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得源向老女人行了一個禮,說道:“夫人,有個賊偷了我的東西,潛入了這座院子,我想把那賊捉住。”
老女人冷笑一聲,打量著魚得源,說道:“你說我萬花樓有賊,你有什麼證據?”
黃景升在旁邊說道:“有沒有賊,讓我們進去搜一下就知道了。”
老女人瞪著黃景升,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這麼和我花姐說話,滾出去,否則我打斷你們的腿。”
花姐揮了一下手,命令家丁們把魚得源他們轟出去,魚得源他們站著不肯走。
花姐怒道:“他們不走就給我打!”
家丁們掄起棍棒,就朝魚得源他們打過去。黃景升和大牛護在魚得源的身邊,施展拳腳,朝家丁們打去,打得家丁們鼻青臉腫、四仰八叉,倒了一地。
花姐傻眼了,沒想到這三個人如此能打。
魚得源徑直向前衝去,花姐回過神來,擋住了魚得源,叫道:“敢在這裏鬧事,你也不去打聽打聽這萬花樓是什麼地方!”
花姐一把抓住了魚得源的胳膊,魚得源和花姐撕扯起來,花姐扯著嗓子,叫嚷起來:
“非禮呀,非禮呀,非禮呀!......”
明明是花姐抓著魚得源不鬆手,花姐反而還大喊大叫,誣賴魚得源非禮。花姐覺得光是嘴上喊一喊,沒有說服力,便在自己身上撕扯了幾下,弄亂了衣衫,露出了肩膀、胸脯。
這時,街上的官差聽到了吵鬧聲,走進了萬花樓,叫道:“怎麼回事,你們這些人在這幹什麼呢?”
花姐見到了官差,喜笑顏開,叫道:“陸爺,您來得太好了,這三個混蛋在這裏鬧事,還非禮奴家。”
花姐一邊說著,一邊嚶嚶哭泣,還擠下了幾滴眼淚。
陸姓捕頭走上前,看著魚得源,覺得有幾分眼熟,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魚得源換了衣服,而且,陸捕頭作為彭城官場裏的一個小嘍囉,隻是在城外遠遠地望了魚得源一眼,也沒有看清魚得源的容貌。
陸捕頭盯著魚得源,還在那琢磨,這小子到底是誰,自己在哪裏見過他呢?
花姐抓著魚得源,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撒起潑來。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小-逼崽子,想占老娘的便宜,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性,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魚得源看著花姐,有一種有理說不清的感覺。魚得源從小生長在王宮之中,從來就沒接觸過花姐這種潑婦,一時間鬧得這位太子殿下不知所措。
黃景升、大牛想上前替魚得源解圍,捕快們拔出刀來,攔住了他們倆,叫道:“在官差麵前還敢動刀,膽子夠肥的呀。”
花姐抓扯著魚得源,叫道:“小-逼崽子,你敢非禮老娘,今天不拿個萬八千兩銀子出來,你別想罷休!”
聽了花姐的話,黃景升和大牛差點摔了一個跟頭,別說是太子殿下沒把你怎麼樣,就算把你怎麼樣了,也用不著花費萬八千兩銀子。
萬八千兩銀子,買一個青樓裏的頭牌都夠了。
黃景升、大牛剛想上前,就被捕快們攔住了,花姐抓著魚得源大吵大鬧,捕快們卻置之不理。三歲孩子都看得出來,捕快們是在偏袒花姐。
陸捕頭打量著魚得源,說道:“小子,你小小年紀不學好,非禮良家婦女,你家裏人知道嗎?”
魚得源的衣服都被花姐扯破了,他指著花姐,對陸捕頭叫道:“明明是他抓著我不放,要非禮,也是這潑婦非禮我。”
“哎呀,你還敢罵我是潑婦!”花姐瞪起了眼睛,從地上彈起來,一隻手成鷹爪狀,就要朝魚得源的臉抓去。
情急之下,黃景升吼了一聲:“殿下!”
陸捕頭大吃一驚,上前攔住了花姐,瞪著黃景升,叫道:“你剛才說什麼?”
黃景升看了魚得源一眼,魚得源給黃景升使了一個眼色,示意黃景升可以公開自己的身份。
魚得源看得出來,今天要不公開身份,很難擺脫花姐的糾纏。
黃景升清了清嗓子,指著魚得源,畢恭畢敬,說道:“這位就是太子殿下。”
花姐笑道:“真他媽能嚇唬人,還太子殿下,這小-逼崽子要是太子,老娘就是王後!”
花姐話音未落,陸捕頭就跪在了魚得源的麵前,說道:“小的彭城捕頭陸二喜,叩見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