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銬的鏈子斷了,石正峰的雙手又恢複了自由,他卯足了力氣,一拳朝拓跋柏打了過去。
拓跋柏沒想到石正峰還能反擊,猝不及防,結結實實挨了石正峰一記重拳,被石正峰打得踉蹌著,向後退了幾步,睜不開眼睛。
石正峰沒有逃跑,而是趁機俯下了身子,拿著唐敏給他的小鐵條,在腳銬上搗鼓著,想要把腳銬打開。
拓跋柏捂著眼睛,火冒三丈,衝上來又是一刀,砍向了石正峰。
拓跋柏是鬼武士,戰鬥力高強,石正峰被禁錮石束縛,就是一個凡夫俗子。石正峰在拓跋柏的麵前,就像是羔羊對於惡狼,差距實在是太大。
石正峰躲閃了一下,但是,動作還是沒有彎刀快,彎刀呼嘯著,朝石正峰砍了過來。石正峰下意識地抬起了手去招架。
當的一聲,拓跋柏的刀砍在了石正峰的手銬上,把那禁錮石手銬給砍碎了。
拓跋柏揮刀又要朝石正峰砍過去,石正峰蹲在地上,抓起了一把泥土,朝拓跋柏拋了過去。
石正峰這一招雖然不雅,但是很有效果,泥土迷了拓跋柏的眼睛。拓跋柏向後退去,不停地揉著眼睛,眼淚嘩嘩流淌。
石正峰趁機又拿出了小鐵條,在那搗鼓腳銬。
剛開始,觀眾們為拓跋柏瘋狂地呼喊,但是,拓跋柏和石正峰較量了這麼兩個回合,觀眾們都安靜了,心想,拓跋柏不是咱們拓跋部響當當的勇士嗎,怎麼連這麼一個家夥都殺不死?
拓跋盛看著拓跋柏,臉色陰沉,心想,沒想到柏兒這麼不中用,連一個被禁錮石束縛的人都殺不死,以後還怎麼繼承我的事業?
拓跋柏知道,父親和近萬名族人都在看著他,他要是不能幹脆利索地殺死石正峰,那可就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拓跋柏揉了揉眼睛,模模糊糊能看清一些東西了,尋找著石正峰,要一刀把石正峰劈成兩半。
這時,石正峰用小鐵條捅開了腳銬,抓起腳銬,朝拓跋柏砸了過去。拓跋柏揮刀去砍腳銬,石正峰拚盡全力,朝拓跋柏衝了過來。
拓跋柏沒想到石正峰敢主動攻擊自己,一時間有些呆愣。石正峰抓住機會,狠狠一腳,朝拓跋柏的褲襠踢了過去。
拓跋柏沒有練過童子功,褲襠挨了這麼一記重踢,嗷嗚一聲,渾身發軟,整個人差點跪在了地上。
偷襲得手之後,石正峰並沒有戀戰,而是向遠處跑去,一邊跑著,一邊用小鐵條捅著手腕上的手銬。兩個腳銬和一個手銬都解掉了,再解掉這個手銬,石正峰就滿血複活了。
拓跋柏捂著褲襠,在那緩了一會兒,緩過這口氣來,拓跋柏怒不可遏,張開雙臂,大吼一聲,變身為一個赤發鬼武士。
拓跋盛看著拓跋柏,心想,對付一個戴著鐐銬的人,還需要變身,這場決鬥,柏兒就是勝了也沒什麼光彩。嗨,現在別說什麼光不光彩了,能殺了這家夥就好。
拓跋柏卷起一陣疾風朝石正峰衝了過去,眼看著拓跋柏就要追上石正峰了,石正峰終於解開了手銬,把手銬取下來,朝拓跋柏砸了過去。
拓跋柏一刀劈碎了手銬,想要再順勢一刀,把石正峰劈成兩截。
啪的一聲,石正峰伸出雙手,夾住了拓跋柏的刀。拓跋柏呆若木雞,看著石正峰。
石正峰的臉上露出了獰笑,說道:“混蛋,我現在恢複真氣了,咱們的決鬥正式開始了。”
石正峰撥開了拓跋柏的刀,一拳朝拓跋柏打了過去。這一拳是勢大力沉的乾坤拳,轟的一聲,打在了拓跋柏的肋骨上,拓跋柏橫著飛了出去,飛出十幾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摔了一個灰頭土臉。
拓跋盛和觀眾們都震驚了,競技場裏鴉雀無聲。
石正峰活動著筋骨,大搖大擺,朝拓跋柏走了過去,勾了勾手指,說道:“來呀,混蛋,你倒是起來和我決鬥呀。”
拓跋柏大吼一聲,跳了起來,提著刀,再次衝向了石正峰。
拓跋柏卯足了力氣,一刀砍向了石正峰,石正峰站在那裏,一拳打過去,拳頭上凝聚著真氣,硬邦邦的,打在刀刃上。
當的一聲,石正峰的拳頭沒受傷,倒是拓跋柏的刀斷成了兩截。
拓跋柏看著手裏的半截斷刀,目瞪口呆。
石正峰一把抓住了拓跋柏,攥著拳頭,照著拓跋柏一通亂打,打得拓跋柏暈頭轉向,毫無還手之力。
觀眾們發出了一陣驚呼,誰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節,拓跋柏不僅沒有殺死石正峰,還挨了石正峰的一頓暴打。
拓跋柏被石正峰打得口吐鮮血,好不容易才掙脫了石正峰的束縛,踉踉蹌蹌,向遠處逃去,逃到了大鐵門前,拍著大鐵門,叫道:“開門開門,快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