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賽兒本來是鐵了心要殺王存孝,聽了王存孝、孫寡婦的話之後,又動搖起來。
戰士們都對王存孝深惡痛絕,他們紛紛叫嚷,說王存孝、孫寡婦在撒謊,不能信他們的話。還有的戰士說,孫寡婦是出了名的撒謊精,拿撒謊當飯吃,信誰的話也不能信她的話。
唐賽兒問孫寡婦,“除了你,還有誰能證明,前天下午王存孝和你在一起?”
孫寡婦說道:“前天下午王大帥找我玩耍,那種事怎麼好讓第三個人看到?”
戰士們叫道:“大盟主,別信這倆賊男女的話,王存孝背叛義軍、勾結官軍,罪無可恕,快殺了他吧,殺了他吧!”
王存孝叫道:“兔崽子們,你們要殺老子可以,但是,你們要往老子頭上扣屎盆子,不好使!”
王存孝雙手被綁,撲上去,一口咬住了一個戰士的喉嚨,把這戰士給活活咬死了。
唐賽兒勃然大怒,下令把王存孝推出去砍了。王存孝被拖出了會議室,砍了腦袋,把腦袋掛在了杆子上示眾,告訴大家,這就是叛徒的下場。
一時之間,營地裏的人們都在談論王存孝的事,絕大部分的人都認為王存孝是叛徒,死有餘辜,也有一小部分人認為王存孝是冤枉的,石正峰就是這一小部分人裏的一員。
佟德仁說道:“石頭,那個王存孝是什麼樣的爛*,你也見識到了,你怎麼還替他說話呀?”
石正峰說道:“我不是替他說話,客觀公正地講,我覺得王存孝不可能是叛徒。”
“為什麼?”安東尼在旁邊問道。
石正峰說道:“你們想一想,王存孝要是叛徒的話,他為什麼不率領手下弟兄去殺了唐賽兒,或是直接投奔官軍去?他給官軍傳遞密信,告訴官軍,義軍有多少糧食、多少兵馬,這種事情,隨隨便便找個奸細就能做,為什麼讓王存孝去做?還有,王存孝與官軍勾結,為什麼他身邊的親信都不知情?他潛伏在這營地裏的目的是什麼?
“刺探情報這是細致的活兒,王存孝是個粗人,他擅長的是衝鋒陷陣。官軍要不是一群傻子,就不會讓王存孝三天兩頭地到樹林裏放鴿子傳密信。”
安東尼想了想,說道:“石頭,這也隻是你的主觀臆斷。”
石正峰說道:“王存孝十有八九是冤枉的。”
佟德仁說道:“你的意思是唐賽兒為了殺他,故意陷害他?”
石正峰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這件事和唐賽兒也沒關係,唐賽兒要是想殺王存孝,憑著王存孝觸犯的那些軍紀,殺他十回都夠了,用不著這麼陷害他。”
安東尼說道:“照你這麼一說,這事還複雜了。”
石正峰再次想起了那個貓臉老太婆,他記得賈三彪子和王存孝出事之前,貓臉老太婆都摸過他們的臉,很有可能是貓臉老太婆摸過他們的臉之後,變成他們的樣子,陷害他們,目的是在農民軍內部製造混亂,削弱農民軍的戰鬥力。
石正峰說道:“這件事很有可能和那個貓臉老太婆有關,我去找她問一問。”
安東尼說道:“要真是那個老太婆搞的鬼,那個老太婆就是個狠角色,你這麼去找她,很危險的。”
佟德仁說道:“要不咱們把這件事告訴孟大哥,讓孟大哥跟唐賽兒說一聲。”
佟德仁找到了孟海馬,告訴孟海馬,那個貓臉老太婆很有可能是官軍派來的奸細。
孟海馬眨了眨眼睛,看著佟德仁,說道:“軍師,你沒喝酒吧?”
“大清早的我喝什麼酒呀,”佟德仁說道。
孟海馬笑了一下,說道:“你沒喝酒怎麼淨說胡話,一個老太婆子能是官軍的奸細,你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佟德仁說道:“這話不是我說的,是石頭說的,石頭覺得很有可能是那老太婆變成賈三彪子、王存孝的模樣,陷害他們倆......”
佟德仁的話還沒說完,孟海馬就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和大盟主說的。”
佟德仁看著孟海馬那副樣子,知道孟海馬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隻好悻悻而去。
沒人相信石正峰的話,石正峰隻好自己去調查一下,安東尼說道:“石頭,你費那勁幹什麼呀,官軍、農民軍誰勝誰負,關我們什麼事?”
石正峰還沒說話,佟德仁就在旁邊叫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咱們現在和農民軍在一起,就得為農民軍著想。”
其實,佟德仁是為喬淑慎著想,農民軍要是敗了,喬淑慎就有危險。
佟德仁說道:“石頭,我和你一起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