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服想要爬起來和兩個大漢廝打,但是他實在是太弱小了,大漢一巴掌打上去,就打得他暈頭轉向、眼冒金星。
伯服被打得渾身是血,但是兩個大漢還不依不饒,被打破頭的大漢叫道:“不能便宜了這兔崽子,把他吊到樹上,我要活活抽死他!”
像伯服這種野孩子,沒人養沒人管,兩個大漢就是把他活活打死了,也不會被追究責任。
伯服氣息奄奄,動都動不得了,兩個大漢找來了繩子,把伯服吊在了樹上。
大漢撿起一根樹棍掂了幾下,不行,太輕太細,又撿起一根樹棍,掂了掂,嗯,這個好,夠粗夠分量。
大漢挽起了袖子,指著伯服,說道:“小兔崽子,你敢打我,今天我就叫你嚐嚐大爺的厲害!”
大漢掄起樹棍準備抽打伯服,這麼粗大的樹棍抽在伯服那瘦弱的身體上,一下子就能把伯服的骨頭抽斷了。
突然,一顆石頭飛了過來,打在了大漢的手腕上,大漢痛叫一聲,手裏的樹棍掉在了地上。
伯服已經做好了被打死的準備,與其人不人、鬼不鬼地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但是,一個老者的突然出現,改變了他的人生。是老者甩出石頭,打了那個大漢的手腕。
兩個大漢瞪著老者,叫道:“老頭,這裏沒你的事,趕快走!”
老者走到了兩個大漢麵前,說道:“你們倆這麼欺負一個小孩子,不覺得過分嗎?”
老者轉身把伯服從樹上解了下來,伯服看了看那老者,穿著一身粗布麻衣,雖然看似平淡無奇,但是身上就散發著一股氣質,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味。
兩個大漢很是惱火,提著樹棍,指著老者,叫道:“老雜毛,最後警告你一次,趕快滾開,要不然......”
老者皺著眉頭,揮了一下手,那個大漢直接飛上了天,落下來掛在了樹上,流著血,不知是死是活。
另一個大漢驚呆了,看著老者,也顧不得同伴了,撒腿就跑。
老者俯下身子,拿出一粒藥丸遞給了伯服,說道:“小家夥,這粒藥丸能治好你的傷。”
老者把藥丸給了伯服,轉身要走,伯服急忙撲了過去,抓住了老者的腿,叫道:“老先生,求求您了,帶我一起走吧,我要向你學習武道。”
老者看著伯服,說道:“小家夥,你別這樣,起來說話,起來說話。”
老者把伯服攙扶起來,伯服害怕老者跑了,緊緊地抓著老者的衣袖,說道:“老先生,您要是可憐我,就教我武道吧,我可以給您幹活兒,伺候您,要不然我早晚會被那些惡棍打死。”
老者覺得伯服很可憐,歎了一口氣,說道:“學習武道很辛苦的。”
伯服叫道:“我不怕,就算是累死了也比被別人打死欺負死要好。”
老者拍了一下伯服的肩膀,說道:“那好吧,你就跟我走吧。”
伯服喜笑顏開,跟著老者一起上路,老者雲遊四方,居無定所,伯服就在身邊伺候老者,老者一有空閑時間就教授伯服武道,伯服也慢慢成長為一個武者了。
到了十八歲那年,伯服已經成長為一個武藝高強的武者了,伯服興高采烈地找到老者,叫道:“師父,您前些日子教我的一套功法,我已經領悟了。”
老者點了點頭,說道:“阿義,你跟為師這麼多年,成長了不少,現在為師已經沒有什麼可教你的了。”
伯服在老者麵前自稱阿義。
伯服詫異地看著老者,說道:“師父,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者說道:“你下山自己去闖蕩吧。”
伯服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叫道:“師父,徒兒有什麼做錯的地方,你批評徒兒打罵徒兒都行,就是別攆徒兒走!”
老者撇了一下嘴,說道:“你沒犯錯,快起來快起來。”
伯服站了起來,看著老者。
老者說道:“你跟著我學藝快十年了,我教徒弟從來不會超過十年,所以無論如何,你不能再待在我身邊了,這是規矩,任何人都不可以打破。”
老者是執意叫伯服下山,伯服見老者心意已決,隻得跪在地上,給老者磕了三個響頭,收拾收拾包袱,準備下山。
臨走前,伯服淚眼汪汪地看著老者,說道:“師父,我和您師生一場,還不知道您的大名。”
平時,伯服一直是以“師父”來稱呼老者,並不知道老者的真實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