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看了看賈小寶、姬天一,說道:“賈小寶,姬天一,你們要是敢殺了我,你們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賈小寶冷笑一聲,說道:“姓石的,你都這德性了,還嘴硬呢?”
姬天一指著石正峰,叫道:“你他媽的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小小的校尉,我們家養的狗都比你精貴,我弄死你就像碾死個螞蟻似的。”
石正峰從容不迫,說道:“姬天一,你這麼囂張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個當大司空的爹嗎?大司空,哼,這鼻屎一樣大的官兒,我還真沒放在眼裏。”
姬天一有些呆愣,看著石正峰,笑道:“石正峰,你可真有意思,還瞧不起大司空。大司空是鼻屎,那你豈不是連個鼻屎的渣滓都不如。”
石正峰說道:“你這種鼠目寸光的家夥真是可笑可憐,你以為天底下隻有你有個好爹?”
姬天一神情凝重,問道:“你什麼意思?”
賈小寶在旁邊叫道:“天少爺,別聽他吹牛,他就是個泥腿子。”
石正峰說道:“賈小寶,看樣子你好像對我的身世挺了解呀,你說一說,我是什麼身世。”
賈小寶張著嘴巴,不知該說什麼,是啊,對於石正峰的身世,好像沒人說得清楚。
姬天一看著賈小寶呆愣的神情,不禁皺起了眉頭,“怎麼了,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呀?”
石正峰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看著姬天一,說道:“你要是敢動我一下,你和你爹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姬天一不是瘋狗,他做事無所顧忌,那是在他爹能罩得住的範圍內無所顧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姬天一還是聽說過的。
賈小寶見姬天一猶豫起來,說道:“天少爺,你別上了這小雜種的當,他有什麼背景呀,他以前是乞活軍的賊人,哪個王侯將相家的子弟會去乞活軍當賊人呀,你這是虛張聲勢,拖延時間呢。”
姬天一覺得賈小寶的話有道理,一股被人戲弄的羞辱感化作怒火,燃燒起來。
姬天一怒不可遏,指著石正峰,叫道:“把他扔下去喂豬!”
石正峰被一根繩子捆綁著,吊在房梁上,姬天一手下的一個家丁,拿著匕首走了過去,割著繩子。
繩子一斷,石正峰就要落入豬圈之中,那些修羅豬餓了好幾天了,餓得眼睛都紅了,圍在石正峰身下,嘴角流著黃色的黏涎,貪婪地盯著石正峰,準備將石正峰啃個精光。
石正峰用力地掙了幾下繩子,繩子綁得太緊了,根本就掙不開。
姬天一和賈小寶站在回廊上嘿嘿笑著,迫不及待,想要欣賞石正峰被修羅豬啃食致死的“美景”。
吊住石正峰的繩子很結實,家丁拿著匕首割了半天,終於,嘣的一聲,繩子斷成了兩截,石正峰掉進了豬圈裏。
“好啊,好啊,”姬天一、賈小寶和眾多家丁歡呼起來,翹腳探頭,睜大了眼睛,看著石正峰到底是怎麼被修羅豬啃死的。
石正峰落入了豬圈裏,那些等待多時的修羅豬一哄而上,張著大嘴朝石正峰咬去。
石正峰剛才和姬天一、賈小寶說了一大堆廢話,目的就是拖延時間。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石正峰體內那十香軟筋散的毒散去了一些,體力恢複了一些。
修羅豬們撅著一張張臭嘴,咬向石正峰。石正峰咬緊牙關,額頭鼓起一根根青筋,彈地而起,整個身子在空中旋轉了一圈,撞向那些修羅豬。修羅豬猝不及防,被石正峰撞得吱吱慘叫,倒在了地上。
姬天一看著豬圈裏的場景,說道:“石正峰,你挺牛逼呀,我倒要看看,你能蹦躂到什麼時候。”
十幾頭修羅豬因為饑餓爆發出的力量,能把一頭老虎撕成碎片。哼,石正峰,你就乖乖地受死吧。
修羅豬們挨了石正峰的打,憤怒起來,再次衝向了石正峰。
石正峰發出了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用力一扯,竟然把捆綁在身上的繩索給掙開了。
姬天一和賈小寶目瞪口呆,差點從二樓的回廊上栽下去。他們倆親自監督手下奴才捆綁石正峰,給石正峰綁了一個結結實實,就算是頭猛虎,也該給它捆住了。
石正峰這、這、這......這比老虎還厲害呀!
石正峰掙開繩索,跳了起來,那十幾頭修羅豬也吃了一驚,衝向石正峰的蹄子停了下來,一雙血紅色的小眼睛裏帶著驚訝,看著石正峰。
石正峰加速助跑,飛身而起,一腳踹在了豬圈柵欄上。
這修羅豬的豬圈與普通家豬的豬圈不同,柵欄都是用鐵板加固的。即使這樣,鐵板柵欄在石正峰的全力飛踹之下,也破了一個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