子,倒了兩杯酒,酒香四溢,令人沉醉。
清夫人說道:“代安,咱們在這就不要喝酒了。”
代安說道:“夫人,這裏陰冷潮濕,喝點酒可以活血化瘀,暖暖身子。”
代安把酒杯放到了清夫人的麵前,清夫人沒有推辭,端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說道:“這酒真香。”
代安說道:“這酒在密室裏存了上百年,咱們因禍得福,能喝到這瓊漿玉液。”
代安美滋滋地喝了一口酒,清夫人不喝酒,隻是吃了一碗米飯,夾了幾口菜。代安一邊喝著酒,一邊吃著菜,說道:“夫人,您再吃一點呀,我知道您愛吃魚,特意給您做了一條魚。”
清夫人說道:“這魚挺好吃的,我已經嚐過了。”
“好吃您就多吃點,”代安夾了幾塊魚肉,放到了清夫人的碗裏。
代安說道:“夫人,您不會嫌我的筷子髒吧?”
清夫人隨口說了一句,“代安,咱們是一家人,我怎麼會嫌棄你呢。”
“好,夫人拿我當家人,我三生有幸,”代安端著酒杯,一仰頭,一杯酒全都進了肚子裏。
清夫人說道:“代安,你別喝了,一會兒我們還得趕路呢。”
代安說道:“沒事,夫人,我這是第一次在您麵前喝酒,您不知道,他們都管我叫‘酒井’,這幾杯小酒灌不倒我。”
代安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吱溜吱溜喝了起來,喝得一張臉紅撲撲的,看來代安並不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千杯不倒,萬杯不醉。
清夫人奪過了代安的酒杯,說道:“代安,你不能再喝了,再喝你就醉了。”
代安醉眼朦朧,看著清夫人,說道:“夫人,我就想痛痛快快地大醉一場,把我的心裏話都說出來。”
“你有什麼心裏話,不喝醉了也可以說,”清夫人說道。
代安看著清夫人,不說話,就那麼深情地看著清夫人,看得清夫人有些不自在。
代安說道:“夫人,您真漂亮。”
清夫人說道:“代安,我扶你到床上休息一會兒。”
清夫人要去扶代安,代安一把抓住了清夫人那粉嫩的小手,清夫人嚇了一跳,詫異地看著代安。
代安緊緊地握住了清夫人的手,說道:“夫人,您是仙女下凡,見到您的第一眼,我就被您深深地迷住了。”
清夫人掙了幾下,想把手掙出來,結果沒掙開,“代安,你不要說胡話,快把手鬆開。”
清夫人這麼一說,代安反而攥得越緊了,說道:“夫人,您不是讓我把心裏話說出來嗎,我就痛痛快快都說出來,我喜歡您,我愛您,我願意為您付出一切。”
代安越說越激動,抓著清夫人的手親吻起來。清夫人惶恐不安,終於把手掌掙脫出來,向後退去,詫異地看著代安,好像麵前這個人不再是那個她所熟悉的代安了。
代安起身把清夫人逼到了角落裏,說道:“夫人,您高高在上,是仙女下凡,我隻是一個卑賤的下人,我知道我配不上您。”
“代安,你不要這麼說,你醉了,躺床上睡一覺吧,”清夫人說道。
代安說道:“我沒有醉,我感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清醒過。夫人,咱們現在困在這裏走不出去了,不如你我二人就在此生活吧,反正這裏的物資夠我們倆生活幾十年的了。”
清夫人說道:“代安,朱家的產業還等著我去打理,我不能一直待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