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對曾愚說道:“曾先生,我這次來泰山是拜訪孔夫子的,有事相求。”
曾愚問道:“石將軍有什麼事呀?”
石正峰說道:“我夫人中了邪術,魂魄被封印在畫卷裏。聽說,泰山之巔的白玉屋能吸取天地靈氣,將我夫人放到白玉屋當中,假以時日,魂魄就會回到軀體。”
曾愚看了看麵無表情、坐在樹下的七彩,說道:“救死扶傷是我儒家應做之事,石將軍,我這就帶你們上山去見夫子。”
曾愚帶著石正峰、大牛、小狼、寧寧來到了位於泰山半山腰的儒家學院。
儒家學院的前身是周公廟,始建於周成王時期,距今已有四百多年了。五十多年前,孔夫子周遊列國,籌得錢財,帶著弟子們到了泰山,將破敗不堪的周公廟修繕一番,擴建成了如今的儒家學院。
走在儒家學院裏,古樹參天,朗朗讀書聲不絕於耳,給人一種清靜幽雅的感覺。
曾愚帶著石正峰他們來到了大殿,大殿裏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個小香爐,小香爐升起嫋嫋香煙,孔夫子坐在桌子後麵,拿著一本書,正在那看書。
“弟子見過夫子,”曾愚恭恭敬敬地作了一個長揖。
孔夫子抬起頭,看了一眼,說道:“原來是曾愚呀。”
曾愚把石正峰前來拜訪的事情說了一下,孔夫子放下手裏的書,起身走了過來。
石正峰向孔夫子行了一個禮,說道:“石正峰見過夫子。”
“原來是石大人,”孔夫子麵露微笑。
孔夫子和魚敬舜是忘年交,當初魚敬舜自知命不久矣,把自己的兩個小兒子魚逢源、魚在源托付給了石正峰,讓石正峰送他們到儒家學院。
通過魚敬舜,石正峰和孔夫子之間有書信往來,也算是神交已久。
孔夫子衝著後屋叫道:“逢源,在源,你們快看誰來了。”
過了一會兒,兩個少年從後屋走了出來,他們看著石正峰,欣喜若狂,叫了一聲:“石大哥!”
“逢源,在源,你們還好嗎?”石正峰笑著和魚逢源、魚在源親熱了一番。
魚敬舜自盡之後,魚逢源、魚在源躲在石正峰的府上,和石正峰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親切地稱呼石正峰為“石大哥”。
曾愚對石正峰說道:“逢源、在源現在是夫子的隨身書童,深得夫子的喜愛。”
石正峰點了點頭,說道:“好啊,這樣就可以慰藉敬舜大人的在天之靈了。”
想起了魚敬舜,石正峰就是一陣心酸,自己手裏這把純鈞劍還是拜魚敬舜所賜。
追憶往事,感傷了一陣之後,石正峰對孔夫子說道:“夫子,我這次前來有一事相求,還請夫子幫助。”
“有什麼事,石將軍但說無妨,”孔夫子捋著雪白的胡須,很是和藹。
石正峰將七彩魂魄被攝、需要借用泰山之巔的白玉屋之事,對孔夫子說了一遍。
孔夫子走到了七彩的麵前,神色凝重,端詳一番,說道:“現在就把尊夫人帶到白玉屋去吧。”
石正峰跪拜在地,說道:“夫子的大恩大德,石正峰沒齒難忘。”
孔夫子攙扶石正峰,說道:“石將軍,別這麼客氣,救死扶傷是我儒者的職責。”
石正峰說道:“夫子,您別叫我將軍了,在您麵前,我可不敢托大。如不嫌棄,您以後就叫我正峰吧。”
孔夫子笑了一下,說道:“好吧,正峰,咱們現在就去山頂。”
石正峰、大牛找來了滑竿,抬著七彩,跟隨孔夫子、曾愚等人登上了泰山之巔。
泰山是華夏大陸第一高山,站在山巔,迎著八麵來風,俯瞰萬物,令人心潮澎湃。
山巔有一塊人工修整的平台,平台上麵擺放著一座白玉雕琢的小屋,這小屋就是大名鼎鼎的白玉屋。
黃金有價玉無價,玉在華夏是高貴的象征。
寧寧看著這麼一座白玉屋,嘀咕道:“要是把這白玉屋砸碎了賣錢,肯定要發大財了。”
石正峰瞪了寧寧一眼,和大牛放下了滑竿。山路崎嶇,石正峰、大牛把七彩抬到山巔來,累得是滿頭大汗,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孔夫子打開了白玉屋的屋門,說道:“把這位姑娘放進白玉屋裏吧。”
石正峰抱著七彩走過去,把七彩輕輕地放進了白玉屋當中,那張封印七彩魂魄的畫像,放在了七彩的身下,然後,孔夫子又關上了屋門。
孔夫子說道:“我們下山去吧,每天我會派人來照顧這位姑娘。”
七彩雖然處於昏睡狀態,但是,她每天也需要吃飯。吃飯的時候,人們要拿著勺子,把米粥、肉醬一類的流食,喂進七彩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