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上前掀開了車簾,馬車裏走出一個翩翩少年,正是昊啟賢的獨生子昊家珍。
“堂哥,還認得我嗎?”昊家珍笑著對張帥說道。
昊家珍是蜀王的親侄兒,而張帥隻是王族遠支宗室,昊家珍卻一點高高在上的架子也沒有,稱呼張帥為“堂哥”。
張帥說道:“小二爺客氣了。”
昊家珍說道:“堂哥,你別叫我‘小二爺’,我們是平輩的堂兄弟,我比你小,你叫我‘家珍’就好。”
昊家珍彬彬有禮,平易近人,張帥、石正峰他們對昊家珍的印象都挺好。
張帥說道:“家珍堂弟,你有什麼事嗎?”
昊家珍說道:“父親叫我請你們到府上一敘。”
石正峰、張帥他們麵麵相覷,不知道昊啟賢這個時候請他們過去,是何用意。
王胖子湊到了石正峰、張帥的耳邊,低聲說道:“二爺會不會是改變了主意,要幫我們救出樂君子、酒君子?”
張帥說道:“不管怎麼樣,小二爺這人不錯,他親自來請我們,我們不能傷了他的麵子。”
張帥、石正峰他們登上了馬車,和昊家珍同乘一車,來到了昊啟賢的府邸。昊啟賢在府邸備下了酒宴,見到張帥、石正峰他們,很是高興,說道:“四位小友,裏麵請。”
石正峰、張帥他們進了屋子,看著滿桌的酒菜,並沒有坐下,石正峰說道:“二爺,無功不受祿,我們怎麼好意思在您這蹭吃蹭喝?”
昊啟賢說道:“怎麼了,你們生我的氣,氣我沒救邵康、劉慕伶?”
“不敢,不敢,”張帥嘴上這麼說,但是,臉上那副神情分明是在生昊啟賢的氣。
昊啟賢說道:“你們坐下,聽我慢慢說。”
石正峰、張帥他們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下來,昊啟賢說道:“邵康、劉慕伶是文人雅士們敬仰的君子,我也不想看著他們去死,這些天我一直勸說王兄,讓王兄赦免他們倆。前些天王兄很生氣,還把我罵了一頓,不過,今天王兄的態度有所緩和,他說要考慮考慮,把邵康、劉慕伶改判為斬監侯。”
現在,樂君子、酒君子被判處斬立決,相當於現代世界的死刑立即執行,斬監侯相當於死刑緩期執行。
張帥喜出望外,說道:“二爺,我們,我們,我們......”
張帥很是激動,話湧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來,昊啟賢微微一笑,說道:“你們以為我不顧邵康、劉慕伶的死活,以為我記恨劉慕伶攪了家珍的婚禮,是吧?”
王胖子舉起了酒杯,說道:“二爺,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錯怪二爺了,我在這自罰三杯。”
王胖子一口氣喝了三杯酒,昊啟賢笑道:“沒有什麼罰不罰的,前一陣子我去求王兄,我自己也沒有把握,所以我不敢隨便應承你們,今天這‘八’字有一撇了,所以我才把你們叫來,請你們吃頓飯,告訴你們。”
“謝謝二爺,”石正峰舉起酒杯,敬了昊啟賢一杯酒。
昊啟賢坐下來和石正峰、張帥他們吃喝聊天,石正峰、張帥他們很是興奮,一杯接著一杯,喝了很多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昊啟賢站了起來,說道:“四位小友,我明天還要上早朝,就不陪你們多喝了。家珍,你代為父陪陪四位小友。”
昊啟賢起身離座,昊家珍坐下來陪石正峰、張帥他們喝酒,說道:“我不勝酒力,喝不了多少,還請四位見諒。”
王胖子醉醺醺的,說道:“小二爺,你別客氣,我幹了,你隨意。”
石正峰、張帥他們一直喝到深夜,喝得酩酊大醉,被仆役攙扶著回到了客房,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天光大亮。
石正峰、張帥他們醒了過來,李鐵說道:“咱們快點洗漱,吃點早飯,去探望一下樂君子、酒君子。”
石正峰、張帥他們心想,樂君子、酒君子被判處了斬監侯之後,過一段時間,等昊啟聖的怒氣消了,再動用各大家族的關係,一點一點,把樂君子、酒君子從大牢裏救出來。
石正峰、張帥他們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們早上酣睡的時候,大牢裏來了一群官兵,打開了牢門。樂君子、酒君子醒了過來,看見寇德彬站在他們的麵前。
寇德彬牛氣哄哄,揮了一下手,叫道:“帶走!”
幾個官兵如狼似虎,上前按住了樂君子、酒君子,把他們倆拖出了牢房,押到了囚車裏,然後推著囚車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