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看出來了,這女人滿腦子裝的都是錢,石正峰說道:“三份軍餉,每個月就是六十兩銀子。”
母老虎雙眼直放亮光,叫道:“好好好,我們同意交出毛驢,同意交出毛驢。”
石正峰又說道:“這毛驢很難馴服,隻聽你丈夫的話,你丈夫也得跟我們走。”
王小二衝著母老虎笑了笑,說道:“媳婦兒,這也是沒辦法呀。”
母老虎愣了一下,隨即叫道:“不行,你要走,我也得跟著走!”
母老虎雖然對王小二又打又罵,拿王小二不當人,但是,母老虎對王小二看管得還很嚴格。在母老虎的心裏,王小二是自己的私有財產,自己的私有財產不能讓別的女人碰了。
這也是動物護食本能的一種體現吧。
石正峰說道:“好吧,你們倆就都跟我們走吧。”
這頭擁有真氣的毛驢,戰鬥力抵得上一隊精兵,帶上王小二、母老虎也沒什麼。
石正峰、七彩他們牽著毛驢、帶著王小二、母老虎回到了軍營,去見殷守道。
石正峰帶著王小二、母老虎進了殷守道的營帳,指著坐在書案前的殷守道,說道:“這位就是君上。”
王小二和母老虎一直待在鄉下,沒見過什麼世麵,如今突然見到了國君,目睹天顏,兩個人是誠惶誠恐,跪在地上也不知道說什麼,一個勁兒地磕頭。
殷守道莫名其妙,看了看石正峰。
石正峰說道:“啟稟君上,我在鄉下無意中發現了一頭毛驢,這頭毛驢體內有真氣,戰力很強,如果我們派這頭毛驢上戰場,必將給予白賊重創。”
“牽著一頭毛驢上戰場?”殷守道感覺很奇怪。
石正峰說道:“隻要能殺敵,君上又何必在乎它是驢是人?”
殷守道點了點頭,“嗯,有道理。”
石正峰指著跪在地上發抖的王小二、母老虎,說道:“君上,這夫妻二人就是那毛驢的主人,毛驢隻聽他們的話,所以我就把他們也帶來了。”
殷守道看著王小二、母老虎,說道:“你們倆別害怕,把頭抬起來。”
王小二和母老虎慢慢地抬起了頭,不敢正視殷守道的目光,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像剛剛從水缸裏撈出來似的。
殷守道說道:“你們夫婦倆的毛驢要是真的能衝鋒陷陣、殺敵退賊,寡人就重重地獎賞你們夫婦。”
王小二和母老虎垂著目光,縮著身子,一個勁兒地發抖,也不說話。
殷守道撇了一下嘴,對石正峰說道:“帶他們倆下去休息吧。”
石正峰把王小二、母老虎帶到了一間營帳裏,母老虎坐在了床上,又抖起了威風,王小二則像個奴婢似的,站在母老虎身邊。
母老虎喝問王小二,“官府是怎麼知道毛驢的?”
王小二如實回答,“官兵征用軍用物資,看中了我們家的阿毛,想要把阿毛牽走。阿毛不讓官兵牽,還踢死了幾個官兵,這時,帶我們來的那個大人就過來了。”
母老虎皺著眉頭,說道:“君上說叫毛驢去打仗,打贏了獎賞我們,打輸了怎麼辦?”
王小二愁眉苦臉,說道:“君上沒說打輸了怎麼辦。”
母老虎神情凝重,說道:“要是打輸了,君上還不得把我們哢......”
母老虎吐著舌頭,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王小二嚇得魂飛魄散,“不至於吧?”
“什麼不至於,”母老虎一巴掌拍在了王小二的腦袋上,“官府裏的人都心狠手辣,殺我們這些老百姓,還不是像殺小雞一樣容易。”
母老虎站了起來,壓低了聲音,說道:“不行,我們不能再待在這裏了,得想辦法逃出去。”
母老虎和王小二圍著營帳轉了一圈,發現營帳外麵站著許多官兵,官兵手裏都拿著明晃晃的兵器。
母老虎歎了一口氣,說道:“完了,君上料到我們會逃跑,已經派兵把我們看上了。”
王小二急得直流眼淚,“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呀?”
“廢物,哭什麼哭!”母老虎對王小二又是一頓打罵。
這時,石正峰帶著兩個士兵走了進來,母老虎、王小二見到石正峰,立刻站直了身子,畢恭畢敬地叫著:“大人。”
石正峰說道:“我給你們送點吃的,吃飽了之後,你們把那驢調教調教,明天就要上戰場了。”
石正峰叫兩個士兵放下了食盒,然後帶著兩個士兵走了出去。
母老虎和王小二靠近食盒,皺著鼻子聞了聞,聞到了一股誘人的香味兒,饞得兩個人直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