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鵲被官兵捉住之後,押入了大牢,雷煞又帶著嘍囉、官兵們封住了城門,滿城搜捕石正峰。石正峰崴了雷煞的麵子,將雷煞暴打一頓,雷煞對石正峰是欲殺之而後快。
整個巨陽城都轉了一圈,雷煞也沒找到石正峰的蹤影,雷煞氣呼呼地回到了大牢,李通判正在大牢院子裏等著雷煞。
雷煞說道:“姐夫,沒找到那個外鄉小子。”
李通判說道:“城門已經封住了,那小子不可能翻城牆逃出去,他一定就藏在城裏。”
雷煞說道:“姐夫,咱們人手不夠呀,要不然你再多派些人手給我吧。”
李通判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不行,這巨陽城裏還有個王太守呢,咱們做事得有所顧忌,我把官兵交給你調遣,這已經是不符合規矩了。”
不捉住石正峰,雷煞是誓不罷休,他想了想,吩咐身邊的嘍囉,“去把那個臭郎中給我帶出來!”
幾個嘍囉進了牢房,把扁鵲拖拽出來,扁鵲挨了打,鼻青臉腫的,模樣很是狼狽。
雷煞質問扁鵲,“昨晚打我的那小子叫什麼名,他藏在什麼地方?”
扁鵲有氣無力,說道:“我不認識他。”
“娘的,你還不老實!”雷煞甩手給了扁鵲一記耳光,打得扁鵲嘴角流血。
扁鵲很是委屈,說道:“我真的不認識他,他說他是杞國人,找我去給一個越國貴人看病,我也是昨晚剛剛認識他。”
雷煞擼胳膊挽袖,說道:“你小子就是皮子緊,不打你不說實話。”
扁鵲苦著臉,說道:“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那個人的底細呀。”
“好,那我就打死你,”雷煞撿起一根木棍,準備朝扁鵲打去。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吵鬧聲,大牢裏的獄卒叫道:“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大牢!”
孤身闖入大牢的人,正是石正峰。
石正峰瞟了一眼身邊的獄卒,說道:“我是來找雷煞的。”
獄卒被石正峰那副高傲的模樣激怒了,罵道:“我看你是來找死的!”
說著,獄卒就一拳打向石正峰,石正峰抓著獄卒的胳膊,用力一甩,像甩沙包似的,把獄卒甩得飛了起來,飛出了大門,摔在了大街上。
“小子,你活膩了,敢在這裏行凶!”旁邊的幾個獄卒勃然大怒,向石正峰展開了圍攻。
石正峰攥緊了拳頭,一拳一個,眨眼的功夫,就把五六個獄卒全都打倒在地。其餘的獄卒見石正峰有些本事,便拔出了刀,準備衝殺上去。
“慢著!”雷煞吼了一聲,止住了獄卒們,然後對李通判說道:“姐夫,昨晚就是這小子打的我。”
李通判挑了一下眉毛,打量著石正峰,說道:“就是個小屁孩嘛。”
雷煞說道:“別看他年紀小,有些本事,昨晚我們十幾個人都沒打過他。”
李通判冷笑一聲,說道:“就是大羅金仙到了這裏,我也能扒他三層皮。”
李通判揮了一下手,獄卒們關上了院門,手持兵刃,將石正峰團團包圍。石正峰看了看周圍那些獄卒,目光裏充滿了俾睨天下的氣勢,根本就沒把這些獄卒放在眼裏。
扁鵲看著石正峰,心裏暗暗叫苦,兄弟,你何苦跑來送死呀。
雷煞牛氣哄哄,看著石正峰,說道:“小子,你這是來投案自首了?”
“我沒有犯法,投什麼案,自什麼首?我是來接我朋友的,”石正峰指了一下扁鵲。
扁鵲有些感動,可是,這大牢裏到處都是獄卒,石正峰可怎麼救自己呀,鬧不好,兩個人都得折在這裏。
獄卒們的手段,扁鵲可是聽說過的,鐵打的漢子受上三遍刑,也熬不住。
李通判一臉怒氣,衝著石正峰叫道:“大膽刁民,竟敢在我巨陽行凶鬧事,你是欺我宋國無人嗎?!”
石正峰看了李通判一眼,問道:“敢問閣下是誰呀?”
李通判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很威風地叫道:“我是巨陽通判李大江!”
石正峰說道:“李通判,你抓了我的朋友,還要抓我,請問我們犯了什麼罪?”
李通判說道:“你們昨晚在怡紅院行凶鬧事,打傷了十幾個良民。”
“良民,雷煞他們也算是良民?”石正峰指了指雷煞,“昨晚在怡紅院,是他們行凶要傷扁鵲,我為了救扁鵲,才出手打傷雷煞他們。”
雷煞不耐煩了,叫道:“姐夫,別和他廢話了,把他拿下吧。”
石正峰說道:“原來李通判是雷煞的姐夫,難怪李通判調動官府裏的人,鬧得滿城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