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生氣了,叫道:“扁鵲,你胡說什麼呀,我和逍遙浪子在一起,是為了勸說他歸順正峰哥哥,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見不得人的事情!”
芸兒情緒激動,小臉通紅。
扁鵲擺了擺手,說道:“芸兒,你別生氣,別生氣,就當我什麼也沒說。”
芸兒緩和了一下情緒,歎了一口氣,說道:“也不知道正峰哥哥現在怎麼樣了?”
扁鵲說道:“咱們整天待在這逍遙宮裏,就像聾子、瞎子似的,對外麵的事情,什麼也不知道。芸兒,咱們倆散散步吧。”
扁鵲在逍遙宮裏悶得要發瘋,剛開始,楊蓮花讓侍女去給扁鵲送飯送菜,扁鵲就趁機調戲那些侍女,侍女們哭哭啼啼,找到楊蓮花告狀,楊蓮花就派了幾個壯漢去給扁鵲送飯菜,而且還吩咐壯漢,不許和扁鵲說話。
一個人一連幾天不說話,別說是扁鵲這樣的話癆了,就是普通人都要憋瘋。如今好不容易遇見了芸兒,扁鵲就想借著散步的機會,和芸兒說說話。
扁鵲和芸兒一邊說著話,一邊散著步,來到了一處綠樹掩映的角落裏。
角落裏停著很多輛馬車,馬車上放著很多大鐵籠子,大鐵籠子上麵蒙著布。仆役們把布掀掉,將大鐵籠子從馬車上卸了下來。
扁鵲和芸兒看見大鐵籠子裏裝的都是一些動物,猩猩、猴子、老虎、獅子、蟒蛇、駝鹿,除了飛禽,應有盡有。
仆役把這些裝有動物的大鐵籠子搬到了樹林裏,扁鵲朝樹林裏望了望,發現綠樹環抱之中,有一座神秘的小木樓,仆役們抬著大鐵籠子,都進了小木樓。
扁鵲朝一個搬運大鐵籠子的仆役走了過去,說道:“兄弟,辛苦了啊,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那個仆役瞪了扁鵲一眼,凶神惡煞似的,叫道:“這裏沒你的事,一邊待著去!”
扁鵲很是氣憤,擼胳膊挽袖,叫道:“你們這是什麼態度,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扁鵲正叫嚷著,幾個仆役從馬車上抽出了砍刀,朝扁鵲走了過來。
扁鵲就是個嗓門大、膽子小的家夥,見仆役們陰沉著臉,握著刀,真要砍自己,扁鵲立刻不吭聲了,拉著芸兒撒腿就跑。
見扁鵲、芸兒跑遠了,仆役們放下了砍刀,繼續搬運裝有動物的大鐵籠子。
扁鵲拉著芸兒跑出去很遠,回身一看,見仆役們沒有追上來,扁鵲這才停下了腳步,心有餘悸,氣喘籲籲。
芸兒撇了一下嘴,“我說神醫,你能不能別這麼慫呀?”
扁鵲拍了拍胸口,說道:“你剛才沒看到嗎,他們好幾個人,手裏都拿著刀呢。”
“哼,幾把刀就把你嚇成這熊樣了?”芸兒鄙夷地看著扁鵲。
扁鵲說道:“我是醫生,不是屠夫,再說了,我不是為了保護你嗎?剛才要是真打起來,那幾個王八蛋把你傷著了,以後我怎麼向正峰交待呀?”
芸兒朝扁鵲露出了一個鄙視的表情,然後向遠處望了望。那些仆役還在不停地搬運著鐵籠子,把鐵籠子運到樹林中的小木樓裏。
芸兒說道:“那些人鬼鬼祟祟的,肯定是在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走,我們過去瞧一瞧。”
扁鵲咽了一口唾沫,表情很是誇張,說道:“那些王八蛋看著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呀,咱們溜過去,要是被他們發現了怎麼辦?”
“怎麼辦(拌),涼拌,”芸兒戳了一下扁鵲的腦袋,“你一個大男人還不如我一個女孩,我真瞧不起你。”
扁鵲怎麼說也是堂堂五尺男兒,被芸兒如此激將,豈能不壯起膽氣來。
扁鵲挺直了腰板,叫道:“好,芸兒,既然你都不害怕,那我就和你過去,看看那些王八蛋到底在搞什麼鬼!”
芸兒和扁鵲趴在草叢裏隱藏了一會兒,等仆役們搬完了鐵籠子,趕著馬車走了之後,芸兒和扁鵲鑽出草叢,悄悄地溜進了樹林裏。
樹林裏死一般沉寂,扁鵲停下腳步,皺起了眉頭。
芸兒問道:“怎麼了?”
扁鵲說道:“你有沒有發覺這樹林有些異常?”
芸兒皺著鼻子,聞了聞,“這樹林裏有一股奇怪的氣味。”
“除了這異味還有其它的異常之處,”扁鵲說道。
芸兒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說道:“沒有什麼其它的異常之處呀,這就是一片普通的樹林呀。”
扁鵲說道:“這片樹林太安靜了,正常這麼大一片樹林,即使沒有鳥,也應該有蟲子。你看看這裏,連一隻蟲子都沒有,你不覺得詭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