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直舉起了酒杯,說道:“這次我鄭國能夠擊敗七國聯軍,除了全軍將士拚死力戰之外,還要多多感謝正峰和峰字營客軍,墨少爺和墨家弟子,來,寡人敬大家一杯。”
眾人紛紛舉起酒杯,剛要和鄭直幹杯,薑太後在旁邊說道:“國君,這次擊敗七國聯軍,立下首功的可是你的親弟弟。”
鄭直臉色有些僵硬,舉著酒杯麵向鄭公,說道:“老二,我也敬你一杯。”
鄭公陰陽怪氣地說道:“我隻不過是去戰場上撿了個便宜,沒什麼功勞,我可不敢喝君上的這杯酒呀。”
鄭公不接鄭直的酒,鄭直端著酒杯站在那裏,一時之間,場麵很是尷尬。
這時,石正峰高高舉起酒杯,大叫道:“君上萬歲,鄭國萬歲,君上萬歲,鄭國萬歲!......”
石正峰這麼一帶頭,除了惡人髡和幾個鄭公的親信之外,其餘的將士們紛紛舉著酒杯,三呼萬歲,氣勢十足的呼喊聲,在整座大殿裏久久回蕩。
這一陣呼喊不僅解了鄭直的尷尬,還提升了鄭直的威望。
鄭直看著石正峰,目光裏帶著一絲欣喜,仰起脖子,喝下了杯中酒。
鄭直放下酒杯,說道:“今天這宴是慶功宴,大家也不要拘束,敞開肚皮,一醉方休。”
參加慶功宴的將士們都是一些武夫粗人,直來直去的,也沒什麼講究,聽了鄭直的話,便粗聲大氣地叫嚷著,舉起酒杯,暢飲起來。
石正峰是擊退七國聯軍的第一功臣,將士們都笑著來向他敬酒,眾星捧月一般,把石正峰襯托得光芒萬丈。
鄭公看著石正峰無限風光的樣子,臉色有些陰沉,叫過惡人髡,附在耳邊低語了幾句。惡人髡點了點頭,招手叫來幾個鄭公手下的軍官,拎著酒壇子向石正峰走了過去。
“石大人,在下鄭髡,乃是二公子手下的將軍,久仰石大人的威名,薄酒一杯,聊表我的仰慕之情,”惡人髡拎著一個酒壇,放在了桌子上。
惡人髡隱姓埋名逃到了鄭國,鄭公很寵信他,便賜他姓鄭,正式場合惡人髡便自稱“鄭髡”。
不管惡人髡出於什麼心思,他客客氣氣地敬石正峰酒,石正峰不能不喝,石正峰抓起酒壇要倒一杯酒。
惡人髡按住了石正峰的手,說道:“石大人,你是個豪爽的人,我也是個痛快的人,咱們喝酒別拿這杯,不過癮。”
說著,惡人髡拿來兩個大海碗撂在了桌子上,“石大人,咱們用這個喝怎麼樣?”
石正峰看了惡人髡一眼,惡人髡的嘴角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微笑。
在軍隊裏,喝酒是官兵們互相較量、比拚豪氣的一種方式,沒人會輕易認慫。
石正峰笑了一下,抓起酒壇子在大海碗裏滿滿倒了一碗,說道:“好,咱們就用這個喝。”
石正峰和惡人髡舉起了兩隻大海碗,碰了一下,揚起脖子,將滿滿一大海碗酒喝得涓滴不剩。
石正峰放下海碗,抹了一下嘴,大呼痛快。
惡人髡看著石正峰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有些意外,隨即又麵露微笑,說道:“石大人,好事成雙,咱們再喝一杯,不知你意下如何呀?”
石正峰毫不猶豫,捧起了酒壇,說道:“鄭大人說得對,好事成雙,來咱們再喝一碗。”
石正峰和惡人髡又倒了一大海碗酒喝下去,雖說這酒不如現代世界的白酒酒精度數那麼大,但是,它畢竟是酒,兩大海碗下肚,普通人早就倒桌子底下去了。
穿越之後,石正峰不僅骨骼變得驚奇,這酒量也是海納百川、來者不拒。別說是兩大海碗酒了,就是來它兩大壇酒又有何妨?
惡人髡見石正峰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心想憑著自己“酒井”的名聲,灌倒石正峰還不是易如反掌?
可是,兩大碗酒下肚,石正峰氣定神閑,惡人髡卻有點暈暈乎乎。
娘的,在酒桌上惡人髡還從來沒有服過誰,今天怎肯讓這黃口小兒折了自己的威風?
惡人髡按著酒壇,說道:“石大人,事不過三,咱們再喝這第三碗。”
“沒問題,”石正峰毫不猶豫,抓起酒壇,咕咚咕咚,又給自己倒了第三碗酒。
惡人髡一口氣和石正峰連喝了三大海碗酒,這“酒井”也有點招架不住了,腳步踉蹌,差點摔倒。
“將軍,將軍,”鄭公手下的軍官們,急忙上前攙扶住了惡人髡。
惡人髡雙眼發直,看著石正峰,石正峰還是巋然不動。惡人髡感覺不可思議,怎麼可能呢,這小子連著喝了三碗酒,就一點反應也沒有?
不可能,不可能,他一定是打腫臉充胖子,我一定要把他灌倒,把他灌倒。
惡人髡掙紮著還要上前喝第四碗酒,旁邊的軍官們看出來了,再喝的話,惡人髡就要被人抬出大殿了,他們連忙勸說惡人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