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神醫在哪?!”石正峰和傅聲揚、羅森一起逼問民兵。
民兵剛要說,又遲疑了,看了看石正峰他們,說道:“我說完了之後,你們不會殺了我吧?”
石正峰掐住了民兵的脖子,說道:“你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
石正峰唱黑臉,傅聲揚就唱紅臉,拉開了石正峰的手,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對民兵說道:“你放心,我對天發誓,隻要你說出神醫的下落,我絕對不傷你性命。”
民兵看了看傅聲揚,猶豫一番,手指遠方,說道:“那個神醫在天字監區,丙寅牢房。”
石正峰記下了地址,一記手刀劈在了民兵的脖頸上,民兵翻著白眼,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羅森說道:“你把他殺死了?”
石正峰說道:“沒有,我隻是打昏了他,明天一早他就醒了。”
石正峰和傅聲揚、羅森鑽出草叢,向天字監區走去。傅聲揚說道:“你們倆在外麵等著我,我變成跳蚤進去救出扁鵲,然後咱們再一起殺出去。”
石正峰和羅森點了點頭,停在牢房外麵,等候傅聲揚。
傅聲揚變成跳蚤,來到了丙寅號牢房前,看見一個人正背著手,透過一扇狹小的窗戶,望著外麵的一輪圓月,滿心惆悵。
傅聲揚悄悄地湊到牢門邊,叫道:“扁鵲,扁鵲,扁鵲......”
傅聲揚連著叫了好幾聲,那人才回過神來。傅聲揚嚇了一跳,這人長得大鼻孔、大嘴巴,像一頭河馬似的,看著傅聲揚,悶聲悶氣地問道:“你找誰呀?”
傅聲揚摸了摸腦袋,問道:“扁鵲呢?”
“什麼扁鵲?”河馬大哥臉色陰沉,說道。
傅聲揚左右看了看,狹小的牢房裏隻有河馬大哥一個人,傅聲揚問道:“這丙寅牢房是不是關著一個郎中?”
“是啊,”河馬大哥說道。
傅聲揚喜笑顏開,又問道:“那郎中現在在哪?”
河馬大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我就是那郎中。”
傅聲揚看了看河馬大哥,不像是在開玩笑,說道:“這牢房裏有沒有關著一個叫安道滿的郎中?”
河馬大哥說道:“這牢房裏隻有一個郎中,那就是我。你問了我半天,我還沒問你呢,你是幹什麼的?”
“我......”傅聲揚被河馬大哥給問住了。
這時,傅聲揚的身後響起一聲叫喊,“喂,那邊的人是誰?”
傅聲揚回身一看,幾個民兵舉著火把、提著鋼刀,走了過來。傅聲揚也不答話,撒腿就跑,幾個民兵立刻叫嚷起來,“站住,站住!”
石正峰和羅森在外麵聽到了吵鬧聲,以為傅聲揚救出了扁鵲,遭到了民兵們的圍堵,兩個人立刻抽出兵器,衝進了牢房裏。
石正峰、羅森看著傅聲揚,問道:“扁鵲呢?”
傅聲揚叫道:“扁鵲沒在那裏,快跑!”
石正峰、羅森抬頭一看,傅聲揚的身後跟著黑壓壓一大群民兵,這些民兵張牙舞爪,恨不得把傅聲揚生吞活剝了。
石正峰、羅森倒吸一口涼氣,跟著傅聲揚一起逃跑,三個人逃出了牢房,發現外麵跑來一大群民兵。不出手不行了,石正峰和羅森、傅聲揚亮出兵器,和這些民兵廝殺起來,殺得民兵們鬼哭狼嚎、血肉橫飛。
話分兩頭,再說一下葉小武,葉小武偷聽到了張福六、楊春的話,心驚膽戰,溜回了住處,從後窗鑽進了房間裏。葉小武不想死,他要逃跑,可是,他把張福六給他的銀子都交給了老娘,他現在身無分文。
這世道,沒有錢是寸步難行,葉小武想著把臥室裏的細軟收拾收拾,當做盤纏,逃出司寇大牢,逃出新鄭城。
就在葉小武收拾細軟的時候,驚動了外麵的兩個民兵,兩個民兵推開了房門,看見葉小武背著兩個包袱,正要從後窗逃出去。
兩個民兵問道:“小武哥,你這是幹什麼呢?”
葉小武愣住了,看了看兩個民兵,心想,一不做,二不休!
葉小武橫下心來,臉上閃過一道凶惡之色,抓起一把椅子就朝兩個民兵砸了過去。兩個民兵慌忙躲閃,退到了一邊,葉小武趁機衝出了房間。
“站住,站住!”兩個民兵叫嚷著,朝葉小武追趕過去。
周圍的民兵被驚動了,舉著火把,閃起一片火光。葉小武心中一涼,想著,完了完了,小爺我今天要栽了。
葉小武咬緊牙關,正要和那些民兵拚個魚死網破,突然,遠處響起了一陣喊殺聲。葉小武愣了一下,定睛一看,三個龍精虎猛的漢子一邊砍殺民兵,一邊迎麵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