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的手和刀疤臉的手握在了一起,刀疤臉的手要比石正峰的手大出好幾圈。在刀疤臉那大手的比較下,石正峰的小手顯得是那麼幹枯,那麼柔弱,好像麻杆樹枝似的,輕輕一下就會被折斷。
充當裁判的掌櫃的看著石正峰,直皺眉頭,他心想,石正峰這個時候要服軟了,道個歉,賠個罪,他再幫著說幾句好話,刀疤臉很有可能就會放過石正峰了。
掌櫃的一個勁兒地向石正峰使眼色,石正峰卻始終憨憨地傻笑,好像不明白掌櫃的是什麼意思似的。
刀疤臉有些不耐煩了,衝著掌櫃的叫道:“裁判,怎麼回事,比賽怎麼還不開始?”
掌櫃的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叫道:“開始。”
掌櫃的話音未落,刀疤臉就抓著石正峰的手,用力地掰著。
贏,不是刀疤臉的目的,刀疤臉的目的是掰斷石正峰的手腕,讓其他人都瞧一瞧,敢和力王叫板是什麼下場。
刀疤臉用力掰了幾下石正峰的手,竟然像是掰在一塊鐵板上麵,絲毫不見鬆動。
刀疤臉覺得自己有點低估石正峰了,加大了力道,再次掰著石正峰的手,石正峰的手肘還是穩穩地立在桌子上。
刀疤臉有些詫異,抬頭看了石正峰一眼。石正峰還是麵帶微笑,隻不過,剛才刀疤臉看著,覺得石正峰的笑臉傻裏傻氣的,現在看著,覺得石正峰的笑臉裏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小兔崽子,不使點真格的,你還以為我堂堂力王哄你玩呢。”
刀疤臉咬緊牙關,把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到了手腕上,狠狠地掰著,臉都憋紅了,五官都扭到一起去了,屁股也從椅子上微微抬了起來。
石正峰的手肘終於動了,向靠近桌子的一邊偏去,刀疤臉身上的惡人們立刻歡呼起來。
“力王威武,力王威武,力王威武!......”
蘇廣益見刀疤臉他們的士氣提升起來,立刻朝峰字營的將士們揚了揚手,叫道:“咱們也喊起來,正峰加油!”
“正峰加油,正峰加油,正峰加油!......”
聽到了蘇廣益和將士們的呼喊,石正峰體內的力量迸發出來,抓著刀疤臉的手,用力一掰,立刻將刀疤臉的手腕壓了下去,向桌子上倒去。
這可是第一次有人在掰腕子的過程中壓倒了刀疤臉,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那些大小惡人也全都閉上了嘴巴,安靜下來。
實力的展示,是讓宵小之輩停止聒噪的最佳手段。
刀疤臉不肯認輸,想要反擊製勝,但是,石正峰已經牢牢地占據了優勢,不停地將刀疤臉的手腕向桌子上壓去。
刀疤臉急得滿頭大汗,又看了看石正峰,此時,石正峰臉上的微笑更像是嘲笑。
刀疤臉不甘心,輸給這麼一個小崽子,以後自己還怎麼在鬼泣澤裏混,還怎麼在嘍囉們麵前當老大?
公平競賽,刀疤臉是沒有取勝的可能了,刀疤臉隻能使一些旁門左道了,他抬起腳來,朝石正峰狠狠地踹了一腳。
小酒館裏隻點了幾盞油燈,光線昏暗,大多數人都沒有看到刀疤臉的小動作。刀疤臉陰損無比,這一腳直接朝石正峰的襠部踢了過去。
刀疤臉得意地想著,小兔崽子,除非你練過童子功,否則,這一腳下去,你就等著斷子絕孫吧。
石正峰感覺到刀疤臉在桌子下麵使陰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起腿來,迎著刀疤臉的腳,一腳踹了上去。
嘭的一聲悶響,眾人沒看清是怎麼回事,隻見桌子劇烈地震動了一下,一團團塵埃飄了起來,眾人嚇了一跳,都以為是地震了。
刀疤臉見一腳沒踹中石正峰,又要踹第二腳。石正峰可不會給他機會,照著他的膝蓋就是一腳。
石正峰的鞋尖踢在了刀疤臉的膝蓋上,刀疤臉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感覺半個身子都麻了,石正峰這一腳把他的筋脈都給踢斷了。
這場掰腕子比賽勝負已分,刀疤臉不想讓眾人看到,他輸在石正峰這麼一個小崽子的手裏。刀疤臉站了起來,想要把手從石正峰的手掌裏掙開。
石正峰臉上的微笑消失了,神色一凜,叫道:“什麼意思,想耍賴?”
說著,石正峰死死地抓著刀疤臉的手腕,用力向下一壓。
嘩啦一聲,整張硬木桌子都零碎了,刀疤臉被石正峰摔在了地上,捂著手腕慘叫不已。石正峰這用力一擊,把刀疤臉的手腕給掰折了,刀疤臉的手腕以一種恐怖的角度扭曲著,白森森的骨頭茬兒都撅了出來。
石正峰站起來,拍了拍手,指了指破碎的桌子,又指了指慘叫的刀疤臉,說道:“掌櫃的,這桌子錢要算到他的頭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