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非常驚訝,“精衛”是沙陀反抗軍安插在晉陽城的最重要的情報人員,石正峰以為“精衛”是個虎背熊腰、威風凜凜的大男人,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個外表柔弱的女子。
女子說道:“怎麼,你們覺得我不像是精衛?”
石正峰說道:“沒有沒有,如果夫人不是精衛的話,也不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救我們。”
女子說道:“時間緊急,我就長話短說,秘密武器的事情我正在調查,得我查出了結果之後就會給你們發消息。”
“你要怎麼跟我們聯係?”石正峰問道。
女子伸手扯了一下,扯下了石正峰的幾根頭發,石正峰痛叫一聲,莫名其妙地看著女子。
女子說道:“有消息了,我會派一隻白貓來送給你們,這白貓聞過你的氣味兒,百裏之內都能準確無誤地找到你。”
“還有這麼神奇的貓?”石正峰說道。
女子說道:“晉陽城裏你們是待不下了,我派人送你們到城外去。”
女子開門,叫車夫把一輛裝飾樸素的馬車趕過來,讓石正峰他們四人坐上馬車出城。
“夫人,你......”石正峰還想和女子說幾句話,女子擺手打斷了石正峰。
“什麼話也不要說了,快上車。”
石正峰他們坐上馬車,出城去了,女子則坐在一輛豪華的馬車回家去了。這個女子名叫“玉娘”,是晉陽太守李牧之最寵愛的一個小妾,李牧之做夢也想不到,他身邊最親近的人竟然是沙陀族的奸細。
玉娘回到了家裏,一進門,幾個丫鬟、家丁就恭恭敬敬地向玉娘行了一個禮,叫了一聲:“夫人。”
玉娘麵帶微笑,點了點頭,在丫鬟、家丁們的心目中,玉娘是一個善良寬厚、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好主子,從來不把他們當低賤的下人看待,他們家裏有什麼困難,玉娘都是熱心地幫助他們。
他們都念叨著,說玉娘是女媧娘娘下凡。
玉娘向自己的臥房走去,走到門口,喵的一聲,一隻白貓從屋頂上跳了下來,喜氣洋洋地走向玉娘。
這白貓的毛蓬鬆著,渾身上下雪白雪白的,一根雜毛也沒有,像一個大雪球,玉娘給它起名就叫“雪球”。
“雪球,乖,”玉娘張開了雙臂,雪球一下子跳到了玉娘的懷裏,偎依著玉娘的胸脯,露出一副愜意的神情。
玉娘把雪球抱在懷裏撫摸著,問旁邊的丫鬟,“雪球喂過了嗎?”
丫鬟說道:“回夫人的話,喂過了,雪球整整吃了兩大塊牛肉呢。”
玉娘笑了笑,抱著雪球進了屋子,逗弄雪球玩了一會兒,問身邊的丫鬟,“老爺呢?”
丫鬟說道:“老爺在前院和幾個官員議事呢。”
玉娘哦了一聲,拿起一個小皮球,說道:“雪球,走,咱們到院子裏玩去。”
玉娘帶著雪球來到了院子裏,把手中的小皮球扔了出去,雪球歡蹦亂跳,追趕著小皮球跑了出去。
“雪球,等等我,等等我,”玉娘追著雪球跑了出去,跑著跑著就來到了前院。
前院的一間屋子裏傳出了說話聲,李牧之正和晉陽城內的幾個高官議事,門口有兩個家丁在那守著。
玉娘撿起了小皮球,低聲對雪球說道:“走,咱們到後麵玩去。”
玉娘帶著雪球繞到了房後,房後是一片空地,並沒有人。玉娘朝雪球做了一個手勢,讓雪球老老實實地待著,然後玉娘縱身一跳,像一隻靈巧的貓似的,悄無聲息地跳到了房頂上。
誰也想不到,李牧之大人的愛妾竟然是個輕功了得的武者。
玉娘趴在屋頂上,悄悄地挪開了屋頂的瓦片,豎起耳朵,聽著屋子裏的談話。
李牧之怒氣衝衝,訓斥道:“我叫你們布下天羅地網,你們怎麼還能讓那四個奸細逃跑了?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我晉陽滿城官員豈不都成了廢物,惹人恥笑!”
沈聰在旁邊說道:“大人息怒,那四個奸細確實太過凶悍,與他們一番搏殺,我們損失了五百多個弟兄。”
李牧之的語氣更加嚴厲,說道:“這就是你推卸責任的借口嗎?”
沈聰低著頭,說道:“卑職不敢,這次放走了奸細,是卑職的過錯,還請大人責罰。”
李牧之緩和了語氣,說道:“這次先給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一定要把那四個奸細給我捉到。”
沈聰說道:“大人,那四個奸細好像是逃到了城外。”
李牧之說道:“那就到城外去捉。”
這時,外麵響起了敲門聲,李牧之看了一眼,問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