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宣被石正峰廢了一隻手,恨不得吃石正峰的肉、喝石正峰的血,他站在人群裏,吼了一聲:“弟兄們,上啊!”
近百人叫嚷著,撲向了石正峰。石正峰攥緊了拳頭,繃起了肌肉,虎入羊群一般,衝進了擁擠的人群之中。
這近百人當中,大部分都是家丁,隻有十幾個人是護衛,懂些拳腳功夫。家丁們不懂功夫,隻是有些蠻力,有的甚至連蠻力都沒有。
石正峰一拳轟出去,轟倒了一個家丁,家丁仰麵倒下,撞翻了身後的家丁。一個撞一個,一排家丁都倒了下去。
哎呦,哎呦,哎呦......
擂台上滿是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很多家丁被打得滿臉是血,捂著口鼻就逃下了擂台。
夏宣躲在人群裏,惡毒的目光盯著石正峰,伸出左手,從靴子裏抽出了一把烏黑的匕首。
石正峰砸爛了夏宣的右手,夏宣成了殘廢,不殺石正峰,夏宣心裏那仇恨的火焰永遠也不會熄滅。
夏宣自知硬拚不是石正峰的對手,便躲在了幾個家丁的身後,朝石正峰逼近,看準了機會,攥緊了匕首,狠狠一下,朝石正峰的後腰刺去。
石正峰背對著夏宣,覺察到了身後的危險,猛地一轉身,抓住了夏宣的手腕。
夏宣目瞪口呆,看著石正峰,心裏念叨著,這、這、這......這家夥腦後長眼了嗎?
石正峰怒視夏宣,說道:“我給你機會,你還不知悔改,這就怨不得我了。”
如果石正峰剛才沒有躲開,夏宣這一刀正中石正峰的腰眼,石正峰是必死無疑。
暴怒之下,石正峰奪過了夏宣手裏的匕首。夏宣驚恐萬狀,掙紮著想要逃跑。石正峰按住了夏宣,噗的一刀,把匕首紮進了夏宣的大腿裏。
“啊!......”
夏宣慘叫一聲,倒在了擂台上。
家丁、護衛們被石正峰打得鼻青臉腫、狼狽逃竄,很快就逃了一個幹淨,擂台上隻剩下石正峰和夏宣了。
夏宣捂著大腿,發出了歇斯底裏的慘叫,叫著叫著,夏宣的臉色發綠,眼睛冒出了血絲,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眾人看著夏宣這副模樣,很是驚訝,這是怎麼了?
夏宣張著嘴巴,嘴裏噴出了沫子,抽搐了幾下,整個人佝僂著,像一隻死了的臭蝦似的,不動一動。
“夏宣,夏宣,夏宣......”第五豹在台下叫了幾聲。
夏宣倒在擂台上,身體僵硬,麵目猙獰,對於第五豹的呼喊毫無反應。
第五豹帶著幾個隨從跳上了擂台,一個隨從奓著膽子,上前探了探夏宣的鼻息、摸了摸夏宣的脈搏,叫道:“少爺,夏教頭死了!”
夏宣死了,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第五豹怒氣衝衝,指著石正峰,叫道:“你殺了夏教頭!”
夏宣畢竟是第五家的教頭,石正峰沒想殺了他,隻是想著廢掉他一條腿。
石正峰皺著眉頭,仔細看了看夏宣的死相,說道:“他不是我殺的,他是中毒而死,這毒就抹在他的匕首上。”
第五豹叫道:“是你把匕首紮在了夏教頭的腿上,你殺死了夏教頭,還敢狡辯!”
石正峰心平氣和,指著夏宣的屍體,說道:“是他拿著匕首先來傷我的,他是死有餘辜、咎由自取。”
“我殺了你,”第五豹抽出了腰間的寶劍。
這時,薑騰蛟帶著護衛們也跳上了擂台,衝著第五豹叫道:“正峰是我的兄弟,想傷害正峰,你先問我答不答應!”
薑騰蛟提著劍,護在了石正峰的身前。
第五豹膽子再大,也不敢對薑騰蛟動刀動槍,他壓著怒火,說道:“騰蛟公子,我第五家在齊國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你的人殺了我第五家的教頭,總該給個交待吧?”
薑騰蛟指著夏宣的屍體,說道:“是他把毒藥抹在匕首上的,你要是讓我給你個交待,兩個字——活該!”
“你!......”第五豹瞪著薑騰蛟,睚眥欲裂,氣得渾身發抖。
樸仁樂在旁邊說道:“這件事就算是夏宣不對在先,但是,石正峰一刀紮死了夏宣,還是太過分了。”
樸仁喜叫道:“他不是過分,他是歹毒,惡毒,毒毒毒,毒得該死!”
樸仁喜情緒激動,嘴皮子都有些不利索了。
樸仁樂看著周圍的那些達官貴人,叫道:“你們說,這個石正峰是不是過分!”
達官貴人們表麵上尊重薑騰蛟,其實,心裏還是向著樸家、第五家的。
有人指著石正峰,叫道:“這小子是過分是歹毒!”
有人帶頭了,很快就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一大群人跳出來,指責石正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