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騰蛟走到了石正峰的麵前,石正峰一抬頭,正好和鍾離無憂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下意識地避開了對方的目光,神情有些慌亂。
薑騰蛟覺察到了石正峰和鍾離無憂的異樣,說道:“正峰,無憂,你們現在都是我齊國的臣子,一起喝一杯吧。”
薑騰蛟以為石正峰是因為殺了鍾離漢,和鍾離無憂見麵,才顯得這麼尷尬。
薑騰蛟說道:“正峰,無憂雖然是鍾離漢的侄兒,但是,在我們攻克臨淄之前,無憂就棄暗投明、大義滅親,是我們齊國臣民的楷模,他是不會計較你殺了鍾離漢的。”
鍾離無憂舉起了酒杯,看著石正峰,笑道:“石將軍,君上說得對,你殺了我叔叔,我並不記恨你,我叔叔謀朝篡位,他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來,我敬你一杯。”
石正峰和鍾離無憂喝了一杯酒,看著鍾離無憂,腦海裏總是浮現出他和趙夫人,赤身裸體糾纏在一起的景象。
回到了驛館裏,石正峰還是心神不寧,七彩在旁邊問道:“正峰,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
石正峰歎了一口氣,說道:“沒什麼事,沒什麼事。”
鍾離無憂和趙夫人通奸這種事,屬於薑騰蛟的家事。自古以來,外臣參與到君王家事的,大多沒有什麼好下場。
石正峰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這種宮闈密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石正峰要是告訴了七彩,很有可能是害了七彩。
這時,一個仆役在門外敲了敲門,叫道:“啟稟大人,趙天狼趙大人求見。”
“趙天狼?”石正峰愣了一下,問道:“他找我什麼事?”
門外響起了趙天狼的聲音,“趙某與石兄弟好久不見了,特意過來敘敘舊。”
七彩皺起了眉頭,低聲說道:“正峰,你和這個趙天狼有什麼舊可敘呀?”
石正峰說道:“來的都是客,咱不能失了禮節,七彩,你先回避一下吧,我見一下趙天狼。”
“好吧,”七彩退出了房間。
石正峰叫道:“趙大人請進吧。”
趙天狼推門進了屋子,朝石正峰拱了拱手,“石兄弟別來無恙?”
石正峰拱手回禮,說道:“托趙大人的福,還好還好。”
“石兄弟最近在齊魯邊境一帶練兵,不知練的怎麼樣了?”趙天狼在和石正峰套近乎。
石正峰應付著趙天狼,說了幾句話。
趙天狼從懷裏取出了幾張銀票,說道:“石兄弟,這是十萬兩銀子的銀票,你把它收下。”
石正峰看了看銀票,又看了看趙天狼,說道:“無功不受祿,趙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呀?”
趙天狼說道:“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想和石兄弟交個朋友。”
“交朋友我歡迎,但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這銀票我不能收下,”石正峰把銀票推給了趙天狼。
趙天狼說道:“這十萬兩銀票隻是我的一點心意。”
石正峰說道:“這和錢多錢少沒關係。”
“那石兄弟是什麼意思,拿不拿我當朋友呀?”趙天狼的神情、語氣當中帶著一絲寒意。
石正峰明白,趙天狼拿這十萬兩銀票是想封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把趙夫人和鍾離無憂的事情說出去。
石正峰看著趙天狼,說道:“朋友有好多種,有酒肉朋友,有生死朋友,有場麵朋友,有知心朋友,不知趙大人說的是哪種朋友?”
石正峰這是在耍弄趙天狼,趙天狼很是氣憤,說道:“石正峰,我就告訴你一句話,不該說的別說!”
“你不應該對我說這些,你應該對你妹妹說,不該做的別做,”石正峰的心裏也竄起了火氣,針鋒相對,頂了趙天狼一句。
趙天狼惡狠狠地瞪著石正峰,說道:“你以為你一句話就能害得了我妹妹?”
石正峰笑了一下,說道:“什麼叫害你妹妹?你竟然都這麼硬氣了,還拿著銀票來找我幹什麼呀?”
“石正峰,做人別太過分了!”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
“好,算你狠!”趙天狼抓起桌子上的銀票,氣呼呼地走了。
趙天狼走後,七彩進了屋子,問道:“趙天狼和你說什麼了?我看他怒氣衝衝的,到底怎麼了?”
石正峰說道:“他要收買我,被我拒絕了。”
“他要收買你,為什麼?”
“誰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不理他,我困了,要睡覺了。”
石正峰沒有把趙夫人和鍾離無憂偷情的事情說出去,石正峰隻是眼睛看到了,並沒有掌握什麼確鑿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