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石正峰和趙不凡、趙靈兒為了避開血宗弟子,一直是風餐露宿,非常辛苦,現在甩開了血宗弟子的堵截,他們可以好好地放鬆一下了。
三個人帶著皮猴這個再生人走進了小鎮,小鎮熙熙攘攘,還算繁華。趙靈兒皺著鼻子聞了聞,手指前方,說道:“水哥,不凡哥,那裏有家飯館。”
石正峰、趙不凡也是饑餓難耐,順著趙靈兒手指的方向,大步流星就走了過去。
四個人進了飯館,夥計立刻笑嗬嗬地迎了過來,說道:“四位客官,請坐,請坐,你們要吃點什麼?”
石正峰和趙不凡、趙靈兒坐了下來,皮猴站在趙靈兒的身後,沒有趙靈兒的命令,皮猴是不會亂動的。
石正峰對夥計說道:“你們家都能做什麼菜呀,把菜單拿來我瞧瞧。”
夥計說道:“客官,我們這是小店,沒菜單,菜名都在牆上掛著,您要是嫌麻煩,我給您報一下菜名。”
夥計把毛巾搭在了肩膀上,深吸一口氣,擺開了架勢就要報菜名。
石正峰擺了一下手,說道:“我還是自己看看吧。”
這小飯館的牆壁上掛著一塊塊長條形的木牌,木牌上麵寫著菜名,鄉鎮小店,能做的菜大多都是家常小菜,搞不出什麼名堂。
石正峰對趙不凡、趙靈兒說道:“你們倆想吃什麼,自己點。”
石正峰和趙不凡、趙靈兒看著牆上的菜名,夥計在旁邊等著。皮猴直挺挺地站在夥計的旁邊,一動不動,夥計不禁看了皮猴一眼,直皺眉頭。
皮猴的臉被趙靈兒打腫了,現在還沒消腫,紅通通的,像是兩個大饅頭,鼻孔、嘴角上麵還沾著血跡,他自己不會擦,趙靈兒更不會替他去擦,就那麼凝結在臉上。
夥計感覺皮猴這家夥太古怪了,目光呆滯、一動不動,像個木偶似的。夥計很是好奇,想要伸手碰一碰,看看皮猴到底是真人還是假人。
“喂,你看什麼呢?”趙靈兒叫了一聲。
夥計連忙把目光從皮猴身上收回來,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客官,這裏還有凳子,不如叫這位客官坐著吧。”
夥計指了指皮猴,想讓皮猴坐下。
趙靈兒不高興了,說道:“他是我的奴才,我讓他站他就站,我讓他坐他才能坐,管你什麼事?”
夥計打了一巴掌,連連說道:“小的多嘴,小的多嘴。”
石正峰、趙不凡和趙靈兒點了幾道菜,又要了一壺酒,夥計一一記下,去往後廚,走的時候,夥計還滿心好奇,回頭看了看皮猴。
石正峰對趙靈兒說道:“你弄了這麼一個再生人帶在身邊太紮眼了,所有人都在看著他。”
趙靈兒說道:“看著怎麼了,眼睛長在他們身上,他們愛看就看唄。但是,他們要是敢說三道四,我就割了他們的舌頭!”
石正峰說道:“咱們去血宗老巢是一件隱秘的事情,一定要低調,快讓他坐下。”
皮猴腫著臉,還凝結著血跡,這副模樣本來就夠看的,還那麼直挺挺地站在飯館裏,每個人出出進進都要看幾眼皮猴,目光裏滿是驚訝、迷惑。
趙靈兒對皮猴說了一句:“坐下。”皮猴在趙靈兒的身邊坐下了,站如鬆,坐如鍾。
過了一會兒,夥計把酒菜端了上來,趙不凡說道:“我好幾天沒吃主食了,得來點主食。”
夥計說道:“客官,我們這裏的主食有饅頭、麵條、米飯。”
趙不凡豎起了三根手指頭,說道:“來三碗米飯吧。”
夥計感到疑惑,看了看皮猴,心想這四個人怎麼要三碗米飯?
石正峰看出了夥計的疑惑,指著皮猴,說道:“他不吃飯,來三碗米飯。”
“好嘞,稍等,”夥計下去盛了三碗米飯端上來。
這鄉鎮小飯館裏做的菜,就是多放油多放鹽,很迎合勞動人民的口味。石正峰、趙不凡和趙靈兒在山林裏走了這麼多天,肚子裏的油水早就刮光了,如今麵對這重口味飯菜,也是垂涎三尺。
三個人大快朵頤,吃了起來,皮猴就在旁邊坐著,目視前方,一動不動。
一桌子酒菜吃得差不多了,趙不凡打了一個飽嗝兒,說道:“咱們好不容易飽餐一頓,一定要吃個痛快。”
趙不凡把夥計招呼過來,問道:“你們這店裏有沒有什麼特色?”
夥計說道:“客官是外地人吧,我們這山腳鎮最有名的就是羊肉,我們這的羊都是吃山上的草藥長大的,味道鮮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