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敬宗死了,喬三這些狗腿子沒了主子,慌得六神無主。
黃景升手持兵刃,衝著喬三和鄉勇們叫道:“你們都去那邊蹲著,蹲好了!”
喬三和鄉勇們乖乖地來到空地上,蹲成一片,大牛和親兵們在一邊盯著他們。
石正峰想通過童貫找到屠岸宇,可是,剛才房屋垮塌的時候,桌子底下空間不夠,大牛把童貫一腳踹了出去。
等石正峰把童貫從廢墟裏扒出來的時候,童貫已經被砸得血肉模糊,死得透透的了。
“嗨,童貫這麼一死,咱們追捕屠岸宇的線索就又斷了,”石正峰歎了一口氣。
“線索沒有斷,還有那些人呢,”七彩指了指蹲在地上的喬三。
石正峰朝喬三走了過去,問道:“你們這青方居留地裏,有沒有收留白色殷商的人?”
喬三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
七彩在旁邊踹了喬三一腳,指著童貫的屍體,叫道:“那這個人是怎麼回事?”
喬三縮著身子,一副憋屈相,說道:“他是大首領的客人。”
石正峰問道:“他是怎麼進入居留地的?”
喬三轉動了幾下眼珠,和石正峰耍起了心眼兒。石正峰揪著頭發,把喬三從地上拽了起來,抽出匕首,架在喬三的脖子上。
“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就把你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剜下來!”
說著,石正峰握著匕首,在喬三的脖子上紮出了一個血口子。對待喬三這樣狡猾、歹毒的人,就得狠,不狠他不服你。
喬三驚叫起來,“別別別,我說,我說,我都說。”
石正峰收起了匕首,叫道:“說,童貫是怎麼進入居留地的。”
喬三說道:“他是通過地下通道,從黃方居留地過來的。”
“地下通道?你說得詳細一點,”石正峰叫道。
喬三老老實實地說了起來,當初衛國設置居留地的時候,設置了三塊互不相連的居留地,目的是把商族人分化瓦解,不讓他們抱團。
三塊居留地裏的商族人為彼此聯係,在地下挖了四通八達的地道,這就是喬三口中的地下通道。地下通道像一張蜘蛛網似的,把三塊居留地緊密地聯係在一起。平時,三塊居留地裏的人員往來,走的全是地下通道。
石正峰又喝問喬三,“平時,你們和黃方居留地的商族人都有什麼聯係?”
喬三說道:“黃方居留地裏有一個毒師,他給我們提供配料,教我們提煉福壽-膏。每個月的初一,大首領都會派人拿著錢去黃方居留地,買提煉福壽-膏的配料。”
想要提煉出精純的福壽-膏,需要高超的技術,伍敬宗和他的手下還沒掌握這種技術,他們隻能拿著錢去黃方居留地買配料。
七彩對石正峰說道:“三天之後就是初一了。”
石正峰心想,童貫是從黃方居留地來的,那麼,屠岸宇很有可能就躲在黃方居留地裏。
就在石正峰想著心事的時候,農場外聚集了一群人,這群人都是商族百姓,他們手裏拿著農具,目光裏充滿了敵意,瞪著石正峰、黃景升等人。
突然,蹲在地上的一個鄉勇叫了起來,“鄉親們,快來救救我們呀,這些華夏人要殺光我們商族!”
商族百姓們聽了鄉勇這話,不分青紅皂白,拿著釘耙、糞叉就衝進了農場,想要和石正峰、黃景升他們拚命。
看著這些商族百姓,石正峰無可奈何,如果石正峰動手打傷他們,不僅傷及無辜,還會激怒整個商族族群,無法在居留地立足。可是,如果不動手的話,任由那些商族百姓打過來,石正峰、黃景升他們就有被活活打死的危險。
這時,突然有人大吼一聲:“住手!”
商族百姓們愣了一下,停住腳步,扭頭一看,說話的人是殷小虎。
殷小虎走到了商族百姓們麵前,指著石正峰,叫道:“鄉親們,這位是我殷小虎全家的救命恩人,是個好人,請鄉親們冷靜冷靜,不要受奸人的挑撥。”
商族百姓叫道:“他們幾個華夏人到我們居留地裏來撒野,還打了我們的人,不教訓教訓他們,我們商族人還有什麼臉麵在居留地裏立足?”
石正峰說道:“我們打的都是伍敬宗的狗腿子,伍敬宗提煉福壽-膏,他害得不僅是華夏人,也是你們這些商族人!”
商族百姓們都沉默了,覺得石正峰說的在理,自從伍敬宗提煉福壽-膏之後,搞得整個居留地都烏煙瘴氣,經常有牲畜或是小孩,誤入福壽花田,被那些福壽花活活吃掉。生活在農場四周的商族人,經常呼吸福壽-膏的香氣,神誌恍惚,神經錯亂,不勝枚舉。