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醇笑道:“官軍被打退了,少正卯的狗腿子被活捉了,杜家鎮好久沒有這麼痛快過了。吩咐下去,大擺酒宴,全體杜氏族人再加上石兄弟他們三位客人,咱們要好好慶祝慶祝。”
石正峰說道:“杜先生,官軍隨時都有可能再打回來,咱們現在喝酒慶祝,恐怕不妥吧?”
杜醇說道:“離咱們最近的官軍調動過來,也需要一天的時間。咱們有玲瓏酒樽,喝醉了隻要喝一滴醒酒湯就好了。石兄弟,打了勝仗不慶祝慶祝,你讓大家心裏這股勁兒往哪發泄呀?”
石正峰想了想,說道:“一切聽從杜先生安排吧。”
杜醇拍著石正峰的肩膀,說道:“聽我的安排,你就好好陪我喝個痛快。”
王宇、張強他們被關進了牛棚裏,杜氏家族的女人們開始洗菜切肉,準備慶功宴。整個杜家鎮都沉浸在了喜悅的氣氛裏,男女老少載歌載舞,歡慶勝利。
到了傍晚,酒宴終於準備好了,杜家鎮裏擺了數百桌酒菜,石正峰、寧寧、大牛和全體杜氏族人都入席就座。
杜醇舉起酒杯,站了起來,說道:“大家都靜一靜,身為族長,我先講幾句。”
數千杜氏族人很快就安靜下來,把目光都投向了杜醇。
杜醇朗聲說道:“這次官軍和周公學院勾結,圍攻杜家鎮,這是我們杜家鎮幾百年來沒有遇到過的大危機。如果不是石兄弟和他的朋友們出手相助,恐怕我們杜家鎮已經被官軍攻陷,生靈塗炭了。
“所以,我提議,這第一杯酒,咱們全體杜氏族人敬石兄弟和他的朋友們!”
數千杜氏族人,無論是步履蹣跚的老人,還是咿呀學語的幼-童,全都站了起來,手裏舉著酒杯,敬向石正峰。
杜家鎮的孩子生下來就會喝酒,隻是幼-童們喝的都是酒精度數很低的水酒。
杜醇對石正峰和寧寧、大牛說道:“石兄弟,我們全體杜氏族人敬你們一杯,感謝你們對我們杜家鎮的幫助。”
“杜先生客氣,客氣,”石正峰端著酒杯,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
寧寧也喝光了杯中酒,放下酒杯,叫道:“真是痛快呀,江湖兒女就應該這樣豪氣衝天!”
慶功宴正式開始,一片歡聲笑語,眾人盡情地吃喝起來。
杜醇、保安隊長和石正峰、寧寧、大牛推杯換盞,很快腳底下就堆起了一堆空酒壇子。
杜醇看了一眼水生,水生坐在酒桌前,一句話也不說,一口酒也不喝,就在那悶頭吃飯。自從被王宇他們綁架了之後,水生就一直這麼癡癡傻傻的,杜醇找了很多法師、郎中給水生驅魔、看病,可是都沒什麼效果。
杜醇叫道:“水生,水生,水生!......”
杜醇叫了好幾聲,水生才茫然地抬起頭,一雙呆滯的眼睛,看著杜醇。
杜醇朝水生使了一個眼色,說道:“敬你石大哥一杯。”
水生哦了一聲,舉起酒杯,站了起來,對石正峰說道:“石大哥,我敬你一杯。”
“好,水生......”石正峰端著酒杯,剛要說幾句話,水生揚起脖子,就把一杯酒喝得幹幹淨淨。
一桌子的人都詫異地看著水生,水生放下酒杯,彎著腰咳嗽起來,咳得麵紅耳赤,喘不上氣。
保安隊長在旁邊說道:“這是烈酒,水生這孩子還小,喝不慣。”
保安隊長要給水生捶捶背,水生推開保安隊長,撒腿就跑。
“水生,你幹嘛去呀?水生!”保安隊長起身想要去追趕水生。
杜醇陰沉著臉,叫道:“老三,你坐下喝酒,別搭理他!”
水生這副癡癡傻傻的樣子,讓杜醇覺得很是丟臉。
石正峰說道:“水生受了驚嚇,還沒有緩過神來,杜先生,您就別和他生氣了。”
“不提他了,咱們喝酒,石兄弟,我再敬你一杯,”杜醇又朝石正峰舉起了酒杯。
杜醇、保安隊長這些杜氏族人興致很高,你一杯我一杯,不停地給石正峰敬酒,石正峰喝得暈頭轉向,連連擺手,“不行了,不行了,再喝我就要吐了。”
“石兄弟,醉了咱就喝醒酒湯,”杜醇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倒了倒,什麼也沒倒出來。
“醒酒湯沒了,小五,你去把玲瓏酒樽拿來,”杜醇叫道。
一個杜家後生應了一聲,跑去取玲瓏酒樽。
杜醇拉著石正峰的手,說道:“石兄弟,你和寧寧姑娘、大牛兄弟就不要走了,留在我們杜家鎮吧。我四弟家有個閨女,閉月羞花,溫柔賢惠。你年紀也不小了,我牽個線搭個橋,你就和我侄女成個家吧,到時候咱們就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