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們從口袋裏摸出了飛鏢,朝石正峰甩過去。十幾個侏儒一起向石正峰甩飛鏢,速度極快,飛鏢一支接著一支,在暗夜中閃著嗜血寒光,猶如雨點一般,密密麻麻,朝石正峰射去。
石正峰自知抵擋不住,彈地而起,翻過牆頭,跳到了土牆後麵。
“不能讓那王八蛋跑了!”
侏儒們的氣勢提升起來,呐喊著,朝石正峰追殺上去。
有一個心急的侏儒衝在了最前麵,一步跳到了牆頭上。還沒等侏儒看清牆下的情況,噗的一聲,一根削尖的竹竿就刺穿了侏儒的胸膛。
侏儒抬頭一看,石正峰手握一根長竹竿,正怒氣衝衝地瞪著他。石正峰翻過了土牆,看到地上有一根長竹竿,便削尖了竹竿的一端,拿在手裏當做武器。
刺死了一個侏儒之後,又有幾個侏儒跳上了牆頭,石正峰握著長竹竿朝這些侏儒刺去。跳上牆頭的侏儒越來越多,石正峰手忙腳亂也刺不過來,便改變了招數,改刺為掃,一竿子掃過去,將站在牆頭的五六個侏儒全都掃落在地。
石正峰扔掉了手裏的長竹竿,卯足了力氣,猛地衝過去,把自己當做了攻城錘,重重地撞在了土牆上。
轟的一聲,土牆被撞塌了,那些被石正峰掃落在牆下,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的侏儒,全都被壓在了土牆廢墟之下。
二三十個侏儒被石正峰殺得就剩下五個了,五個侏儒瞪大了眼睛,看著石正峰,咽著唾沫,冷汗直流。
石正峰撿起一把刀,指著那五個侏儒,叫道:“滾,給我滾!”
五個侏儒嚇得魂飛魄散,撒腿就跑。
風裏沙手裏的嘍囉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瓦罐城裏的戰鬥接近了尾聲。
石正峰把關押在牢房裏的女奴們全都放了出來,他跑到關押七彩的牢房,打開了牢門,女奴們潮水一樣湧了出來。
石正峰站在門口,一直盯著七彩,見七彩披散著頭發,從自己麵前跑過,石正峰一把抓住了七彩的手腕。
“七彩!”
石正峰叫了一聲,那女子停下腳步,抬頭看著石正峰,石正峰呆若木雞,這女子不是七彩。
跟隨風裏沙來到女奴牢房的時候,石正峰看見了這個女子,便認定她是七彩。沒想到,這女子隻是與七彩容貌相似而已,光線昏暗,石正峰沒有看清。
女子詫異地看著石正峰,說道:“小女子桃花,謝謝大人的救命之恩。”
後院的女奴都被石正峰放出來了,這些女奴突然獲得了自由,亂哄哄的,四散奔逃。這麼多的女奴裏,卻沒有七彩的身影。
石正峰鬆開了桃花的手腕,望著空蕩蕩的牢房,發呆。
桃花看著石正峰,問道:“大人,您是要找人嗎?”
石正峰回過神來,說道:“是啊,我要找一位鄭國來的女子,她叫七彩。”
桃花眼裏閃出亮光,說道:“大人,我認得七彩。”
“真的嗎,她在哪?!”石正峰情緒激動,一把抓住了桃花的胳膊。
石正峰用力過猛,捏得桃花胳膊生疼,痛叫了一聲。
石正峰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鬆開了手,說道:“對不起,我有些失態,請問七彩在哪?”
桃花說道:“前些日子,七彩和幾個姐妹被風裏沙派人帶走了。”
石正峰風一般跑回了“寢宮”,“寢宮”裏麵,風裏沙的手掌被釘在地上,還在地上躺著呢。
石正峰騎到了風裏沙的身上,一把揪住了風裏沙的衣領。石正峰揪著風裏沙,扯動了風裏沙的手掌,風裏沙疼得慘叫起來。
石正峰厲聲問道:“前些日子,你帶走了一批鄭國女奴,說,你把她們帶哪去了?”
風裏沙看著石正峰,那副模樣很是不服氣。
石正峰也不廢話,抓住釘著風裏沙手掌的匕首,攪動起來。這種疼,叫做“想一想都疼”。
風裏沙的慘叫聲響徹整座富貴宮,他疼得說不出話來,顫抖著舉起另一隻手,朝石正峰擺了擺。
石正峰停了下來,看著風裏沙,風裏沙喘了幾口氣,說道:“前些日子來了一批吳國人,買了二十個鄭國女奴。”
“那批吳國人是做什麼的,他們把那二十個鄭國女子,帶到哪裏去了?”石正峰繼續問道。
風裏沙喘著粗氣,說道:“那批吳國人是太子魚得源的手下,他們買下那些鄭國女子,是獻給魚得源的。”
“你沒有撒謊?”石正峰的目光咄咄逼人,直視風裏沙。
風裏沙苦笑一下,說道:“我都這模樣了,撒不了謊了。”
石正峰看著風裏沙那副模樣,確實不像是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