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宏腆著城牆一樣厚的臉皮,瞟著趙文禮,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怎麼不對?”
趙文禮咬著牙,說道:“趙二宏,你摸著良心說,這些年來,家主對你怎麼樣?!”
趙二宏哼了一聲,揚起頭把臉扭到一邊去,不理會趙文禮。
趙文禮情緒激動,說道:“趙二宏,當年你親生父親死後,你母親懷著大肚子孤苦無依,路過趙家莊,家主收留了你母親,還不顧眾人反對,娶你母親為妻。你生下來之後,家主一直拿你當親生兒子看待。
“從小到大,無論是什麼東西,二少爺、三少爺他們有一份,就準少不了你一份。你長到十八歲那年,家主甚至對你說,你要是回親爹的家族認祖歸宗,家主不僅不攔著你,還會幫你。是你自己鼻涕眼淚流了一大把,說自己是趙家的人,無論窮富都要與趙家在一起,你自己說的話,這麼快就望了嗎?!”
趙家家主趙文彬可以說是繼父的典範,一直把趙二宏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甚至比親生兒子還要好。結果,趙文彬含辛茹苦,就養出了趙二宏這麼一頭白眼狼。
趙二宏絲毫也不愧疚,對趙文禮說道:“別在那假惺惺的替趙文彬說話,趙文彬對我的好,那是做樣子騙人的,他是要利用我。”
趙文禮說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性,你哪裏值得家主利用?”
趙二宏想了想,叫道:“趙文彬對我好,是為了霸占我母親,這麼多年,我一直忍辱負重,就是為了尋找機會,殺了趙文彬。”
趙二宏對公鴨嗓說道:“大俠,你放了我吧,我和你們是一夥的。”
趙文彬不顧流言蜚語,娶有孕在身的趙二宏母親為妻,無微不至地照顧趙二宏的母親。這一切在趙二宏的嘴裏,變成了趙文彬對他母親的霸占。
恩將仇報的人,石正峰見過,但是,恩將仇報到了趙二宏這種地步的,石正峰還真沒見過,簡直是喪心病狂、毫無人性呀。
公鴨嗓看了趙二宏一眼,說道:“這個人留下,其他的人全殺了!”
趙文禮身邊的黑衣人握著刀,掄圓了胳膊,準備把趙文禮的腦袋砍下來,趙文禮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突然,暗夜中一道寒光閃過,趙文禮身邊的黑衣人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公鴨嗓仔細一看,一枚飛鏢紮在了黑衣人的喉嚨上,黑衣人抽搐幾下便死掉了。
“是誰?!”公鴨嗓目光炯炯,向人群中望去。
石正峰從暗處走了出來,說道:“你們這些王八蛋挺囂張呀,說殺人就殺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一個黑衣人見石正峰衣衫襤褸,沒把石正峰當回事,一刀就砍了上去。
石正峰看都沒看那黑衣人一眼,一把奪過了刀,順勢一刀,把黑衣人的腦袋當西瓜一樣,切開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陣驚愕,石正峰輕描淡寫,看似不費吹灰之力,就殺掉了一個黑衣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石正峰是個高手。
公鴨嗓問道:“你是什麼人?”
石正峰說道:“我是個路人。”
“我們要殺的是趙家的人,既然你不是趙家的人,就不要多管閑事,”公鴨嗓不願招惹石正峰。
石正峰手裏轉著鋼刀,說道:“趙家的人對我有恩,讓我搭了一路的順風車,還給我餅吃給我水喝。我欠趙家的人情,不能看著你們殺死這些趙家的人。”
公鴨嗓惡狠狠地說道:“小子,我勸你不要給趙家陪葬!”
石正峰嗬嗬一笑,說道:“混蛋,我勸你不要再行凶作惡。”
“殺了他!”公鴨嗓大手一揮,立刻有幾個黑衣人提刀上前,圍住了石正峰。
石正峰正在手裏轉著刀玩耍,見黑衣人們衝上前來,猛地握住了刀柄,朝黑衣人劈砍過去。
石正峰打架的時候從來沒有花架子,就是三個字,“穩、準、狠”,手裏的一把刀就是閻王手裏的勾魂筆,一刀砍向那些黑衣人,那些黑衣人就絕無活命的道理。
刀光閃爍,剛才還窮凶極惡的黑衣人,立刻倒在了石正峰的腳下,成了幾具死屍。
公鴨嗓看著石正峰,瞪大了眼睛,額頭上滲出了汗珠。
石正峰提起刀,滴血的刀尖指著公鴨嗓,說道:“趕快把這些趙家人都放了,我饒你們不死!”
一個黑衣人趁石正峰不注意,悄悄地在背後要偷襲石正峰。趙文禮看在眼裏,剛要叫喊提醒,石正峰頭都不回,調轉刀鋒,從腋下向後刺去,正刺中身後那黑衣人的心髒。
黑衣人萬分震驚,怎麼可能,這家夥難道是腦後長眼了?!
帶著震驚、帶著不甘,黑衣人嘴裏噴出血,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