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個家族的家主都去抽簽,這次江湖大會,參加比武的一共有二十四個人。其中,二十三個家族各派出一名武者,剩下一名武者,很是神秘,除了安家寨寨主安平,其餘的人對這個神秘武者的身份,都不清楚。
二十四個武者分為種子選手和非種子選手,神秘武者和七個一等家族的武者是種子選手,他們不參加第一輪比賽,直接晉級第二輪。
剩餘的十六個武者是非種子選手,他們分為八組,兩個人一組進行對決,勝者晉級第二輪。
抽簽完畢,趙文祥看了一下,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趙家將會在半決賽遭遇盧家。盧家也是一等家族,是總瓢把子的有力競爭者。盧家與趙家爭鬥了上百年,兩家的關係可以用水火不容來比喻。
看到了抽簽結果,盧家家主盧展鵬粗聲大氣地叫道:“哎呀,真是便宜趙家那些龜孫子,要等到半決賽才能遇到他們。”
盧展鵬的兒子盧一發在旁邊叫道:“爹,趙家那德性,能不能進入半決賽還難說呢。”
盧展鵬點了點頭,說道:“對,發兒說得對,為父是有點高估趙家那些龜孫子了,哈哈哈......”
盧展鵬、盧一發,還有盧家的家丁們紛紛大笑起來,一邊笑著,一邊看著不遠處的趙家眾人。
趙文禮勃然大怒,指著盧展鵬、盧一發他們,叫道:“你們別太囂張了!”
盧一發收起了笑容,怒道:“媽的,龜孫子你還敢指著老子。”
盧一發帶著家丁們氣勢洶洶,朝趙家眾人走了過來。
趙文禮針鋒相對,迎著盧一發就要衝上去,石正峰在旁邊攔住了趙文禮,說道:“文禮兄,算了吧,狗咬人,人不能咬狗。”
盧一發本來是把矛頭對著趙文禮的,石正峰說了這麼一句話,立刻惹得盧一發轉移矛頭,怒目而視。
盧一發打量著石正峰,叫道:“你他媽是誰呀?”
石正峰說道:“我是趙家的朋友。”
“趙家的朋友,那就是我盧家的敵人,剛才你說誰是狗?!”盧一發麵目猙獰,指著石正峰。
石正峰輕蔑一笑,說道:“誰齜牙咧嘴要咬人,誰就是狗。”
齜牙咧嘴要咬人,這分明就是在說盧一發,盧一發怒不可遏,揮起拳頭朝石正峰打了過去。
“找死!”盧一發的拳頭直奔石正峰的麵門轟來。
石正峰瞳孔一陣收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前一把抓住了盧一發的手腕,同時,另一隻手攥成了拳頭,照著盧一發那張臭臉就打了過去。
噗!......
盧一發歪著腦袋,吐出一口鮮血,血裏還裹著兩顆斷牙。
盧一發連石正峰是怎麼出拳的都沒有看清,就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了,然後整個人就飛了出去,摔了一個天昏地暗。
“發兒!”盧展鵬大叫一聲,跑過去攙扶起了盧一發。
石正峰這一拳打下去,盧一發的半張臉腫得像饅頭一樣,張著嘴巴,噴著血沫,指著石正峰,說不出話。
盧展鵬瞪著石正峰,叫道:“你敢打我兒子,我殺了你!”
盧展鵬命令家丁們向石正峰衝去,大牛虎目圓睜,護在了石正峰的身前,趙家的家丁們也急忙上前,保護石正峰。
眼看著趙、盧兩家就要混戰成一團了,有人喊了一聲:“住手!”
安平帶著安家寨的民兵趕了過來,說道:“比武還沒有開始呢,趙老爺,盧老爺,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呀?”
盧展鵬指著石正峰,叫道:“這狗崽子敢打我兒子,我要活剮了他!”
安平說道:“盧老爺,你消消火氣,今天朋友們賞臉,在我安家寨召開江湖大會,我身為安家寨的寨主,有責任維持秩序。不管你們盧、趙兩家有什麼恩怨,都請克製一下,一會兒到了擂台上再解決。”
盧展鵬不服氣,指著石正峰,叫道:“那他打了我兒子,就白打了?”
安平說道:“等比武結束,選出了總瓢把子,盧老爺可以請總瓢把子來處理這件事情。”
盧展鵬想了想,惡狠狠地瞪著石正峰,說道:“好,狗崽子,老夫就讓你再蹦躂一會兒。等我盧家當上了總瓢把子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活剮了你!”
石正峰冷笑一聲,說道:“想當總瓢把子,好,我看看你盧家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安平在安家寨的廣場上,用木板搭了一座擂台,比武就在這擂台上舉行。
擂台下麵擺放了幾排桌椅,留給各個家族的家主和貴客坐著。椅子上麵都貼著名姓標簽,石正峰這種沒有“身份”的看客,隻能在一邊站著。
比武開始了,兩個武者上了擂台,施展拳腳,較量起來。石正峰在下麵看著,直撇嘴。那兩個武者看上去身高體壯、威風凜凜,其實是中看不中用,花拳繡腿,實在令人不敢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