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殺、墨小愛、阿爾達等墨家弟子離開了吳軍軍營,回到了越軍軍營,麵見遮天雲,說出了魚得源的和談條件。
遮天雲冷笑,說道:“敗軍之將還敢提條件,和談地點由寡人來定,寡人定在哪就是哪。”
墨無殺說道:“越王,吳王隻有這麼一個條件,而且是出於一片孝心,還請越王理解呀。”
阿爾達在旁邊叫道:“是啊,越王,殺人不過頭點地,大家都是國王,別做得太絕了。”
遮天雲瞪了阿爾達一眼,要發怒。
這時,石正峰連忙開口說道:“阿爾達,你別亂說話,如果魚得源真是出於孝心,要在太廟祭祖告別,那大王可以答應他,但是,他要是趁機耍弄什麼陰謀詭計呢?”
墨無殺看了看石正峰,又看了看遮天雲,說道:“越王,吳王說了,為表誠意,他願在和談之前把看守太廟的軍隊全部撤走,將太廟交付越王,吳王隻帶五十名隨從前去太廟和談。”
遮天雲看著墨無殺,問道:“墨少爺此話當真?”
墨無殺雙手抱拳,信誓旦旦地說道:“越王,我墨家弟子願做吳越兩國和談的保人。”
遮天雲用犀利的目光盯著墨無殺,墨無殺的一雙眼睛清澈純潔,看不出任何陰謀。
遮天雲說道:“好,寡人就信你們墨家,答應魚得源的要求。”
“越王英明,願越吳兩國永保太平,”墨無殺適時地稱頌了遮天雲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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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無殺、墨小愛、阿爾達他們走出大帳之後,石正峰從身後追了過來,叫住墨無殺,說道:“墨兄,你糊塗呀,你怎麼能替魚得源做保人呢,萬一和談出了差錯,你擔待不起呀。”
墨無殺看了看石正峰,麵露微笑,說道:“正峰,為了吳越兩國的百姓,我們當個保人又怎麼了,你多慮了,吳王真的就是出於一片孝心。”
石正峰撇了一下嘴,說道:“墨兄,你們這是被魚得源蒙蔽了,魚得源那家夥是個演戲的高手,最會偽裝了,吳國老國王魚敬堯就是被他害死的。”
“石正峰,你別在這胡亂詆毀吳王,我看你是賣主求榮,投靠了越國,就肆意汙蔑吳王,”阿爾達抻著脖子叫道。
阿爾達把石正峰離開吳國加入越國說成是賣主求榮,石正峰很是氣憤,說道:“你能不能別那麼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你才認識魚得源幾天,我在吳國待了那麼久,魚得源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嗎?”
墨家弟子們全都用鄙夷的目光看著石正峰,石正峰看了看墨小愛,墨小愛說道:“正峰,我覺得這次是你不對,吳王真的是個好人,你對他可能有誤會。”
石正峰又看了看墨無殺,說道:“墨兄,我詆毀魚得源幹什麼,咱們是朋友,我還不是為了你們嗎?”
墨無殺微笑道:“正峰,你真的是多慮了,吳王能有什麼陰謀?他把太廟交付越王,自己就帶著五十個隨從來和談,難道那五十個人都是頂尖的高手,可以把越國的千軍萬馬都幹掉?”
石正峰被墨無殺說得啞口無言,確實,石正峰也隻是懷疑魚得源而已。要說魚得源有陰謀,陰謀在哪,石正峰也說不清楚。
墨無殺拍了拍石正峰的肩膀,帶著墨家弟子們回帳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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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天雲派人去接收了吳國太廟,然後命人把太廟裏裏外外、仔仔細細地搜索一遍,就連一塊石頭、一塊草皮都不能放過。遮天雲知道魚得源是個奸詐之徒,他這麼執著地要把和談地點選在太廟,其中一定藏有貓膩。
越軍上百個士兵在太廟裏整整搜索了一天,也沒搜到什麼可疑之處。遮天雲有些納悶,魚得源沒在太廟裏設機關、埋伏兵,難道他真的是出於孝道,把和談地點選在太廟?
既然太廟裏沒有機關、伏兵,遮天雲也就不去多想了。到了和談的日子,遮天雲乘著四駕馬車,帶著軍隊,浩浩蕩蕩就直奔太廟而去。墨家弟子作為保人,武雲闊、石正峰作為越軍將領,一起隨行。
遮天雲等人到了太廟不久,魚得源帶著五十名隨從來了。與遮天雲的排場相比,魚得源就顯得寒酸、淒涼了許多。魚得源坐著兩駕馬車,五十名隨從也多是一些老弱病殘,一副戰敗國君的屈辱模樣。
魚得源的隊伍剛到太廟門前,就被越軍士兵攔了下來。
“下車!”越軍士兵粗暴地吆喝著。
魚得源身邊的隨從怒了,叫道:“大膽,你一個小小的士兵,竟敢對我們大王出言不遜!”
越軍士兵冷笑道:“哼,一個亡國之君,還擺什麼臭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