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來到了大殿外麵,看見院子裏站滿了人,這些人頂著一顆顆油亮的光頭,滿身刺青,坦胸露乳,近乎於半裸,身上充滿了山林間的野性。
石正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為首的一個“野人”叫道:“我們是越人,守護聖地的越人!”
石正峰想起來了,書上有記載,越人有斷發紋身的習俗,接觸到了中原文明之後,很多越人放棄了上古習俗,接受了中原文明,和中原人打扮並無二致。但是,一些生活在深山老林裏的越人,依然保持著斷發紋身這樣的古老習俗。
站在古廟裏的越人都是斷發紋身的精壯漢子,手持兵器,黑壓壓一大片,擠滿了院子。這些越人將魚小白、侯楠他們全都捉了起來,魚小白、侯楠他們垂頭喪氣,跪在了地上。
為首的一個越人指著石正峰,叫道:“你們這些肮髒的東西,玷汙了我們的神廟,我們要用你們的血,清洗神廟!”
大牛和侍衛們聽到了越人的叫喊,強撐著身體,手持兵器,衝到了大殿門口,準備和這些越人決一死戰。
石正峰擺了一下手,止住了大牛和侍衛們,語氣平和,對越人們說道:“諸位,我們並沒有惡意,現在吳國北部鼠疫泛濫,隻有天靈芝可以治愈鼠疫。為了吳國蒼生,我們進入聖地尋找天靈芝,如果冒犯之處,還請諸位見諒。”
石正峰向越人們深深地作了一個揖。
越人們並不領情,叫道:“吳國發生鼠疫,與我們何幹?哼,那些吳國鬼子,都死了才好呢。你們擅闖聖地,玷汙神廟,必須以死謝罪!”
越人首領揮了一下手,數以百計的越人戰士氣勢洶洶,準備衝進大殿,將石正峰他們斬殺幹淨。
千鈞一發之際,石正峰從懷裏取出了一塊銅牌,叫道:“我是奉了二王子的命令,進入聖地森林尋找天靈芝的!”
越人首領命令越人戰士們停下來,派一個越人戰士把石正峰手裏的銅牌拿過來。越人首領反複看了看,這銅牌確實是魚敬舜的。
越人首領敬重魚敬舜,不能隨意殺了石正峰他們,但是,石正峰他們闖入了神廟,不處置石正峰他們,又難以平息越人們的怒氣。
越人首領盯著石正峰,沉思良久,叫道:“看在二王子的麵子上,我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至於能不能活下來,那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石正峰鬆了一口氣,說道:“不知首領要給我們什麼機會?”
越人首領麵沉似水,說道:“我們來一場踢球比賽!”
“踢球比賽?”石正峰莫名其妙。
越人首領說道:“在這院子裏劃出一塊場地,立起兩個球門,我們雙方各派十個人,把球踢進球門一次得一分,以一炷香的時間為限,誰得的分數多,誰就贏。你們贏了,我們就放你們走,我們輸了,我們就要把你們的頭砍下來!”
越人首領這是要和石正峰他們進行一場以生死為賭注的足球賽。
越人首領說的踢球比賽,和現代世界的足球比賽差不多,隻是,這踢球比賽沒有守門員,而且球門很小,懸在空中,倒是和蹴鞠有些相似。
石正峰他們沒有選擇的權力,隻能和越人們進行一場踢球比賽。
越人首領把魚小白、侯楠他們放開了,說道:“你們自己組織十個人吧。”
越人首領把魚小白、侯楠和石正峰、大牛他們當做了一夥人,殊不知,魚小白和石正峰可是水火不相容。
越人剛放開魚小白,魚小白就抽出腰間的匕首,狠狠地向石正峰刺去,石正峰一把抓住了魚小白的手腕。
越人首領說道:“一刻鍾的時間,如果你們組織不起十個人來,我就算你們棄權,直接砍掉你們的頭,祭祀天神!”
石正峰對魚小白說道:“魚小姐,你現在還要和我糾纏不休的話,我們都得死。咱們有什麼恩怨,等出了這神廟再說。”
魚小白像一頭發瘋的母獸似的,歇斯底裏地叫道:“要死也好,咱們同歸於盡!”
魚小白為了報仇,不惜一死,但是,侯楠、林猛他們可不想稀裏糊塗地跟著殉葬。
侯楠、林猛湊過來,和顏悅色地勸道:“魚小姐,別意氣用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還是先想辦法逃出去吧。”
林猛說道:“對對對,魚小姐,等逃出去之後,我幫你殺了石正峰。”
所有人都在勸說魚小白,魚小白壓下了心中的怒火,說道:“好吧,石正峰,我就讓你再多活一會兒,等踢球比賽之後,我再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