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飛龍對石正峰說道:“咱們賽馬,你贏了,我就給這幾個當兵的道歉。我贏了,你就要跪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響頭,叫我一聲爺。”
馬漢怒了,指著馬飛龍叫道:“你他媽找茬兒是不是,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馬飛龍裝出一臉的無辜,說道:“可是你們主動提出來的,要和我賽馬。”
石正峰攔住了馬漢,對馬飛龍說道:“好,我可以和你比,不過,我贏了,你就要跪在地上,給這幾位軍人道歉。”
“沒問題,”馬飛龍覺得石正峰提什麼勝利要求都無所謂,因為石正峰取勝,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石正峰和馬飛龍走出了小酒館,食客們紛紛放下碗筷,跟在兩個人的身後,就連夥計和掌櫃的都按捺不住好奇心,走出來看熱鬧。
馬飛龍的馬就拴在小酒館門口,這是一匹西域良馬,渾身如火炭一般,沒有一根雜毛,長腿圓臀,皮毛油亮,肌肉緊繃繃的。
圍觀的人們雖然不懂馬,但是,光是看這模樣,也能看出來,這是一匹好馬。
馬飛龍解下了韁繩,對石正峰說道:“你的馬呢?”
石正峰帶著傷殘軍人們來吃飯,坐騎還拴在傷殘軍人們的村子裏。
田豐說道:“大人,我去給您取馬。”
“不必了,”石正峰緩緩說道,“對付這麼一個人渣,隨便找個坐騎足矣。”
石正峰四處看了看,看見門口有一匹拉磨的小毛驢,石正峰問掌櫃的,“這毛驢是你的嗎?”
掌櫃的點了點頭,說道:“是我的。”
石正峰走過去解下了毛驢身上的繩套,說道:“把這毛驢借我一用,我給你銀子。”
所有人都驚呆了,什麼意思,石正峰要騎著這拉磨的毛驢,和馬飛龍賽馬?
馬飛龍指著那毛驢,對石正峰說道:“你確定,騎著這毛驢和我比賽?”
石正峰說道:“咱們說是賽馬,不過我騎著驢,也不算是欺負你吧?”
馬飛龍哈哈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剛才他還心懷畏懼,以為石正峰是什麼深不可測的大人物,現在他看明白了,石正峰是個傻子。
哎呀呀,這肯定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傻少爺,家裏人沒看住,跑出來冒傻氣。
欺負傻子,馬飛龍可是很願意做這種事情的。
馬飛龍忍住了笑,說道:“好,你盡管騎你的驢,我不介意。”
馬漢、田豐和傷殘軍人們,紛紛湊到了石正峰的身邊,說道:“大人,馬飛龍可是賽馬冠軍,您騎著一頭驢,怎麼可能贏得了他呢?”
石正峰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不要小瞧毛驢,我去告訴毛驢,咱們這場比賽關乎到軍人們的榮譽,它一定會拚盡全力,贏下比賽。”
馬漢、田豐和傷殘軍人們都呆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他們看著石正峰,心裏也覺得石正峰十有八九是瘋了。
石正峰不顧眾人異樣的目光,走到了毛驢的麵前,撫摸著毛驢,嘀咕了一番,並且從懷裏取出了一個東西,悄悄地塞進了毛驢的嘴裏。
毛驢似乎是聽懂了石正峰的話,叫了一聲,甩著腦袋,晃著耳朵,一副迫不及待要上賽場的樣子。
馬漢和田豐麵麵相覷,難道這毛驢真的能聽懂人言?
石正峰對小酒館掌櫃的說道:“掌櫃的,你來給我們當個裁判,選一塊賽場。”
馬飛龍也是這個意思,讓掌櫃的當裁判,這個裁判不白當,有一兩銀子的好處。
掌櫃的收了銀子,笑嗬嗬地說道:“兩位,莫不如你們就從我這小店門口開始跑,跑到前麵的河邊,繞著河邊,穿過樹林,再跑回來。我站在對麵那座小山崗上,正好可以全程看見你們,保證比賽的公正性。”
馬飛龍有些不耐煩了,說道:“好,就照你說的來,抓緊時間開始吧,爺等不及了。”
選定了比賽路徑,說好了規則,石正峰和馬飛龍在小酒館門前,整裝待發。
聽說小酒館對麵的山崗上,可以看見整條賽道,人們紛紛湧向了山崗。小小的山崗上,很快就密密麻麻,擠滿了人。
人們不是為了來看比賽勝負的,因為勝負絲毫沒有懸念,人們想看的是,馬飛龍這天下第一騎手的速度,到底有多快。同時,也看一看那個挑戰天下第一的瘋子,會出多大的醜。
石正峰和馬飛龍騎著各自的坐騎,站在起點上,還沒等比賽開始,圍觀的人們就爆發出了一陣哄笑。
馬飛龍的坐騎是一匹高頭大馬,石正峰的坐騎則是一頭髒了吧唧的拉磨小毛驢。馬飛龍在馬背上比石正峰在驢背上,要高出一大截,馬飛龍麵帶嘲諷,俯視著石正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